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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藥了。”
我保持趴著睡覺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只是悄悄的把眼睛睜開一條細縫,清萍正把手裡盛著藥的托盤小心的放在床前的矮几上。她的身後,神色複雜的清葒咬著嘴唇,目不轉睛的盯著明韶。
這個丫頭是因為從小長在明韶的身邊,所以日久生情,一心想要嫁給他吧。忽然想到明韶是小王爺,自然會娶好多的老婆,恐怕也不介意多她一個。我腦海裡又浮現出曾經設想過的畫面:明韶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大老婆小老婆……
心裡忽然就有些不舒服起來。
明韶關好了門,轉身朝床邊走過來。我意識到他要給我換藥了,而我,好象全身都是傷啊……,忽然就覺得難堪。這樣難堪的場景,我是不是應該繼續裝睡?剛才睡覺的時候要是把臉轉向床裡側就好了,臉紅也不會被他看出來……
感覺到他的手拉起被子的一角,我忍不住喊了出來:“別……我……自己來……”
明韶的動作停住了,我偷眼看他,他似乎也有點臉紅。
他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故做鎮靜的說:“西夏,你如果亂動,傷口恐怕又要裂開了。丫鬟們都沒有見過這麼重的傷,恐怕這幾種藥先用哪一個都分不清,我不敢冒險讓她們動手。現在有兩個人可以給你換藥,一個是王太醫,一個就是我。你自己選吧。”
好象都不是什麼好選擇……
“那……我去給你喊來王太醫。”明韶蓋好我的被子,轉身要往外走。
“你……等等……,”我趕緊喊住了他,結結巴巴的說:“還是……你來……”
明韶臉上微微露出好笑的表情。我趕緊閉上眼睛,開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不能胡思亂想。現在他的身份不就是大夫嗎?想當年自己受傷被送到醫院,包紮傷口的大夫也是男同志啊,在大夫的眼睛裡,只有需要救治的個體,根本就沒有性別之分……
身上微微一涼,柔軟的夾被已經被他掀掉了。我下意識的咬緊了嘴唇。感覺到明韶用剪刀輕輕剪開裹在我身上的繃帶,開始用乾淨的手巾蘸著藥液處理後背上的那一道傷口。他的動作很輕柔,我也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從傷口傳來涼絲絲的感覺,似乎沒有那麼疼了,反而微微有些發麻。空氣裡瀰漫著紫茵草的味道,幽幽沉沉的,毒仙子好象講過,紫茵草有寧神催眠的功效……
我迷迷糊糊的想著,是不是該自己配一點治療外傷的藥呢……
眼皮好象越來越沉。
我竟然就這麼趴著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了。不知道是不是睡足了覺的原因,這一次醒來立刻覺得神清氣爽,好象全身的傷已經好了一大半。
明韶高大的身材半躺半靠的縮在一張春凳上,燭光跳動,在他的臉上勾勒出美好的弧度。看到他這樣彆扭的睡姿,我心裡情不自禁的湧起了一絲暖暖的感覺,這些天他就是這樣照顧著我嗎?
象是感應到了我的目光,他的睫毛微微眨動,然後睜開了雙眼。
“餓了?”他問我。我搖搖頭,隨即又點了點頭。
明韶起身要出去,我趕緊喊住了他,總覺得有話要跟他說。他看看我一臉嚴肅的樣子,又返身坐了回來,“怎麼了?”
“謝謝你。”我誠心誠意的說。
明韶好笑的問我:“就為了說這個?”
我猶豫了一下,說:“你……不怪我?”
他一臉摸不著頭腦的表情,反問我:“怪你什麼?”
“傷了你的面子。就是……我要退親的事,”說完這句話,我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明韶只是微微一怔,又笑了:“怎麼想起說這個?關於這件事,如果換了別人說要退親
我可能會覺得奇怪,可是你說出這樣的話,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你好象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他深深的凝視著我,蠟燭的光在他的眼睛裡幻化出十分動人的光彩:“西夏,你很討厭我嗎?”
我趕緊搖頭:“怎麼會?”
他好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皇族的婚事要更改是很麻煩的,而且對女方的名譽會有很大的影響。我的意見是暫時保持現狀。你還把我當作兄弟好了。假如將來有那麼一天你心有所屬,我一定設法成全你。”
這是個我沒有預料到的回答。我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總是這樣為別人考慮嗎?
我甩甩頭,將心裡那一絲絲異樣的感覺壓回了心底。沒話找話的問他:“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