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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的人,全捧著大禮來到齊家大門前,擠成了車水馬龍。
為了宴請各方來客,齊家除了在大宅子內擺了一百桌外,更在大宅外的廣場上搭棚子準備開席上千桌,大手筆的宴請縣內的人民。
這番大手筆除了意在展示齊家雄厚的財力外,也為了想趁這熱絡的喜氣沖沖喜,就盼能衝去齊三公子身上的病魔,讓他早日康復!齊家再也禁不起任何不幸的訊息了!
溺愛孫子的齊老太夫人,在宅子南方的空地上建了一幢美輪美奐的獨立別院,更在其中豢養了奇禽異獸,連了假山流水,種了百花百草,取名為“寄暢新苑”。
入門處一幅長對聯:右邊是:閉門宛在深山,好花解笑,好鳥能歌,盡是天性活潑。
左邊對著:開卷如遊往古,幾輩英雄,幾番事業,都成文字波彌。
這幢新苑建成已一年,一直為齊三公子準備著。之前在老太君的嚴令下,誰也不許輕易進入,怕惹晦氣,只讓齊三公子閒暇時入內看書休養。
今夜,傭人已將三公子的日常用品全搬入“寄暢新苑”中,整幢新房大致安置完畢,就等明日拜堂後迎新娘入房了!
“話說人生四大樂事,即為: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而明日你將欣逢四大樂事之一,不知可否告知心中感言,與愚兄共享喜悅?”
順著“寄暢新苑”的小徑走去,在透過一片桂花林後,有一處鋪著三丈見方的鵝卵石的空地,上頭置著雪白的石桌、石椅,全是以精工雕琢出的大理石;此時正坐著兩個對飲香茗的男子,一黑一白,一個粗獷中見瀟灑,一個斯文中見優雅,臉上皆是閒散的笑容。
穿著黑衣的男子沏上一壺新茶,挑起一道濃眉,顯然正在等待白衣男子給他回覆滿意的答案。
大理石桌的四角皆嵌著夜明珠,與月光相映成光華,照亮四方,也照亮兩張各具特色的俊逸面孔。
那白衣男子有著一張漂亮又白皙的面孔那種白皙是屬於很不健康的白,映得一雙劍眉與眼瞳益加深邃不可測。他的身形高瘦,但骨架方正,使得一襲白衫穿在他身上只感到飄逸,卻不顯得鬆垮。
他就是齊三公子,外傳快入土為安的那一位齊家第五代碩果僅存的唯一命根子!二十四歲。依他前二位兄長皆活不過二十五歲的例子來看,沒有人會相信他能活過今年的冬天!在這個早春霜冷的三月底天氣,又是深夜,他應該為了身體著想,乖乖躺在裘褥中安睡的,可是他卻外衣也沒添一件的與他的專治大夫兼拜把大哥坐在園子隱密的一隅吹著夜風聊天喝茶!若給老太君知道了,是何等罪不可赦的大事呵!他還沒給齊家留下後代,怎敢如此輕忽自己寶貴的生命?!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嘴角噙著的是看好戲的笑意?”齊天磊口氣慵懶,又含著一抹無可奈何。到底,他仍是逃不過被當成種馬的命運!而拖了一季冬天的風寒更弄巧成拙的鑄成這一棒“美事”!
那黑衣男子劉若謙爽朗一笑,假意拱手道:“豈敢豈敢!目前在下可是寄住齊家的食客,除了巴結奉承外,什麼冒犯的話可不敢多說一個字。”
淡淡的掃了眼四周佈滿的“大”字,齊天磊仰首看向星空。沒想到他的終身大事居然就這麼被訂下了!在太君、母親之類的長輩們淚眼攻勢下,身為齊家沒用的男丁,至少要努力孕育後代!
“原本你可以使事情不必走到這地步的。”劉若謙收起玩笑,瞭解他兄弟胸中的不甘。
“是嗎?那可由不得我。”齊天磊嘆了口氣。“從我大哥在二十歲那年為了一個名妓與人打架,失足跌落湖中淹死,我與二哥便被當成無行動能力的孩子,連吃幾口飯都被限制。
再輪到二哥在三年前二十五歲生日那天被毒蛇咬死後,這些年來,我連下床的自由都沒有了!沒有人相信我是健康的!記不記得三年前太君重金禮聘你來當我的大夫時,你笑成什麼樣子?“愈想愈不舒服,生性溫文的齊天磊簡直接近低吼了!
而劉若謙則又笑又嗆的吐出一句:“哦!我看到了一位絕美的大姑娘……”
“去你的!”齊天磊不客氣的抄起一杯茶向他潑去,劉若謙身形一閃,輕易的躲過茶水流彈。
由於齊天磊是在母親難產下出世,當年怕他長不大,隨即聽從長輩的建言,將他當女孩兒來養,還穿了耳洞!那真不是蓋的,齊天磊完全遺傳了其母的花容月貌,扮起小女生一點兒也不費工夫。齊父生前最愛抱著他四處獻寶,博得大票長輩的厚愛,甚至有一群毛頭小子為了與他玩而大打出手!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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