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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呃……”大漢手掩下體,踉蹌後退,再發出一聲可怕的呻吟,蜷曲著摔倒。
眨眼間,倒了兩個,倒了就掙扎難起。
“帶……我走……”雙臂骨折的吳七,躺在地上厲叫,想坐起來卻力不從心。
這瞬間,傳出黑煞女魅一聲嬌叱,接著纖掌著肉聲震耳,激動的人影倏然分開。
尤五的右手掩住左肘,鐵青著臉急退。
來了五個人,幾乎在同一瞬間垮了三個。另兩名大漢大吃一驚,拔劍出鞘準備拼命。
“你們想全部葬送在客店嗎?”院門口出現的一位青袍人沉聲叫:“快將人揹回去,丟人現眼。”
“黑煞女魅,在下學藝不精,栽在你掌下。”尤五咬牙說:“山長水遠,咱們後會有期。”
“本姑娘在江湖上等你。”黑煞女魅冷冷地說。
目送五個人走了,那位青袍人也失了蹤。
“得好好準備。”張允中向黑煞女魅說:“下一次來的人,必定比這一批高明,一批比一批厲害,千萬不可大意。”
“奇怪!我怎麼沒聽說過天王甄海其人?”黑煞女魅眼中有驚訝:“會不會是假名號呢?以這些打手來說,每個人都可在江湖獨當一面,可知天王甄海的實力,足以在江湖稱雄道霸,但江湖上並沒聽說過這人的事蹟,豈不透著邪門?”
“這些隱身在暗處的人,豈能以真面目示告同道?”張允中說:“這兩個什麼吳七尤五,你一定也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姓名都可能是假的。”
“允中,我們公然而來,是不是犯了錯誤?”
“可能的。”
“那……”
“這時退出城,已嫌晚了些。你知道對付狗群的辦法嗎?”
“我懂。”
“懂就好,沉著應變啦!等甄三爺的大宅內,擺滿了斷手摺腳的人,敢來的就沒有幾個了。”
“允中,你很喜歡斷對方的手腳。”黑煞女魅突然冒出題外的話。
“我不想殺人。”張允中一面說,一面往客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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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近午時分,來了兩位神情悠閒,頗有名士氣派的兩位掛劍之士。
院子裡,張允中在磨刀。
他從一家石匠店裡,買來了一塊大磨石,是屬於油石的一種,通常作為磨剪刀與及需要開細鋒的用途,用來磨刀劍,吃力而不討好。
他這把刀是狹鋒單刀,刀身細長,不能像重點在前的單刀或板刀一樣以力取勝,而以輕巧靈活見稱,兼具劍的功能,便於攻而不宜於守。
所以他的刀法,以詭奇霸道神乎其神震撼群雄,所碰上的勁敵,在他的刀下幸脫的就得未曾有。
除非他不用刀攻擊,攻則有我無敵。
陽光曬落在院子裡,曬在身上暖洋洋。
他坐在長凳的一端,磨石下面用布帛沾水固定好,聚精會神,小心地慢慢地磨他的刀。
黑煞女魅搬了一張長凳,坐在廊下看他仔細的磨刀,看得有點入神。
她弄不明白,一個氣壯聲粗的大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平靜的心情,來打磨這普通的、用缺口就丟的刀?
兩個青袍文士,也站在一旁頗饒興趣的看他工作,看他磨得那麼專心仔細,眼中難免湧出好奇的神情。
他磨得確是十分專心仔細,用的是菜油而不是水。
“咦!老弟。”那位留了八字鬍,一表人才的文士忍不住發話了:“你很細心。可是,花這麼大的功夫,磨來做什麼?”
“磨來殺人。”
他頭也不抬,慢慢地、平均地磨。
“這不是劊刀。”
“對。”
“而是格鬥的刀。”
“對。”
“格鬥一次,刀就會缺口,刀鋒狹,一缺口就報廢了,犯得看花那麼大的功夫細磨?”
“在下很少用刀鋒。所以,我這把刀可以稱得上解刀。”他仍然頭也不抬:“砍刀可以砍十條牛,割刀可以割一百條牛;解刀可以解一千條牛而遊刃有餘。”
“唔!行家行家。”
“誇獎誇獎。”
“唔!磨得好亮。”
“對,光可鑑人。細心地磨,可作為鏡子使用。”他說:“鋼的火候不足,淬勵不精,但運用得當,仍可銅壁穿洞有如寶刃。”
“不瞞你說,我這種人,與人交手拼搏格鬥,手中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