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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這狗雜種的生死針尤其歹毒,所以不想冒險闖你們的埋伏。”
“公孫英,你這天打雷劈的畜生!”黑煞女魅切齒咒罵,女人罵男人,罵不出什麼花樣的:“不斬盡殺滅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惡狗,誓不甘休。”
六個人大驚失色,本能地聚集在一起,紛紛取下包裹,刀劍出鞘,迅速地結陣自保,人多氣便壯,面對強敵,生死關頭,除了一拼別無他途,因此他們反而橫定了心,先前未發現敵蹤前的恐懼,見了敵人反而一掃而空。
攝魂妙劍是公孫英的軍師,是狂彪公孫龍以重金物色而來輔佐兒子的謀士,為人冷靜陰沉,武功深不可測。
這期間,這位軍師一直不曾與張允中接觸過,為了重責在身,必須以公孫英的安全為首要,所以一直就主張走避,不讓公孫英暴露在張允中的刀下。但現在,已無法躲避了,生死關頭到了。
“張老弟,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攝魂妙劍仍圖作最後努力:“江湖仇殺,事屬平常,恩恩怨怨,過了也就算了。老弟,何必呢?能不能平心靜氣地談談,必可談出一條解決之道的,是嗎?”
“可以。”張允中說,站在兩丈外有如天神當關:“他父子把在下弄入地牢,五個人輪番上刑。我是很講理的人,我也肯寬恕仇人。”
“是啊!這才是英雄的度量,豪傑的胸襟……”
“在下還沒說完呢。”
“老弟的意思……”
“所有的酷刑,在下認了,不再追究,在下只要求在他身上,施半刻時辰的九陰搜脈。他施詭計打了在下一枚生死針,在下也認了。”
半刻時辰的九陰搜脈,鐵打的人也受不了,片刻也會令人痛得昏死過去,全身十三條經脈都可能毀壞成殘。
張允中在地牢中,撐過半刻以上。
公孫英機伶伶打一冷戰,臉色突然成了死人面孔。
“不!不!”公孫英像在叫:“我……我寧可死,寧可……”
“至於黑煞姑娘與他的賬,黑煞姑娘稍後再找他算。”張允中不理會公孫英的叫號:“在下與黑煞姑娘雖然是朋友,但這種事,朋友是不能越俎代庖的,不是受到切身之痛的人,插手過問是不公平的。”
“老弟,俗語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三山別莊已毀在閣下手中,死傷上百,難道就抵銷不了閣下所受的痛苦嗎?”
“閣下,不要扯上三山別莊的事,那是三山別莊與桃花塢女匪之間的一筆濫帳。”
“可是……”
“不要可是。公孫英,你出來,你必須像個人樣站出來,你自己所做的事,你必須負責。你這一路上逃命,已經葬送了不少親朋好友,你還有臉帶累你這幾個忠心耿耿的爪牙陪你死?”
公孫英抖了一抖,反而後退了一步。
“你如果有種,你如果有骨氣,站出來拍拍胸膛,大聲告訴我,恩恩怨怨你一肩挑。不願承受九陰搜脈,你可以找劍和我賭命,活得英雄,死也死得英雄,這才像個漢子。你,出來!”
公孫英怎敢獨自上前?劍向前一伸。
攝魂妙劍知道公孫英其實膽怯不敢上,伸劍只是裝模作樣的反應而已,但也為了顏面,伸手攔在公孫英身前。
“姓張的,咱們不會和你一比一公平決鬥。”攝魂妙劍沉聲說:“咱們六個人,生,六個人生;死,六個人死。你上吧,咱們和你拼了。”
“哈哈!在下從來就不相佶你們敢一比一決鬥。”張允中示意要黑煞女魅後退,緩緩拔刀出鞘。
“少莊主,愚叔拼死纏住他。”攝魂妙劍附耳向公孫英低聲說:“從祠後脫身,前往光州找夜遊鷹葛子玉,不要等我了。”
“凌叔……”
“假如我不死,我會追上你的。記住,脫身要快,我不知道能撐多久。”
一聲低嘯,張允中疾衝而上,刀光劃出一道令人目眩的快速電弧,人刀俱至,長驅直入銳不可當。
六人刀劍一分,然後三方聚合,刀風劍氣凌厲無比,六條左臂不約而同先發暗器阻敵。
人刀渾如一體,狂風乍起,勁氣飛旋,一沉、一扭、一旋,從左側的斜上方切入,躲過了蝟集的暗器射擊焦點,打落了外方的幾枚,熠熠刀光流瀉、左旋、飛逸。
“回龍泱!”沉叱聲震耳欲聾,與電旋的刀光同發。
血雨飛濺,刀光倏止。
這瞬間,人影似流光,掠向路側的樹林,射向神祠的右側林深草茂處。
另一個人影,則回頭飛躍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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