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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宅院,不見有人走動。
南房有幾間小房,彭允中住在最外側的小間內。
在六個新進入人員中。他是唯一沒有綽號的人,也是唯一不是江湖人的新進人員,被那些已經混出一些局面的江湖朋友歧視乃是意料中事。
剛才小睡了一個時辰、便自行醒來了。
正確的說,是被某種無法解釋的感覺所驚醒的。
有些感覺銳敏的人,甚至可以感覺出萬里外的親人,發爭某些特別變故,或者感覺出對方強烈的思念,因而引起心靈的振動和感應。
他醒來了,但仍然閉上雙目,用心靈的感覺,尋找周遭所發生的不尋常變化。
首先,他嗅到了淡淡的,屬於女性特有的幽香。
不是脂粉香,也不是薰衣香;有些愛潔的少女,就具有這種香味,俗稱肌香。
小房窄小,傢俱簡陋,一床一桌,別無長物。不用猜,他已經知道室中多了一個人。而且相距很近,很可能就站在床前。
他不想睜眼,用心靈的感覺,探索這個女人的位置,和這女人正在做什麼。他設想自己是一個盲人,盲人應該具有超人的感覺力。
啪一聲響,對方等得不耐煩了,踢床腳發聲。
小窗透人的光線有限,房中幽暗。他佯裝驚醒,急急挺身坐起。
“不許叫喊!”嬌叱聲入耳。
床前,站著一身黑的黑煞女魅。似乎只能看清白裡透紅的臉蛋,身影在幽暗的光線下,不易看清。
“你是……”他期期艾艾的說。
“你該認識我。”
“是的,那天晚上,他們叫你黑煞女魅。”
“告訴我,你是怎麼跟他們來的?”
他沒有什麼好瞞的,便將經過概略的說了。
“我的身家性命在他們手中不得不跟隨他們。”他最後說:
“我不明白他們到底要我辦什麼事、反正午後就明白了。”
“他們不是軍方的人,而是一群胡作非為的江湖梟雄。”黑煞女魅冷冷的說:“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本來什麼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州城的確發生了一些事。”
“那兩個捕快張龍、李虎說……”
“張龍、李虎兩個混帳東西,是受血手靈官收買,得了一百兩銀子,到攀良鎮把你哄來州城的。”
“哎呀,誰是血手靈官?他為何要坑害我……”
“血手靈官就是那位姓楊名清的人。至於脅迫你追隨他的倪元化,綽號叫飛天豹。事發之前,那天晚上你在州城進賭坊。事先曾聽到些什麼風聲。”
“風聲?不瞞你說、那天晚上,我眼前除了紅白點子之外,什麼也沒看見,更別說聽見了。”
“你只是一個無辜的受害人,你什麼都不知道,我不該找你的。”黑煞女魅撥出一聲長氣,語氣轉厲:“我找你的事,切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半個字,知道嗎?”
“我知道。”他苦笑:“姑娘和他們……”
“我在查一件事,與你無干。”黑煞女魅轉身出房,帶上門走了。
“這妖女要查什麼事”他躺下喃喃自語:“這一群妙人兒,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勾當,情勢越亂,對我越有利,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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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那是一個江灣,一座石山半突出遼面,在這一帶不稱山,俗稱磯。上面,建了一座巨大的莊院,亭臺樓閣清晰可見。外圍建了石堡牆,再外面林木蔥蘢。
臨江一面,形成不可攀爬的峭壁。
目下是春訊水漲,又碰上滿潮,水線距巖頂仍有三丈高。秋冬水枯,碰上大退潮,高度足有五丈以上,想往上爬,簡直開玩笑,那是不可能的事。
倪元化帶著彭允中七個人,藏身在兩裡外江邊的蘆葦中,留心察看莊子的情勢。
“我們要從礬岸往上爬。”飛天豹倪元化鄭重的說:“晚間滿潮期是子時末。往下廷,每天潮期延後半個時辰,在三天之內都可以發動,你們有把握上去嗎?”
“要走近些察看才能決定。”屠龍客焦興說:“這麼遠,怎麼看清?”
“不能再走近了,會被碉樓上的警哨發現。”飛天豹一口拒絕:“應該不會有困難,三丈高,游龍術派得上用場。”
“用船接近,從船拋爪索並不難。”允中提出意見:“上去一個人就……”
“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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