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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醫生叫他走,幾乎哭出來。
“求求你,醫生,這條蛇我已飼養六年。”
周醫生斥責:“它並非寵物,你從何處得來?”
“多年前友人自泰國偷運送我,醫生,最近幾日它奄奄一息,餵它也不吃,你有好生之德……”
出乎周醫生意料,孩子們不但不害怕,還圍上來觀察,有幾個大膽的還想伸手去摸。
“有毒嗎”,“會不會咬人”,“咬了會不會即時死亡”,“顏色像泥土一般”,“藏在叢林真看不見它”。
周醫生嘆口氣:“我替它照超聲波。”
這時才想起母親:“媽媽,你怕蛇——”她抬起頭。
穿粉紅色運動服的母親已經離去。
她問助手:“我母親呢?”
助手莫名其妙:“我未曾見過周太太。”
豆苗一怔,但是沒有時間追究。
她替大蝮蛇做檢查,對它主人說:“它肚子裡有什麼?你家有人打網球?”
那紋身漢叫出來:“我妹妹的網球。”
“一隻、二隻、三隻,它以為是鳥蛋,可憐。”
“怎麼辦,醫生,想想法子。”
豆苗老實不客氣:“需做手術取出,先付費用。”
“一定一定,有生命危險嗎?”
“放心,它生命力特強。”
這時,蝮蛇緩緩纏上豆苗腰身,它趁人類或其他動物呼吸時便勒緊一點,逐步把敵人肺中空氣全部壓出,窒息死亡。
蛇身似強壯手臂一般有力,豆苗替它注射,它軟下來。
手術完畢,助手把取出的網球放塑膠袋裡交還主人。
他付了現金,歡天喜地離去。
傍晚,豆苗問母親:“你今午來過診所?”
周子允回答:“我整日在圖書館做義工。”
豆苗一怔:“你穿著一套粉紅色——”
周子允答:“我沒有粉紅色衣服。”
豆苗內心升起一股不祥之意,她靜靜坐下不語。
“你最近忙得很呀,有男朋友也不介紹我認識。”
豆苗答非所問輕輕說:“‘傷殘兒童中心’,那是什麼機構。”
周子允搖頭:“沒聽說過。”
三谷的電話追到身邊,豆苗講了幾句。
“請他來吃頓便飯。”
“媽媽,不用正視,他不久要回老家結婚。”
周子允變色:“那還約會別的女子?”
“他自己還不知道,那是他家長的意思。”
“你有靈感?”
豆苗點頭:“我連他表妹叫松子都知道。”
“他會服從家長?”
“原先不,但後來,有些比較複雜的原因。”
周子允擔心:“你會為他傷心嗎?”
豆苗微笑:“我已有心理準備。”
周子允低頭:“姻緣是人生大事,技巧很一般的術士不可以準確預測,難怪你有靈感。”
“既然是那麼重要一環,為什麼當事人累累犯錯?”
周子允沒有答案。
“豆苗,你自己小心,媽媽不能跟你一輩子。”
“媽媽還年輕,可以看到曾孫出生。”
靈心 五(7)
“那麼長壽幹什麼。”她摸著女兒頭頂。
豆苗突然心血來潮,悲哀莫名,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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