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演的二十天(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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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話。
短短几秒的光景中,巨大的喜悅將我砸得暈頭轉向,接踵而至的就是擔憂。
咒術師這件事總不可能瞞他一輩子,雖然他可能不介意職業性質,但我確實有所欺瞞,如果被知道的話……
而中原中也唇線繃得緊緊的,專注地盯著我,等待我的回應。
剛剛的對話在腦海裡重播了一遍,我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你真的不喜歡貓!”
中原中也震驚地看著我:“……啊?”
“好啊,中原中也。”我叉腰,十分盛氣凌人地說,“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你是貓派的,你騙我。”
“啊……抱歉。”他心虛地抿了抿唇,“那你……”
我回答了另外一個問題:“交往的話,我同意啦。”
這句話猝不及防地出口時,中原中也愣住了。他反應很快,含笑走向我,笑意破曉般明亮閃耀。
我在他熱烈而無聲的目光中,幾乎要灼燒起來。
這當然不是我第一次被人告白,在我還沒瘦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有男孩對我說過喜歡;再後來就更加不用說了,匿名的告白簡訊、社交網路的私信、寄到經紀公司來的昂貴禮物,很多很多。
只要有一張好看的皮囊,收割大部分異性的好感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我見過很多由於愛恨而生的咒靈,比如嫉妒前女友找到了條件更好的男朋友,因過度嫉恨而產生詛咒。愛憎讓人面目扭曲,變得不像自己,而異性同樣不算好東西。
我簡單地將普通男人分為兩類,其中一類是弟弟,各方面的行為都很幼稚自我,難以共情與理解別人;另外一類則是爹味大家長,擁有極度的自信與掌控欲,試圖對你的人生指手畫腳。
前者尚且因為年輕莽撞有些許可愛之處,後者則徹徹底底的一文不值。
我確定中原中也不是上面的任何一種,他登場的時候全世界其他人都得淪為綠葉,淪為陪襯,淪為女媧甩到地上的泥點子。
比喻是危險的事情,淪陷始於將普通人特殊化的這一刻——我不能免俗。我怎麼能免俗?
中原中也跟我說了些什麼。我不太聽得清,只看見他的眼睛。
我們邊逛街邊漫無目的地聊天。
今天是個微風拂面的好天氣,稍微帶了點深秋的寒意。我的感冒還沒好全,怕傳染給他,臉上依然掛著口罩。
中原中也笑我:“又是墨鏡又是口罩,大明星嗎?”
我必然恬不知恥:“當年沒退圈的話,如今也應該紅遍亞洲了。”
他很配合:“那我會被你的粉絲罵吧。”
我:“可不是麼?考慮到這一天才退圈的,我對你夠好吧?”
中原中也還是笑:“嗯,太感謝了。”
我被街邊冰激凌店的招牌吸引了目光,然後被中原中也毫不留情地拽走。
我蹲在地上不肯動彈,無賴道:“我就要吃那個。”
他果斷拒絕:“可是你感冒還沒好。”
“別小看人啊,我超強壯的。”我說,“區區感冒怎麼可能打倒我!”
中原中也站著,頗為無奈地望著我,周圍已經有人開始圍觀我們。
路過的小孩抬頭問母親:“媽媽,這個阿姨在幹什麼?”
母親不答,低頭牽著孩子快步離開。
我又不怕丟人,反正臉被擋得嚴嚴實實。
中原中也沒過多久就妥協了:“好吧……反正你也只吃一口。”
於是我們去排隊買冰激凌。能吸引我的原因在於它推出了新口味——【青檸蜜橘】。中原中也看眼貼著的宣傳海報便了然,無奈地打量我,我理直氣壯地迎上他的目光——難道有人可以拒絕橘子味麼?
很快就輪到我們。我拍照後淺淺嘗了一口,自然地遞給中原中也。
“很好。”我十分滿意地點頭,“我跟朋友出門,他們都說我浪費食物,現在有中也幫我處理了。”
“又沒多少,你倒是自己吃啊。”
我佯裝不滿:“好啊中也,剛開始交往就已經要對我指手畫腳了嗎?以後豈不是窗簾什麼顏色我都沒資格決定了?”
中原中也懶洋洋地咬了口冰激凌,眉眼浸笑:“聽你的。”
他一隻手握著冰激凌,肩膀同我靠得極近,手背隨著走路晃動的幅度,輕輕蹭到我的手背,像貓咪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