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互演的十一天(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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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點點頭,忽然意識到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我那天見到的男孩子,沒給你嗎?”
中原中也像是卡殼的機器人:“我當時也……我……”
“……沒有。”他說。
電影散場,我們邊走邊聊天,講起九年前的事情。
距離我和中原中也擂缽街的一面,不知不覺過去了大半年。
我在那幾個月當中活成了我媽嘴裡喝露水就能活的仙女,每天啃點草,佐以雞胸肉和牛肉,晚上瘋狂運動,沒多久就瘦回正常的體重區間。假期結束回到教室的時候,曾經嘲笑我的男同學都驚呆了。
由於過度減肥,我的狀態其實是不太正常的,也是那陣子患上了神經性貪食症。
因為一頓欺騙餐開啟了食慾,吃,發了瘋一樣地進食,吃到胃脹想吐還是停不下進食的慾望,事後再由於胡吃海喝的愧疚,餓自己好幾天,補償性地加倍運動。能正常進食的人無法理解這種痛苦,我一度吃完飯就去催吐,看著體重計上的數字絕望到想哭。
整個人的狀態像是紙糊的一樣,稍微戳一下就要破了。
拯救我的人當然不是中原中也,人生又不是電影,沒那麼多在絕望時刻雪中送炭的劇情。我去看心理醫生了,醫生的桌上有個橘子形狀的小人擺件,非常可愛。
醫生心平氣和地跟我聊我的病情,開了藥,最後還把橘子擺件送給我了。
服用精神類藥物不是很好受,那陣子相當難熬,我在漫長的煎熬與拉鋸中同自己和解。
後來每每說起這件事,我都用“以前胖過,後來瘦下來了”簡單概括。
這次有些不同,中原中也難得打擾了我的陳述,問道:“你很怕變胖嗎?”
我:“……嗯。”
“可是你胖的時候也很可愛啊。”他說,“沒有騙你。”
這樣的話他在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已經說過了。
“我覺得,你是不是太緊繃了?”中原中也猶疑地問,“雖然我也能理解,不過這也不是多值得焦慮的事情。”
“可是胖了就穿不下漂亮衣服了哎。”
他就笑:“你怎麼樣都好看的。”
他的目光平靜又溫和,好像在鼓勵我——沒關係的。
見我良久不開口,中原中也問:“那天你跟他們說了什麼?”
啊,那一天。
是全家一起出遊的假期,除卻貿易職能,橫濱本也是知名旅遊城市。我們從鎌倉一路往東,在橫濱駐留了幾天。
我想起中原中也,特意去擂缽街蹲點,小半天都沒有等到他。
於是我找了一個看起來有點像本地百事通的人,對他描述了中原中也的樣貌,他盯了我許久,戒備地問:“你找他做什麼呢?”
我答不上來。我也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確實想再見他一面。
那個人不肯告訴我他的名字,我想了想決定不對普通人動手,第二天又來等人。
結果還真給我等到了……自稱是中原中也同伴的兩個少年人。
一個白頭髮的男孩子和粉色頭髮的女孩,男孩問我找“Chuya”幹什麼。我沒聽清楚,以為他叫“秋”——這樣的誤會持續到了我不久前再次見到他。
我問:“他叫秋嗎?”
白髮男孩往我身後的方向瞥了一眼,含糊道:“他是我們的頭兒,你找他幹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希望能見他一面。”
我翻了下口袋,帶的現金並不多,而且給錢好像有點奇怪。
在手錶和項鍊中抉擇了一下,我取下了掛在脖子上的玉墜,把提前寫好的便籤一同交給他。
“我是桃枝,麻煩你把這個轉交給‘Cho’君,請轉告他,我這兩天應該都會在橫濱。”
那塊翡翠玉墜水頭極好,玻璃種帝王綠,鮮豔欲滴,純外行也看得出價值不菲。
我倒是不怎麼心疼,是本家老太太向我媽示好送的禮物,但我媽不喜歡翡翠,因為挺漂亮我就拿來了,一直掛著。
我把東西給了出去,中原中也卻沒有聯絡我。
對此我有很多種猜測,或許他是怕我收回去,拿去賣了,這倒是無所謂,我高興送他;後來見到他,覺得或許是當時那個男孩自己昧了,並沒有交給他。
卻沒想到他有拿到東西,卻獨獨漏了聯絡方式。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