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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只是讓她給三七道歉,可她竟然伸手推倒了我。”蘇穎穎眼底也有隱隱的怒火。
蘇柔惠聽了這話卻笑了起來。她高高地揚起了手,卻輕輕撫摸在了蘇穎穎的臉上。
蘇柔惠問:“是這樣打了三七?”
“不是,是重重的一巴掌。”蘇穎穎答道。
蘇柔惠又重新把手揚起來,問道:“你是說這樣……重重的一巴掌?”
眼看蘇穎穎就要捱打,蘇昭寧終於忍耐不住,衝了出去。
“四妹妹住手。”
看清楚來人,蘇柔惠譏諷地笑了起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二姐姐啊。”
“好幾日不見,我都快忘記你了。不過也不要緊,以後不是也見不到你嗎?”蘇柔惠收回了手,話語卻刻薄得不行。
看到姐姐,蘇穎穎一直壓抑著的委屈頓時蔓延上來。她蓄著一眶的眼淚喊道:“二姐姐。”
“四妹妹,尊卑到底有序。你身邊的人徑直伸手推倒了七妹妹,這是我親眼看到的事情。你還要偏袒嗎?”蘇昭寧看著妹妹這可憐的模樣,心中無比心疼。
她原本以為,自己這番甘做棋子,總能換得妹妹蘇穎穎的日子好過些。可如今看來,她妹妹生活得分明比過去更為艱難。
蘇柔惠一直望著蘇昭寧說話。待她說完了,蘇柔惠才點了點頭,應和道:“二姐姐說得有理,尊卑確實有序。”
可這句話尚未完全落地,她就抬起手重重甩了蘇穎穎一巴掌。
蘇昭寧反應不及,只來得及扶住被打得腳步一踉蹌的蘇穎穎。
看著妹妹臉上那清晰的巴掌印,蘇昭寧的眼中幾欲噴出火來,她憤怒地質問道:“四妹妹你這是幹什麼?”
“教育七妹妹尊卑有序啊。二姐姐你沒教過七妹妹誰尊誰卑,我就替你教教她。”蘇柔惠滿意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對著蘇昭寧答道。
她答完蘇昭寧,又看向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了幾個轉轉,卻仍不肯落下來的蘇穎穎,恥笑道:“這長安侯府,侯夫人姓黃。我孃的那個黃。你們兩個,連夾著尾巴做人都學不會,還不認命嗎?”
蘇柔惠纖長的手指又點向蘇昭寧的胸口,她說道:“犯錯就要捱打。二姐姐你犯了錯,就老老實實待在這廟裡過完下半輩子。”
“至於七妹妹你……”
蘇昭寧忙上前一步,將蘇穎穎完全擋在自己的身後。
蘇柔惠見對方那母雞護雛的樣子笑出聲來。她笑了好一陣,才同蘇穎穎說道:“七妹妹你就要慶幸四姐姐我對你一片苦心了。畢竟你犯了錯,四姐姐只會教你捱打。”
“今日在廟裡,你二姐姐擋在你前面,你只是捱打了一耳光。日後回了府裡,姐姐我自然會再仔細教教你,什麼叫犯錯就要捱打。”蘇柔惠知道這話誅心,可她就喜歡把刀子往蘇昭寧胸口插。
“二姐姐,今日就讓你擋在七妹妹面前吧。畢竟明天、後天,以後的每一天,你都是不能擋著的。”蘇柔惠上前一步,逼得蘇昭寧後退一步。
她笑得很是明媚,聲音也帶著少女獨有的清脆悅耳,只是話語卻不怎麼美好。
蘇柔惠朝蘇昭寧道:“二姐姐你不用擔心。家廟遙遠,七妹妹的哭聲傳不到你這裡來。”
蘇昭寧聽了,氣得呼吸都有些凝滯。
她恨不得替蘇穎穎當即就甩回去這一巴掌。可就像蘇柔惠說的,她今日這樣做了,回了長安侯府怎麼辦?
將憤怒與不甘帶著酸澀盡數吞下去,蘇昭寧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將語氣放柔了,同蘇柔惠說話:“都是同父的姐妹,四妹妹何必如此絕情?你這般做就不怕被人戳後背嗎?”
蘇昭寧想不明白,今日蘇柔惠身上的戾氣怎麼如此之重。
可她這句本是求和的話,卻正好戳中了蘇柔惠不悅的來源。只見蘇柔惠高舉手落,毫不猶豫地重重甩了蘇昭寧一個巴掌。
蘇柔惠恨然罵道:“同父的姐妹?害怕被人戳後背?我如今後背都被戳爛了,又還怕什麼人說!你讓我顧及姐妹情分,你往定遠侯懷裡跳的時候,怎麼就不顧及姐妹情分了呢?長安侯府姐妹的名聲都被你丟盡了!”
“我沒有。我是落水而已。”蘇昭寧不知道這事竟已被傳成了這樣。她知道自己名聲難保,所以心甘情願到了家廟。可她只是掉入湖水被定遠侯所救,哪裡是刻意掉入他的懷抱?
“你有沒有做過,你自己心裡清楚!”蘇柔惠甩過了這個巴掌,心裡倒也舒坦了一些。她今日還有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