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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繡片還要宮中的繡娘和織工做成衣物包被等的緣故,長安侯府這邊,每日都會送一次繡片到四皇子府。
只是沒有想到,今日四皇子會親自過來。
聽了連嬤嬤的話,四皇子倒沒有再跟先前一樣執意要過去看。而是望向受傷的蘇珍宜,說道:“你也不要太辛苦了。”
蘇珍宜頓時臉頰緋紅,有著說不出的嬌羞之美。
“不如我與連嬤嬤同去取繡片吧。”一直站在四皇子身後沒有言語的定遠侯南懷信突然說道。
連嬤嬤的後背都被汗溼了,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才能讓定遠侯既不覺得冒犯,又能打消同去的念頭。
蘇昭寧繡久久如意件的房間與四皇子等人如今待的廂房只有兩間的距離。
外面連嬤嬤的呼聲,蘇昭寧亦是已經聽到了。她拿著手中的繡片,往門口的方向望去。
門口,並沒有等來四皇子的身影,而是侯老夫人被許嬤嬤扶著走了過來。
“祖母。”蘇昭寧站起身行禮道。
侯老夫人目光中不掩凌厲地看向蘇昭寧,說道:“四殿下與定遠侯要來此處看繡品,你與許嬤嬤去旁迴避下。”
蘇昭寧將手中未完成的繡品放下,跟在許嬤嬤身後往外走去。
在邁進廂房的時候,南懷信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蘇二小姐。”南懷信喚蘇昭寧道。
蘇昭寧轉過身,朝南懷信行了個禮。四皇子與定遠侯如她所料地過來了,只不過今日這情形,分明是人算不如天算,終究棋差一步了。
果然,不等蘇昭寧出聲,侯老夫人就從繡房走了出來,朝南懷通道:“我那三孫女不爭氣傷到了腿腳,有勞侯爺代四皇子檢閱今日的繡品了。”
南懷信望了一眼蘇昭寧後,有些無奈地收回視線,轉看侯老夫人。他道:“讓老夫人也費心了。”
侯老夫人回望南懷信一眼,便領著他進了繡房之中。
廂房這邊,許嬤嬤給蘇昭寧端上了一杯菊花枸杞茶。
“二小姐,這是老祖宗專程為您準備的明目藥茶,您也趁著這時候好好休息一會吧。”許嬤嬤說完,便走到房門口,將那扇牡丹雕花雙開門完完全全地關上。
蘇昭寧望向那再也看不到外面的房門,自嘲道:“昭寧讓祖母費心了。”
許嬤嬤知道蘇昭寧的委屈,也能理解被繼母打壓了這麼多年的二小姐是多麼想要出頭,可在她看來,命就是天生的。
許嬤嬤有些憐憫地看向蘇昭寧,開口勸道:“二小姐,老奴自八歲就跟在老祖宗身邊,這近五十年時間過去,老祖宗曾念過《增廣賢文》中的一句話,老奴倒是依然記憶猶新。”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二小姐,這句話你或許也可以多念念。”許嬤嬤說話間,一直是刻意地擋住了門口的方向。
蘇昭寧收回望外面的視線,她伸開雙手,將纖長的手指給許嬤嬤看。她道:“許嬤嬤,您看,昭寧就只有這樣一雙手。今日已經是第六日了。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昭寧要繡出八十九塊繡片。”
“許嬤嬤,您知道,昭寧這五日只睡了幾個時辰嗎?”蘇昭寧抬頭看向站著的許嬤嬤。
許嬤嬤視線有些閃躲,只能安慰道:“老奴知道,二小姐辛苦了。”
蘇昭寧輕笑了一聲,說道:“五日,六十個時辰,昭寧加起來睡了三個時辰不到。可五十七個時辰不眠不休,昭寧只繡出了十塊繡片。”
“許嬤嬤,昭寧真的不知道,昭寧豁出這條命,能不能完成這久久如意件上的所有闕北文繡片。若是繡不完,昭寧恐怕只能一死以謝天下了。”
許嬤嬤聽出蘇昭寧話語中的心灰意冷,忙走近她面前,貼身安慰她道:“二小姐切莫說這樣的喪氣話,如今四殿下的事大,您有什麼需要,整個侯府都會先讓著你來的。即便是不能如期……總之二小姐不要太過擔心。”
許嬤嬤這最後一句說得頗為無力,但蘇昭寧卻知道,對方已然是完全相信了自己了。有許嬤嬤在侯老夫人面前複述,後面的日子,侯老夫人恐怕只會擔心她灰心放棄,而不會再疑慮蘇昭寧想爭功了。
而蘇昭寧擔憂的問題,定遠侯南懷信同樣想到了。
出了長安侯府,南懷信與四皇子相談,他對久久如意件能否如期完成很是質疑。
四皇子望向自己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兄,說道:“懷信,你對蘇二姑娘已仁至義盡了。”
“今日之事,你我都看得明白,長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