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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昭寧望著銅鏡中的蘇珍宜,答道:“我想做的,無非就是與之前三妹妹想對我做一樣。”
“還有在祠堂的時候,二弟弟等在大哥哥院中的時候。”蘇昭寧甚為好心地提醒道。
蘇珍宜臉色變得更為慘白。她雙膝一軟,反身跪到在蘇昭寧的面前。
她拉了蘇昭寧的裙襬,哭道:“二姐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二姐姐,我鬼迷心竅,我是混賬!我這個外面來的土包子,心眼小,不懂得珍惜姐妹情誼,你千萬不要和我計較!”蘇珍宜知道,自己有的,僅有的,就是這張臉。
如果她這張臉被毀了,她就真的什麼也沒有。
蘇珍宜痛哭哀求,只想保全自己的臉。
她伏小道:“二姐姐,你現在已經得到了宮中的賞識,大哥哥也站在你那邊。即便是祖母,也不會再拿你怎麼樣。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我吧。”
蘇昭寧望向蘇珍宜,問道:“易地而處,你會放了我嗎?當日若是二弟弟真在大哥哥院外攔到了我,你會怎麼對我?”
“我、我最多也就是想傷了你手罷了。”蘇珍宜目光移到別處,當然不敢說實話。
第三十章 敵人的敵人
蘇昭寧對蘇珍宜的答案存疑,只不過她今日確實是準備恐嚇對方為主。
畢竟在這個長安侯府,她的敵人還有很多。
敵人的敵人,成不了朋友,卻不能趕盡殺絕。平衡也是一種制敵的手段。
蘇昭寧將簪子微微離開蘇珍宜的臉,看到對方明顯鬆了一口氣的神情。
她朝蘇珍宜道:“我待三妹妹有姐妹之情,卻不知道來日三妹妹是不是仍對我那般無心無情。”
蘇珍宜忙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她伸出三根手指朝上,保證道:“我指天發誓,絕對不會再算計二姐姐你。”
蘇昭寧把簪子完全收回來,她稍微點撥道:“三妹妹能這樣做,就是最好了。其實在這個長安侯府,我與你,根本就不是最水火不容的敵人。”
蘇珍宜用力點點頭,無比贊同:“二姐姐說的是。”
見蘇昭寧坐回長案几前,蘇珍宜也舒出一口長氣。她望向書案前的蘇昭寧,眼中有些若有所思。
蘇昭寧知道對方在打量自己,卻依舊不以為意地重新撫平宣紙,繼續練字起來。
蘇珍宜走到蘇昭寧的旁邊,望著她的字,道:“二姐姐的才學應該遠不止女紅這一樣遙領他人吧?”
蘇昭寧沒有停下手中的筆,繼續寫著自己的字。
蘇珍宜又道:“二姐姐有沒有想過,其實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蘇昭寧筆尖微微停了停,墨跡便立刻被渲染開來。她換了一張宣紙,重新寫了起來。
“二姐姐,我與你,在長安侯府,其實是一樣的處境。”蘇珍宜說道,“我們都看似有父有母,但實際上,父母都不會幫我們任何。我們能靠的只有自己。”
“更加艱難的是,我們不僅要靠自己,而且還有不能捨棄的弟妹。”蘇珍宜越說越覺得自己甚有道理,她更加走近蘇昭寧,語氣間頗有些激動地道,“二姐姐難道覺得,今日你的受寵,不會像昨日的我一樣,被人打壓嗎?”
“當日,是誰在四皇子注意到我的時候,急急忙忙讓大哥哥注意到你。二姐姐心裡應該很清楚。同樣,今日大哥哥、甚至宮中的貴人們,都注意到了二姐姐你,其他人還能安睡嗎?”蘇珍宜轉身望向蘇昭寧的門外。
蘇昭寧的房間與蘇柔惠的有些距離。但是,那個方向,卻讓蘇珍宜記得很清楚。
她不會忘記今日在蘇柔惠那受到的屈辱!
“二姐姐,我覺得,你我完全可以結盟。只有我們互相幫助,我們及我們在乎的人,才能好好在長安侯府站穩腳跟。”蘇珍宜重新把視線移回蘇昭寧身上。
蘇昭寧已經寫完了一張宣紙,她將手下這張挪開,重新鋪平一張。
感覺到蘇珍宜充滿期待的目光,蘇昭寧淡淡地問了一句:“三妹妹可有什麼想法?”
“大哥哥先前重視我,如今重視二姐姐,其實無非都只有一個考量。就是我們他日能嫁入的夫家地位如何。可在長安侯府,我的前面有大姐姐,你的後面有四妹妹。她們,才會讓祖母和我們的母親更為考量。”蘇珍宜死死盯著蘇昭寧的字,想從中看出點什麼來。
可惜,她多年來流落外面,書畫之上,是個甚大的弱項。她也不知道,蘇昭寧這樣的字,算好還是平平,好又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