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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鄒娣道:“秦夫人也是不差。”
蘇珍宜自以為,這樣說話,算是給足了鄒娣面子。畢竟蘇珍宜自信,她的容貌確實是一等一的不錯。
但有些事情,別人誇你是一回事,你毫不客氣應下就是另一回事了。
蘇珍宜這句話,並沒有博得鄒娣的好感。鄒娣又看了一眼蘇珍宜,不再與之客套。她直奔主題地問道:“不知道蘇三姑娘準備如何下圈套給定遠侯夫人?”
蘇珍宜並沒有在意鄒娣的用字。她坦誠地答道:“我以為,破壞一個女人的未來,尤其是一個寡婦的未來,最主要是要壞了她的名聲,讓她眾叛親離、萬人唾棄。”
鄒娣目光中露出一絲興趣來。
蘇珍宜滿意地繼續道:“我曾聽安怡縣主說過,我這堂姐姐與已故的驃騎將軍陳天揚一直藕斷絲連。這種苟且的行徑,在兩人婚後也一直有持續下來。”
“真的?”鄒娣立刻睜大了眼睛,興致比先前足了數倍。
她把頭湊近蘇珍宜的面前,壓低聲音問道:“你的意思是,定遠侯夫人早和陳將軍有了逾越禮法的地方?”
蘇珍宜可不準備把真相和盤托出給鄒娣聽。她看了鄒娣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個有所顧忌的模樣,讓鄒娣更加相信了。
她對於定遠侯爺南懷信的心從未死過。即便這個人現在已經不在了,但鄒娣依然覺得,她不希望定遠侯夫人是定遠侯爺心底的唯一一人。
鄒娣總覺得,定遠侯爺南懷信是對自己有過心的。後面他雖然那樣當眾羞辱了自己,但明顯是為了讓定遠侯夫人開心。
鄒娣相信,如果不是定遠侯夫人,定遠侯爺一定是想要娶自己的。
若是定遠侯夫人真的做了對不起定遠侯爺的事情,她一定要為他解決了這個淫、婦,到時候,他在地底下也會明白過來,誰才是值得他愛的那一個。
鄒娣見蘇珍宜仍有所顧忌,便伸出手指對其立誓道:“我發誓,今日我所聽到的內容,絕對不會說給第三個人聽。我既然答應與蘇三姑娘你結成同盟,就絕對不會失信於你。若是有違此誓,就讓我不得好死。”
蘇珍宜聽了這話,才算真正放了心。她握住鄒娣的手,也刻意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道:“這事,其實是家醜不可外揚。但定遠侯爺如今人都到了地底下,我也不忍心讓死人受矇蔽。所以才決定大義滅親。”
“那陳將軍與定遠侯夫人到底是有沒有越過禮法?”鄒娣更關心的問題是這一個。
蘇珍宜到了這個時候,也不需要再賣關子,她答道:“自然是越過了的。否則陳將軍怎麼會因我那堂姐姐而死?”
蘇珍宜如願見到鄒娣眼睛瞪得更大了。
“陳將軍不是南嶼人殺死的嗎?”在京中的朝官女眷中,鄒娣算得上訊息很不靈通的之一了。
鄒娣婚後唯一一次出席人數較多、時間較長的女眷集會,就是藏錫、南嶼與衛國比試的那天,朝陽長公主辦的那一場。
所以,鄒娣是真的沒有聽說過陳天揚死的那個鴨子劍穗的事情。
蘇珍宜毫不吝惜地向鄒娣複述了一遍這件事:“雖然陳將軍是南嶼人殺的,但為什麼南嶼人能刺殺陳將軍成功,都是因為知道了蘇昭寧與陳天揚有私情的緣故。”
“什麼,這種醜事,其他國的人都知道了?”鄒娣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蘇珍宜慎重地點了點頭答道:“這件事就是荊州那邊傳回來的。南嶼人就算派出了再多的人馬,原本也是不可能殺掉咱們的常勝將軍的。但是有南嶼人知道了陳天揚與蘇昭寧的私情。而且,陳天揚貼身寶劍上的那根劍穗,就是蘇昭寧編給他的定情信物。”
“兩人的感情不容於世,這劍穗陳天揚不僅從不離身,而且格外珍惜,因為他知道他要再取得這樣一根劍穗,十分不易。最主要,如果被七公主察覺,對他與蘇昭寧都是萬劫不復。”蘇珍宜把“聽說”兩個字完全去除了。
她甚至自己加上了許多細枝末節:“過去,陳天揚和蘇昭寧每次約會,都會用這劍穗做暗號,私下傳遞資訊。他們如今一個是*,一個是人夫,相見不同於都未成親時候。所以,陳天揚也知道,這劍穗丟了,就意味著他和蘇昭寧之間恐怕要情意了結了。”
“南嶼人利用了陳天揚的這點心理,將那鴨子劍穗奪走,以此引誘陳天揚獨自前往他們埋伏好的地方。在那個地方,數人圍剿咱們的常勝將軍。”蘇珍宜不知道,自己意外地說中了陳天揚死前的一些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