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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擱淺一下子瞪起眼睛,眼珠大得像鵝蛋。
“有可能是這樣,要看蕭市長的恢復了。”
馬擱淺聽了,迅速背過身去,抬臉望著空中,他也在祈禱。他在心裡說:“老天爺,千萬不能讓蕭笑天死了,他對我有用。他要是死了,我那些錢可就白瞎了……”
“馬經理,”朱沙不知道馬擱淺在看什麼,或者在想什麼,她好像著意要打斷他,“包忘了留下了,給張媽吧,讓張媽轉給蕭市長。”
朱沙說著便去拿包,包被馬擱淺抓得很緊,一點沒拿動。
馬擱淺突然轉過身來:“朱沙,你剛才說什麼?你想回去看看張媽?那,那你快去吧,你們都是女人,說話方便些,好好安慰安慰張媽。我先走了。”
望著馬擱匆匆離去的背影,朱沙心裡不由得自語道:馬擱淺,如果我現在有一支手槍,我會打死你的。
……和來的時候心情完全不一樣了,來時弄不明白的和現在不想明白的全都在一個瞬間裡明白了。朱沙越來越覺得,在大氣候裡,在大自然面前,人是多麼的渺小,渺小得既可悲又可憐。
雪落無聲 第七章(21)
當然,她指的不僅僅是她自己。
雪落無聲 第四部分
雪落無聲 第八章(1)
一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容易忘掉煩惱的日子。
朱沙的心情特別愉快。不僅因為有個好天氣,也不僅因為是個禮拜天,在她的心裡彷彿有許多高興的理由。
她一邊哼著流行歌曲,一邊往餐桌上擺著由她親手做好的幾道菜,然後再往準備好的兩個酒杯裡斟上一點葡萄酒,再然後便到客廳請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蕭笑天吃飯。
坐到餐桌上,蕭笑天一陣感慨。他已經好久沒有來朱沙這兒了,好久沒有和朱沙一起吃頓飯了。他望一眼餐桌,望一眼朱沙,心中不免湧動起一股熱潮……
蕭笑天首先端起酒杯,正要說什麼,話卻被朱沙搶過去了。
“蕭市長,”朱沙端著酒杯,“首先為您的健康我們乾一杯。”
朱沙幹了,放下酒杯繼續搶著說:“蕭市長,您出院不久,又一直在繼續工作,要注意身體才好。”
“謝謝。”蕭笑天放下手裡的酒杯說,“我恢復得很好,朱沙你放心,醫生都說我創造了奇蹟,想不到我僅僅住了二十天就出院了。”
“是奇蹟。當時您病得很重,醫生說您不能再工作了,需要長時間休息。”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我的身體一直不錯,怎麼會一下子病得那麼嚴重?唉,我真是體驗了什麼叫死過一回。朱沙,你知道嗎,在我躺在病床上的那些日子,曾夢到過自己走到了人生的最盡頭……夢到了滿天飛舞著五彩繽紛的花瓣和蒼涼冰冷的紙錢,它們在空中打著旋轉緩緩向下飄落著,掩埋了我的軀體;不久,一陣風吹來,捲走了一切,只剩下我的軀體,赤裸裸的軀體……醒來的時候,才知道我還活著;我十分感慨,這才感覺到人最重要的東西是生命,生命中最重要的是健康。那時,我想了許多,但我不知道當人們看到紙錢從空中落下的時刻,或者一把黃土隔開陰陽兩個世界的時候,人們對待金錢、榮譽、地位、身份等等會是什麼樣的概念……”
“蕭市長,”朱沙聽得頭皮發皺,她趕緊接過話說,“您是死裡逃生,這就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為您有後福再乾一杯。”
“朱沙,”蕭笑天沒有去端酒杯,而是有些動情地問:“告訴我,在你知道我病得很嚴重的時候,你害怕嗎?”
朱沙陡然避開蕭笑天的目光回答:
“我很擔心。”
“朱沙,是我讓你受驚了。以後我會好好去保護你,不讓你受驚,不讓你受委屈……”
朱沙欲言又止。
朱沙的臉色驟然紅得可人。
蕭笑天彷彿受到了某種情緒的感染,他伸出手,用力握住朱沙的手,並充滿愛意地望著她。
然而,朱沙卻不敢看蕭笑天的眼睛。
一陣沉默。
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許久,蕭笑天鬆開朱沙的手,打破沉默說:
“來,朱沙,我們喝酒。把酒斟滿。”
朱沙一把搶過蕭笑天手裡的酒瓶子,認真地說:
“蕭市長,我不讓您多喝,就杯中酒好嗎?”
“朱沙,我知道你這是疼我,可我今天高興,多喝一點沒有關係。把酒給我,我來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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