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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羽蓉禁不住撲哧一聲笑,打了他一下,隨即眼淚又吧嗒吧嗒往下掉。
“哎呀我的姑奶奶,到底怎麼了嘛,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啊,你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幫你想想辦法呢。——是不是成局長破不了案的事情?”
“嗯!”韓羽蓉哭著點點頭。
聶楓看著韓羽蓉哭腫了的雙眼,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別傷心了,我聽成局長說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人家成局長都這麼看得開,你這不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嘛!”
“這時候你還說風涼話,不理你了~!”韓羽蓉扭過身去,眼淚淌得跟小河似的。
聶楓笑了笑,從辦公桌上紙巾盒子裡抽出紙巾遞給韓羽蓉。她扭了扭身子不接。聶楓繞過去,將紙巾塞在她手裡,韓羽蓉這才接了,抹了抹眼淚。
聶楓道:“哭什麼嘛,不就是破不了案嗎,一年到頭這麼多案件,能破一半就阿彌陀佛了,那麼多案件破不了,卻也沒見別人哭得跟你這麼傷心的。案子破不了,人家還不是工資照拿,官照當!有什麼嘛!”
韓羽蓉跺腳道:“這件案子不同!……哎呀,你什麼都不懂,就知道瞎搗亂!”
“嘿嘿,你一個勁哭,又不告訴我究竟怎麼了,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嘛。究竟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韓羽蓉一雙鳳目掛著淚花,轉頭看看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想了想,一咬牙,低聲道:“他們……他們想借這件事情擠掉成姐!”說著,又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什麼擠掉成姐?究竟怎麼回事?——哎呀你別光顧哭了,說啊!”聶楓有些急了。
韓羽蓉抹了一把眼淚,說道:“以前市侷限定破案期限,再大的案件也從來沒有少於一個月的,為什麼這一次只有十天,你可知道為什麼?”
聶楓搖了搖頭。
“那你知道為什麼要限定這個期限嗎?”
聶楓還是搖搖頭。
“因為他們是故意用這期限來整成姐的!”韓羽蓉聲音又哽咽了。
聶楓還是不明白,皺眉道:“好了我的大小姐,你說個明白究竟怎麼回事嘛?”
韓羽蓉擦乾了眼淚,坐直了身子,低聲說:“這件事關係重大,所以我一直沒告訴你,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聶楓舉起右手,一本正經說:“向毛主席保證!”
“別搗亂!”韓羽蓉打了他一下,低聲說道:“是這樣的,我聽我爸說,上次人代會有好幾個代表提出,說市公安局的領導清一色都是男的,不符合幹部培養標準,應當注意女幹部的培養。市委政法委對這個建議高度重視,聽說羅市長都做了專門批示,指示市公安局黨委立即拿出女幹部培養方案來。經過市局黨委研究後,一共確定了三名女後備幹部考察人選,其中一個就是成姐,她們三個分別下派到市裡三個區分局裡掛職一年,期滿考核,成績顯著者,直接提拔為市局副局長,進市局黨委。”
聶楓有些明白了,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個內幕。
韓羽蓉接著說:“成姐一來咱們分局,就遇到了這件大案子,我爸爸說,這個案子市委領導高度關注,所以,既是機遇也是挑戰,偵破了,那就是一件重重的砝碼,只要後面平穩過渡不出問題,這市局副局長的位置鐵定就是成姐的,但如果偵破不了,那就完了,等於提前退出競爭,甚至還可能會因為能力不行而被撤換到別的閒職崗位去!”
這一點聶楓已經想到了,禁不住也替成默涵擔心起來。
韓羽蓉嘆了口氣,又說道:“我爸以前在市局是主管裝備財務的,而成姐是我爸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很看好成姐。我爸退了之後,現在主管財務的宋副局長對成姐也很看重。成姐的丈夫湯哥是市政協副主席,和市委主管工商業的汪副市長關係很好,而汪副市長與宋局長來往密切。這次市局黨委開會研究後備幹部人選時,就是宋副局長提名成姐的,當然,我爸也通關係幫她說了不少好話。只不過,另外兩個女幹部,聽我爸說後臺也很硬,其中一個與龔常務副市長有點親戚。另一個,聽我爸說與胡書記關係很鐵。這件案子限期十天破案,就是胡書記的意思。”
聶楓心裡一沉:三個後備女幹部都有後臺,而且後臺都很硬,那就要看造化了,市委常委、市政法委書記兼市公安局局長鬍東鑫的內弟被人槍殺在成局長這個轄區,對她真的既是機遇又是挑戰。
胡書記將一般一個月的限期縮短為十天,原因有幾個:表面上是因為這案子是涉槍的惡性案件,社會影響惡劣,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