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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張顯然沒有做好準備,聽了這話,急忙在桌上那一疊卷宗裡到處翻找。
劉封安有些不耐,拿起其中一本,翻開後遞給了小張,小張急忙接過,翻倒其中一頁,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起身就要送去給韓羽蓉看。劉封安一把將他拉住,低聲說:“法庭上不能亂走動,讓值庭法警傳遞!”
小張這才會意,趕緊將那捲宗交給旁邊的法警,又指了指那張照片。
法警接過卷宗,走到韓羽蓉面前,將卷宗放在桌上,也指了指那張照片。
韓羽蓉一看,頓時放下心來,聶楓猜得果然沒錯,的確是死者頸部哆開樣的照片,解釋創口哆開,這對一個法醫本科畢業的學生來說,相當於讓英語系畢業的背ABC,韓羽蓉拿起照片,用百靈鳥一般的嗓音回答:“這不是組織缺損,這是由於切創口與面板紋理和肌肉纖維的走向橫斷,頸前和頸側的肌肉組織被切斷,肌肉斷端向上下收縮,拉開創緣和創壁,所以創口的躲開度特別大,如同缺損一塊組織,但將上下創緣面板相對合,仍然可以形成一整體,所以不是被告人剜割去了一塊肉。”
所謂隔行如隔山,雖然公訴人小張是搞法律的,但對法醫還是很外行,現在聽了法醫的解釋,這才覺得自己沒有弄清楚事情就亂髮議論,有些不好意思。
劉封安其實也不懂這什麼哆開,他也以為是被割掉了一塊肉,只不過拿不準,所以自己不問,事先說好了讓小張問,果然出了洋相。急忙對審判長說:“我們對屍檢報告沒有別的疑問了。”
審判長點點頭,對辯護人薛雲霞說:“辯護方對屍檢報告有什麼疑問嗎?”
“有!”薛雲霞扶了扶眼鏡,問韓羽蓉:“請問鑑定人,死者脖頸上傷口的走向是怎樣的?”
韓羽蓉一聽辯護人有疑問,便已經開始緊張了,等聽了她的問題,腦袋裡頓時一片空白,因為這個問題不僅沒有和聶楓研究過,而且屍體檢驗的時候,主檢法醫江炎博根本就沒有進行過這方面的檢驗,所以,韓羽蓉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聶楓心裡也是格登一下,這個問題他和韓羽蓉研究的時候,就從屍檢報告裡看出來了,他雖然發現了這個檢驗上存在的缺漏,但由於主檢法醫是自己的科長,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哪裡敢胡亂指點呢,想著或許法庭調查不會問到這個問題上來,也就沒有提,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這個刁鑽的美女律師偏偏問到了這個問題。
眼看著韓羽蓉緊張得俏臉煞白,額頭上冷汗直冒,一個勁拿眼偷瞧他,聶楓也無計可施,雖然他發現這個問題之後,已經仔細研究過頸部解剖照片,自信能解說出來,(奇。書。網……整。理。提。供)可他不是這個案件的屍體檢驗鑑定人,而法庭上旁聽人員是不能亂說話的,就算你是首長是領導,對庭審有意見,也只能庭後提出,因為法庭上的審判人員,那時候代表的是國家,沒有誰的權力比國家大。
薛雲霞似乎看出了韓羽蓉的難堪,放緩了語氣說:“我到不是故意刁難,只因為傷口的走向對本案定罪有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不得不請鑑定人詳細解說。”
第8章 庭審疑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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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羽蓉都快哭了,她從小到大,還沒有獨立解決過這麼棘手的問題,包括大學畢業找工作,那麼多畢業生最後一年為了找個工作或者找個好單位,都擠得焦頭爛額,唯獨她,整天悠哉遊哉的,誰叫她有個柳川市公安局副局長的老爸呢,雖然退休好幾年了,可餘威尚在,柳川市公安系統甚至整個市政法系統,誰不給他幾分薄面呢,早早就把韓羽蓉的工作單位預訂好了,根本不勞她費心,招警考試對她也不過是個形式而已,雖然她成績一向不錯,但成績好的學生畢業一兩年還在待業的多了去了呢。
韓羽蓉先前的擔心不是沒來由的,現在,法庭上果然還是出了意想不到的狀況,對辯護人的問題她回答不上來,急得滿臉通紅,不知如何是好。
辯護人薛雲霞也不想太為難韓羽蓉,便轉身對審判長說道:“鑑於死者傷口走向問題屍檢報告沒有查清,而這一問題涉及到對本案的定性,所以,請求法庭准許對該問題進行補充鑑定。”
“搞什麼名堂?”公訴人劉封安很是不耐,“補充鑑定?屍體都火化了,怎麼鑑定啊?”
“有屍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