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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計就診
自家皇妹一說,天清惠頓時不悅起來,微微驚慌地瞄一下自已左側的鵝黃衣青年。這是一位清若澗泉溫文爾雅的絕美男子,沒有修剪的劍眉如墨畫般斜插入鬢,一雙深邃的黑眸若千年深潭古井不波,挺直的鼻樑如玉般剔透,薄薄的粉唇微微勾出一道優雅的弧線,似譏似笑。
雨霖表哥,他是否對她心死了,對她再納夫侍無動於衷?留在她身邊只是履行多年前的誓言?
她及笄之禮的初夜是他的,在娶正君之前獨寵他三年,娶了別的男人後也有一半的時間在他房中度過。正君之位雖然因為身份的問題沒有給他,但側君之位是他的,之後她再也不會冊立別的男子為側君。三個孩子中,長子和長女都是他的,要是以後再生孩子,孩子的親父多半也是他。她對他情深意重,她堅信,他會理解她作為皇太女的為難之處。
「瑤皇妹,你那張嘴只能在軍隊裡發號施令,不能進入朝廷議事,因為你說話不經頭腦。」她苦笑道:「這些是皇姐我為你挑選的夫侍人選,皇姐怎麼會要?既然你看不中他們就讓父後暗示他們的母親不要再等了。」
蹲在樹上九尾銀狐白天宇無聊地耷拉著尾巴靜靜地聽著。那個女人要成親嗎?白溪、月輝,還有剛才的幾個男人?不會吧,他以他最引以為傲的鼻子向這個空間的神靈發誓,這個女人身上沒有雄性的味道。她身上散發著處子的清香,讓他很歡喜。上位妖族對自己的領地和所有物有著絕對的佔有慾,他要不是確定她沒有被別的雄性染指,早跑了。
「你們在幹什麼?」再度回來的天丹樺看到跪地的天清瑤立刻快步走過來,將她強行拉起,「大哥,儀雲,瑤兒做錯什麼了,你們罰她跪下?」家中所有的孩子他都疼愛,看不得他們吃苦。
「一句笑話而已。」天方儀雲無所謂道:「瑤兒剛才說話失去分寸,丹楓生氣了。」
「大哥?」天丹樺修眉一挑,望著天丹楓道:「瑤兒性子直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算了。」
天丹楓嘴角一撇,「你是沒聽到瑤兒剛才說什麼,否則你也要生氣。瑤兒,父後再問你,什麼時候讓父後抱孫子?」
「兒臣,兒臣……」天清瑤吞吞吐吐,無法回答。
「好了,別逼瑤兒了,你們看,女官送瑤琴來了,我們洗耳恭聽女皇陛下彈琴吧。」衝著天丹楓天方儀雲使眼色,吩咐身後的宮侍抬一張椅子到自己的身邊,微笑道:「瑤兒,既然你父後生氣了,你就坐在父君旁邊好了。」
不明白他想做什麼,但他們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彼此一抬眼一舉手就知道對方有事要做。
一炷清香,一架鳳尾琴,天方儀雲洗過手後款款地坐在琴臺前,「仙翁仙翁」地調了調音,開始彈奏。
天丹楓天丹樺自幼習武,沒有學過音律,聽不出好壞。天清惠天清瑤一個痴迷政事一個專研戰術,對音律一竅不通。天方寒星學習過音律。他墨眉微蹙,母皇的琴技真的不上臺面。梁雨欣完全不懂,只覺得好聽,在他耳邊嘀咕:母皇真厲害,她也要學習彈琴。天清惠的正君側君精於音律,他們面面相覷,女皇陛下時常彈錯音,要是讓外人知道當今大文豪彈出這種樂曲,一定丟死人了。
微風輕輕吹過,坐在下風聽母皇彈琴聽到打盹的天清瑤聞到一股馥郁的香氣,迷迷糊糊道:「父君,母皇點的是什麼香,兒臣想睡覺。」母皇彈的樂曲好慢,根本不像戰場上的鼓聲那樣讓人興奮。
「你睡吧,出京打獵來回奔波也很辛苦。睡吧,睡吧~~」天丹樺慈愛道。
他的聲音忽遠忽近,天清瑤嘟囔道:「唔,瑤兒好睏。」突然伏在案桌上,就這樣睡著了。
「嗯,瑤兒睡著了。」天丹楓慈愛地望著她笑道,「她連幼年時的自稱都喊出來了。」
「啊──」坐在天清瑤隔壁座上的梁雨欣捂著嘴大大打了個哈欠,「母皇彈的是催眠曲嗎?我好睏。」
坐在她下首的天方寒星一聞到那股奇香就知道是什麼,早已悄悄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扭頭避開風頭。
「來人──」伸手打手勢,天丹樺大聲呼喊,苑外頓時跑進來幾位宮侍,他們抬著一頂無頂軟轎。
「父君,你為什麼要用忘塵迷香?」看到天丹樺站起身來,天方寒星立刻問道。忘塵迷香,顧名思義,中迷香的人是記不起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天方儀雲停下來不悅道:「朕的琴技那麼差嗎?居然有兩個人無聊地睡著了。」
她好不容易學全一首琴曲,今日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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