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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一樣境遇。自己愛的人不能相守,盲目嫁與一個不愛的人,終是鬱鬱而終。只留下一個苦命孩兒,自小跟隨本宮……”
想起秋秋,心底一陣柔軟,微笑道,“蘭貴妃,可是有孩兒?”
楚如蘭愕然,隨即臉色微紅,低聲道,“臣妾還不曾生養。”
我亦愕然,楚如蘭跟隨皇兄多年,又有皇兄寵愛,怎會沒有孩兒?再細看上去,蘭貴妃身姿婀娜,確不像有孩子。
見我打量她,她有些許的忸怩,聲音越低下去,“臣妾亦喜歡孩兒,只是臣妾不想要不是自己所愛的人的孩兒。”
聲音雖小,卻是斬釘截鐵。
我心下一跳,不得不重新再去看眼前站著的外表柔弱的蘭貴妃,當真是一個外表如水內心如火的剛性女子。十多年的等待,不要孩子,只為眼前的不是自己的良人。
“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紉如絲,磐石無轉移……長公主,臣妾當年以此詩贈與康靖王表明臣妾心意。臣妾,此生心中只有康靖王。”
目送那曼妙女子遠去,心中亦不是不震撼的。
世間竟有如此真性情女子。宮中妃嬪,莫不以恩寵為榮,千方百計求得皇兄歡心,百般姿態只為求皇兄龍顏歡悅。居然還有這樣一女子,置宮中榮寵不顧,只求見心上人一面。
想起有許久沒有見秋秋了,皇兄只道秋秋跟著杜蘭,依然住在別院,好得很。
短短几句話,亦是讓我心生愉悅。
幾次提出想見見秋秋,猶記得入宮時太后的教訓,不要將宮外的陋習帶到宮中,皇兄亦了無此意,也就作罷。
想著蘭貴妃的話,“臣妾亦喜歡孩兒,只是臣妾不想要不是自己所愛的人的孩兒”。再想起靈兒,拼死懷了周興的孩子,之前一直怨靈兒糊塗,現在,倒是有些理解靈兒當時的心情了。
這日梁文敬來到此,卻是眉間緊皺,一路思慮沉沉。
彼時我正站在宮外,準備去御花園走走。
看見皇兄如此,心下納罕不已,再看皇兄身後的執事太監隨公公,他亦垂頭,大氣不敢出。
及看到我,梁文敬才臉上展露笑容,“今日風大,長公主當心身體。”話語滿是長兄對皇妹的關愛。
唯我能聽出此中柔情,不禁面上一熱,“皇兄可是要走走?”
“今日朕乏了,去長公主宮中坐坐,朕想聽長公主撫琴了。”
進得棠梨宮,梁文敬脫去外面的披風,隨公公躬身接過,待煙翠奉上茶後,便知趣一起悄然退出。
我便知道皇兄今日是有話要說了。
不動聲色替他斟上茶,然後坐於琴旁,調好弦,手剛抬起來,右手已被握住。
掌心暖暖的,我卻是一窒,抽不出便任梁文敬緊緊握住。
片刻起身,對上梁文敬略顯疲憊的臉龐。
忍不住抬起左手,撫上他微皺的眉間,微笑道,“皇兄如此疲憊,不知是朝中事務繁忙,還是哪位寵妃讓皇兄為難了?”
見我如此說,梁文敬神色放鬆下來,唇角翹起,一手攥住我撫上他眉眼的手,寵溺道,“還是你知朕心。只要見到你,朕的煩心事瞬間就煙消雲外。”
他拉著我坐下,似無意問道,“今日蘭兒來過了?”
我心下一跳,難道他知曉什麼了?
遂抽出雙手,不動聲色替梁文敬端過茶,遞到他手上方才道,“今日從太妃那回來,在御花園恰遇蘭貴妃。蘭貴妃虛心向臣妹請教琴藝。只是撫過一曲才知道,蘭貴妃蕙質蘭心,琴藝爐火純青,連臣妹亦自愧弗如。”
我覷著梁文敬的神色,並無任何變化,遂笑道,“蘭貴妃出身高貴,身姿婀娜,皇兄得此美人相伴,亦是福氣呢。”
梁文敬睨著我,唇角卻是愈上揚,“你什麼時候也論道起皇兄的妃嬪了?以前眼不見為淨,如今倒上心了?”
聽他話裡的意思,倒隱隱暗示我有吃飛醋之嫌。悟到此處,我頓時臉紅耳熱。
我佯裝生氣,嗔怒道,“臣妹在宮中無依無靠,皇兄倒是妻妾成群,日日享齊人之福,臣妹怎麼敢逾矩論道皇兄的妃嬪?”
見我如此,梁文敬忙起身,上前擁住我,撫著我滿頭烏,眉眼彎彎,“蘭兒是溫柔,且善解人意。只是在朕心裡,誰能比上朕的卿卿的一根絲呢?”
見我不語,他繼續道,“朕只是擔心蘭兒說什麼不該說的,讓你無生添堵而已。”
我心下一鬆,想必皇兄怕妃嬪爭寵吃醋殃及我才問及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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