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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慘然一笑“皇上憑什麼為我做主!”
梁文敬幽幽看向我終於啟唇道“憑你是大梁的長公主。”
我靜靜看向梁文敬突然笑了直笑地不可遏抑眼淚幾乎都要笑出來。
笑聲中梁文敬一臉焦灼立在原地。
良久我止住笑冷冷道“這長公主恐怕只你我知道吧。”
他怔住。
我冷然道“天下皆知那傾雲公主已死如今死而復生皇上如何對天下臣民交待?”
梁文敬似知道我早有此問淡淡道“朕自有安排。”
我仰臉看向明月“柔然王子求娶大梁國一介平民何需驚動大梁國的皇上?”
許久我看向他定定道“我不是什麼長公主且已決定皈依佛門餘生將以青燈古佛為伴為母親在天之靈祈福恕難從命。”
不待他說什麼我轉身決然離去。
及至偏殿碰上主持覺慧。她只靜靜看我眼裡悲憫之色一掠而過。
我愣愣坐在房間裡看著燭火微微跳動。
不知何時梁文敬亦跟進來上前扶起我將我攬在他的肩頭。
沉聲道“朕知道你受苦了。”
我身子一僵卻作聲不得心裡千般委屈萬般無奈終是化作兩行淚。我伏在梁文敬的肩頭似乎將這輩子所有的淚要流盡。
“事已過去十多年先皇已逝當日之事已無從查詢。朕知你委屈按照先皇的囑託沈貴妃重新下葬按貴妃之禮葬在先皇處。”
他手指輕拂過我的額頭撥開一縷頭。
“至於你往後就是先皇義女當今大梁國長公主沈卿卿。沈氏一家亦得昭雪。朕亦命人去接沈太傅回京城。多年未見朕亦想這位老師了。”
我心下一動定定看著梁文敬漆黑的雙眼遂咬牙道“為什麼父皇多年前疑惑如今卻又相信了?”
梁文敬目光悠遠許久道“父皇疑惑總有他的道理如今相信自然有把握。”
我垂眸轉身離開他望著窗外遠山朦朧幽幽道“皇兄我已皈依佛門。今生不理紅塵之事。如今母親冤案已得以昭雪我亦無牽無掛只願在此日日誦經望母親在天之靈能聽見。”
………【求救】………
次日朝中旨意下來大梁先皇義女、當朝長公主沈卿卿在承恩寺帶修行為先皇守孝。()
覺慧主持待我一如既往並沒有如此身份讓我受半點優待。
我心下頗鬆口氣。
一日起來窗外寒霜遍地。
我和寺中尼姑慧淨一人背個竹筐去打草。
慧淨嘴巴甜極會逗人倒讓我莞爾走到後山。
慧淨揚起明晃晃的鐮刀熟練地割起草。
我亦學著她的姿勢揮刀割草。
慧淨割了一會起身看看我不禁笑彎了腰“靜空你這割的草得曬到幾時才能燒?”
我看看她的竹筐再看看我的竹筐亦不覺笑了。
“走那邊去看看。今天霜大幹草不多。”
我和慧淨往上走她看看遠處指著坡脊上的草“就是那了你在這等一下。我去。”
割草本是兩個人的事情怎能讓她一人獨往。
雖然路途難走一路磕磕絆絆我還是跟隨她上去了。
坡脊上陽光暖暖照在身上只覺空氣清新忍不住貪婪吸了幾大口。
回頭卻不見了慧淨。
四處看去亦無慧淨身影。
忙喊道“慧淨你在做什麼?”
四周除了風吹草的聲音什麼也沒有。
我急了一時心下大亂忙沿著剛才的路找去。
四周除了膝蓋高的萎靡的草哪有她的半分影子?
她的竹筐亦不見去向。整個人如人間蒸了一樣我呆呆站在那裡只覺日光讓自己眩暈不已。
我使勁喊著“慧淨——”
從坡脊上下來我用鐮刀撥開草尋找剛才來時的路。
突然看到前面不遠處草叢似有踩踏的痕跡只是齊腰深的草叢。
我小心用鐮刀撥開並無異樣。
突然腳下土質一鬆整個人趴向前面瞬間跌入黑暗。
回過神藉著上面的光線才現掉入了一個洞穴。
我渾身痠痛腿亦被掉落的鐮刀割了一個小口疼得我吸氣。
我挪挪身子還好傷得不重。
這時黑暗裡傳來一聲低低的呻吟。
我嚇了一跳細聽竟是慧淨的聲音。
我趕緊過去“慧淨慧淨!你還好吧。”
上面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