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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忍不住抽泣起來“太后不喜歡我皇后亦不喜歡我說我是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還有那個……”我蹙眉思索道“我入宮的時候稱讚我的眉妃她說我是個狐媚子……”我抬頭對上眼前人急急道“晉之你說我是不是不祥之人?到哪兒都不遭人喜?從前的母妃因我而被幽禁冷宮;靈兒一家也家破人亡只留下個可憐的孩子——我什麼親人也沒有了。”
“卿卿——”眼前的人目光幽深清楚地讓我看到他滿目驚痛“不要說了……。”
“不晉之我要說不說你不會知道。我等你那麼久。在柔然那麼久我差點死掉你知道是為什麼?那個王爺的夫人你知道嗎?就跟皇兄的寵妃一樣就是要我死。”我垂眸撫上他胸前的飛龍刺繡輕輕摩挲著“現在皇兄他要我嫁到柔然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搖晃著他眼前越來越花我抬腳吻上他的唇“晉之我不要離開你你帶我走我不要在這裡……”
眼皮越來越沉眼前的人越來越模糊身上也越來越熱……
那晚似做了個長長的夢夢裡看到了風華絕代的母親塞外的靈兒皇兄還有那個早已一去不復返的梁晉之……
從夢中醒來宿醉的頭痛猶在嗓子似被火燻過乾渴難耐我一手撫上額頭一邊喚道“翠兒——”
煙翠沒有如往日般伶俐過來。這個死丫頭去哪兒了?
陽光透過珠簾晃的眼花索性睜開眼忽覺胸前沉沉壓得喘不過氣。
掀開被衾定睛一看身上不著寸屢那壓在胸前的竟是……。皇兄的胳膊。
此時的梁文敬正側臥面向我睡得正香甜。一隻胳膊還枕在我的脖頸後。
眼前一黑我慌忙起身頓時金星四濺慌亂中抓起散在一邊的中衣胡亂遮擋住。我睜大眼睛看著身邊熟睡的皇兄一時痴了。只覺耳邊似千萬面鑼在響直震得頭腦嗡嗡疼痛欲裂。
大約我的動作驚醒了梁文敬他睜開眼睛看著因震驚而慌亂不知所措的我只淡淡笑道柔聲道“醒了?”聲音有著宿醉後的沙啞。
我回過神霍然掀起被衾背對他披上絲衣。一手揮開眼前晃動的珍珠簾子平素流光瑩瑩今日看著卻異常刺眼。
踉蹌來到桌前坐下攬鏡對上披衣散的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心裡猶如擂鼓般跳個不停。
我拿起木梳梳著凌亂的長突然現自己的手冰涼幾欲握不住梳子。
肩上驀然一暖我一窒卻沒有勇氣回頭撥開他的手。
良久沉默。
“如果你不願意去柔然可以留下。”語氣溫和如三月春風。
………【濃情】………
我胸口一窒萬般酸苦湧上心口萬料不到他開口竟是這樣。()呆呆望著鏡子裡面現出他的臉依然是塞外的那個眉目英挺、長身玉立的梁晉之那雙眼睛依然漆黑如深潭只眉峰多了些凜冽的霸氣。曾經熟悉的容顏如今看起來卻如此的陌生。
見我不語或許他以為我默許了
他扶住我的肩膀輕輕扳過我的身子柔聲道“朕不會負你定會給你一個交待那半闕玉璧依然作數……”
“不——”瞬間醒悟過來我邊叫著邊掙開他的胳膊。
他愣住隨即回過神負手而立微眯的雙眸閃過一絲鋒芒只這一眼帝王霸氣盡現。
是了這就是不同了眼前的他早已不是幾年前塞外的那個溫和、以半闕玉佩許我一生的多情商人男子眼前的他雖是我的皇兄卻是手握天下的大梁國天子一個一如父皇當年般叱吒風雲的一國之君一個不可能只在一個女人身邊停留的天下霸主。他想要的他終是會得到。
我穩住身形深吸一口氣斷然道“不可以!你是我的皇兄!我是你的皇妹!兄妹之間——怎可胡來?!”
他眼睛越深邃神色未變只是靜靜凝視我。
“更何況和親本是兩國大事君無戲言豈能說不去就不去?”
心裡詫異不已他對昨夜之事竟無半分愧疚乃至羞憤?
我轉身開啟雕花長窗。窗外清涼的微風撲面而來頭雖然疼痛卻清醒異常。
“和親?”梁文敬不知何時已站在我身後語氣淡漠“你以為我堂堂大梁國需要和親嗎?”
見我不語
他猶自說道“那柔然王子烏洛是什麼樣的人朕比誰都清楚。”
他鼻子微哼一聲“烏洛與朕年齡相仿。先皇萬曆九年他曾隨鬱久閭可庭大汗來到大梁。那時朕才不過十歲。”
心裡一動看來烏洛所說的不假母親萬曆六年入宮看來他確實是知道母親了。
我微側身聽他說下去。
梁文敬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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