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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娜十八歲烏日喜十六歲。兩人皆是柔然國人兩人多年前便被賣進烏洛府中長期服侍烏洛起居。
那日聽烏日喜說只因蓋娜會些武功便被烏洛派在我身邊。
我眼神有瞬間的凝滯依然不願聽此人的名字只道“烏日喜嗓音甜甜唱歌必是好聽你可會唱?”
烏日喜臉上羞澀“小姐真會說笑我嗓子粗得跟草垛似的哪裡會唱。”
“哈哈。”我和蓋娜皆被這驚人的比喻驚到了禁不住彎腰大笑。
烏日喜見我們大笑臉憋的通紅“小姐可是說錯了?”
我止住笑“沒有沒有烏日喜試試吧你唱歌會很好的。或者我來教你大梁的歌曲。”
我撫上琴想起靈兒教我刺繡時唱的那小曲。
我笑道“這個短詞意也很簡單所以先唱這個。”
我調好琴絃撫琴便唱了起來
一繡一隻船船上撐著帆
裡面的意思情郎你去猜。
二繡鴛鴦鳥棲息在河邊
你依依我靠靠永遠不分開。
烏日喜跟我唱了一遍細膩的嗓音唱起來別有味道。
和著琴音唱了幾遍烏日喜便自己能唱了。
她問我“小姐你說這鴛鴦真是永遠不分開嗎?”
我停下撥琴的手心底湧上無限的惆悵:“那鴛鴦鳥經常成雙入對在水面上相親相愛悠閒自得風韻迷人。它們時而躍入水中引頸擊水追逐嬉戲時而又爬上岸來抖落身上的水珠並用桔紅色的嘴精心地梳理著華麗的羽毛。所以古人總會有詩讚美“盡日無雲看微雨鴛鴦相對浴紅衣”“只成好日何辭死願羨鴛鴦不羨仙”……。”
蓋娜、烏日喜聽得如醉如痴。
蓋娜問“小姐既是說刺繡小姐會嗎?”
我淡淡一笑“我只是一知半解但我有一妹子繡得很好。那鴛鴦對著陽光只像是真的。”
“哦。”烏日喜一臉豔羨之色歪頭想想“王爺身上穿的刺繡皆是精工上乘之作那交領上刺繡式樣也能繡得出來?”
聽到提起烏洛我的心情一落千丈。
起身離開琴站在窗前便不再言語。
窗外秋風瑟瑟樹葉已開始泛黃偌大的院內地上鋪滿落葉厚厚的落葉如同織就的金色地毯。
我只著白色單衣走出房間。
九曲迴廊仰頭望向蒼天。天藍的毫無一絲雜質蕭瑟的風拂過袖袂飄揚雖有涼意卻也神清氣爽。
坐在迴廊裡只覺心若這落葉飄忽不定。仰臉望向天邊那南飛的大雁只覺更加孤獨。
後面是蓋娜一路小跑的聲音片刻肩上一暖我低頭是一絳色披風。
我嘆口氣“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當心著涼。”頭上傳來低啞的聲音。
我身子一僵。片刻起身垂眸淡淡道“謝王爺關心。”
緩緩拜一下我轉身欲離開。
烏洛斜跨一步擋住我的去路。我被迫抬眼看向他。他今日一襲玄衣金冠束不似之前那高高在上的王爺只舉手投足依然透著凜冽的霸氣。
他濃眉輕揚淡淡道“還在生本王的氣?”
我心裡一動只垂眸“敢問王爺是在問我嗎?”
烏洛盯我半晌忽揚聲笑道“不回答本王問話倒耍起小女兒家脾氣了?”
我一愣隨即耳後一燒這烏洛平素看著威嚴怎麼這般卻說起這話?
抬頭欲分辯卻瞥見蓋娜在不遠處低頭吃吃笑烏日喜亦嘴角彎彎目光促狹。
我頓時有些羞窘飛快轉身逃進房內。
只覺一顆心撲通亂跳臉燙不已。
身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我知是烏洛卻不敢回頭。
身子被輕輕扳轉烏洛抬起我的一隻胳膊將寬袖往上一拂露出胳膊上的燙傷。
那傷已差不多全好只留下淡淡的粉紅。
我擄下袖子偏過頭。
烏洛重新捉過我的手緊緊攥住低低出聲“真是個倔強的丫頭。”
手被他寬厚的掌心握住隱隱有些硬不用說也知道那是長期習武手握刀劍的結果。
我被他灼灼目光看得無所遁形只面紅耳赤低聲道“王爺取笑而已。”
抬頭迎上烏洛溫柔的眼神只覺心底如五月垂柳拂過一般軟軟酥酥。
驀地眼前閃過樑晉之那暖暖的臉龐那半闕玉已然歸還只怕那三年之約亦成了空話那清逸軒昂的大梁男子亦只是心底最深處的影子而已。
我痴痴望上烏洛的臉龐內心湧起一陣倉皇看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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