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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昨夜歇息地可好?”
想起昨夜的濃情,我臉上陣陣燙,閉著眼睛不自然道,“唔……還好。”
耳邊響起梁文敬低低的笑聲,“想必是乏了吧……朕倒是從未見過長公主原來亦是如此風情……”
這種本應在夫妻間講的私房話如今在自己聽來卻並不舒服。
我睜開眼,將被衾向上拉了一下,遮住肩頭,這才淡淡道,“皇兄,可是喜歡?”
梁文敬並未言語。
沉默了一會,我忍不住翻過身,梁文敬正看著我,若有所思。
與飲醉酒時恣意不同,此時兩個人**相對,我還是有些許的難堪,臉隱隱有些燙,微垂眸看向被衾上的並蒂蓮紋。
梁文敬起身,將玉枕靠在身後,半倚在那裡,餘光裡,他凝眸於我,低聲道,“你為先皇守孝已快三年,遠嫁柔然已是近在眼前……你可有改變心意?”
聽到他提起遠嫁柔然,我心裡一時窒住,一句“你可有改變心意”明明是在試探自己,但是此情此景,竟讓自己聽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留戀和蒼涼。
我突覺眼睛有些許酸澀,胸中亦莫名傷感起來,許久,才攢起點力氣,竭力壓下喉中的哽咽,“皇兄,一切皆是天命……”
嬪妃遴選的日子終於來到,在內侍太監尖細的聲音裡,馮婕妤馮思瑤一身緋紅色的貴妃妝容三叩九拜後,從我的手裡接過貴妃金冊,成為大梁皇帝梁文敬的第三位在冊貴妃瑤貴妃。
方婕妤因撫養皇子有功,亦晉升為方昭儀。
晉封典禮盛大而隆重,後宮裡接連慶典三天。
呂昭儀先前緋紅色衣衫拜訪長公主,落人話柄,一時傳為笑談。
………【落盡】………
長公主的大婚臨近,兼之和親乃兩國邦交大事,宮裡自是不敢怠慢。
元月剛過,內務府便忙忙碌碌操持長公主的大婚。
事無鉅細,什麼都要過問棠梨宮,惟恐長公主不滿意。
時間一長,我亦是覺繁瑣,便叮囑內務府一切從簡。
內務府的李公公自是不敢做主,唯唯諾諾答應著,照樣該操辦的一樣也不少。仍是免不了每日到棠梨宮問長問短。見我不耐,便問喜兒。
如今誰都知道喜兒乃棠梨宮長公主眼前的紅人,對長公主忠心耿耿,一時內務府拿不穩的事皆問喜兒,喜兒做不了主的再由喜兒傳達給我。
如此一來,亦是省了我不少的事,我亦懶得過問。
宮內除了一片喜氣洋洋操作長公主的婚事,再就是莫過於太后的病情。
自進入臘月,太后的病就一再惡化,進入元月的時候,竟是臥*不起。
我自是不能再裝作若無其事。頭一天晚上便吩咐喜兒第二天早些起來,做些易消食的點心,我洗漱完,用膳完畢,便由喜兒前頭帶路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自己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來過了。
進得慈寧宮,一股濃重的藥味嗆得我差點咳嗽出來。我屏住呼吸,好一會才適應過來。
太后身邊的侍女見是我,行禮後進去稟報太后。
我坐在中廳的椅子上耐心等著。
良久,才見侍女出來,小聲道,“太后鳳體不豫,今日不能見長公主,長公主還是請回吧。”
我聞言便告辭而去。
剛出慈寧宮便碰上前來探望太后的皇后郭瑩秋。
見我從慈寧宮走出來,甚是驚訝,隨即唇角勾出一絲輕蔑的微笑,“長公主別來無恙?”隨即向身後的嬪妃以絹掩口輕輕咳嗽一聲,皮笑肉不笑道,“怎今日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
我亦凝眸一笑,目光微掃地上後,淡淡道,“皇后的東西掉了。”
果然皇后將絹帕從嘴角移開,掃了一眼面前的地面,峨眉一挑,“什麼東西?——咦?你的眼睛?”
我輕挽臂上煙紗,從皇后身邊翩然走過,“本宮眼睛好了很多時了,皇后難道看不出來麼?”
皇后睜大眼睛,與其他嬪妃面面相覷。
走出幾丈遠了,仍能聽到皇后疑惑的聲音,“本宮什麼東西掉了?”
愚蠢的東西!我暗暗冷笑。
從太后那出來,我並沒有直接回棠梨宮,去了昔日的馮婕妤今日的瑤貴妃的容瑾宮。瑤貴妃仍是原來的妝扮,幾支白玉簪斜插雲髻,一襲蔥綠色祥雲錦紋的長裙,素淡而典雅。
見我進來,知我是來看小皇子。行禮過後便領我走近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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