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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敢開口。
方才情形急轉直下,追隨王爺多年,一向忠心耿耿西木居然被我拿下,幾個人心裡定是疑惑萬分。
芬姚坐在我的對面,原先因農吉和阿加之死悲痛不已的臉上倒是多了三分疑慮。
我想了想,淡然一笑,“芬姚,阿熙、凝兒你們幾個人,與農吉和阿加相處一場,依本宮看,倒是情同姐妹,只是,本宮問你們一句,你們瞭解農吉和阿加嗎?”
幾個人先是面面相覷,皆是點頭,“瞭解。”
“那本宮問你們,農吉和阿加誰會武功?”
凝兒搶先道,“自然是阿加,奴婢親眼見過她舞劍的——”
阿熙亦不甘落後,“奴婢認為農吉亦會,那會奴婢親眼看見她在阿加練武的時候為其指點——可見農吉武功更勝一籌……”
我點點頭,見幾個人面上疑慮更深,索性問,“那你們誰能告訴本宮,她們練劍時是哪隻手執劍?”
“這個……。”阿熙搔搔頭,伸出手比劃了一下,“自然是右手——左手總是不方便的。”
唯有在一旁靜默的柔然侍女鐵藍沉思了一會,抬眸道,“回稟王妃,奴婢知曉,兩個人皆是左手執劍……”
我點點頭,微微一笑,“本宮方才仔細檢視了這兩個人的手,雖是血肉模糊,但是,左手明顯比右手乾淨一些,且左手幾乎看不出長年練劍的繭痕。倒是右手,像極了常年練劍之人的手……”
“什麼?!那底下蓋的竟不是農吉和阿加?!”除了鐵藍,其他幾個人皆大驚失色。
“你們見過下面蓋住的人的面容了嗎?”鐵藍沉思了一下,問芬姚幾個人。
“西木侍衛將白布一掀,隱約看見下面的人血肉模糊,當時嚇得一下捂住眼……並未仔細看……”凝兒遲疑一下,怯怯答道,“我只看了一眼,看模樣,應該是農吉……”
“百密一疏啊……”我微掀起馬車上的布簾,望著絲毫不見停雨跡象的遠處飛奔往後的密林及農舍,聽著馬蹄疾馳“得得”有聲,淡淡道。
……
回到王府,身上已是半溼。
芬姚早已吩咐人備好香湯。
沐浴完畢,出得浴桶,隔著軟煙羅,芬姚這才低低道,“稟王妃,適才宮裡來人,怕是宮裡有事……”。
“為何不早報?”我心裡一沉。
“來人說,倒是不急……”芬姚挑開翠色煙羅紗帳,近身為我穿好衣服,又替我擦乾長。
我只將長鬆鬆綰住,便閃身出了內室。
繞過錦屏,中廳裡,一身華服的柔然男子正站在中廳,微俯身細細看著一株“天逸荷”,想來是從未見過,面上隱有讚賞之色。
我示意阿熙上前。
阿熙上前幾步,向那素不相識的華服男子道,“大人,王妃來了。”
那男子忙直起腰身,抬眸間見到我,竟是愣怔在那裡,渾然忘了禮數。
阿熙忙輕咳一聲,“大人……。”
………【謀逆】………
霍太醫神色悲憫,賜座之後坐在那裡連連嘆氣。
我只以為他捨不得自己的孫女長孫鷺眉在前方幫忙受累,便和聲勸道,“霍太醫莫要擔心,本宮早已囑咐過內侍,待過幾天便將長孫鷺眉接回。你們祖孫不會分離太久的……”
霍太醫卻是連連搖頭,“草民並非為此事……眉兒在那幾天草民並不擔心……只是,如今這‘幽魂香’再現,本以為是天意,眉兒亦將有所託;如今誰曾想到,竟是這般境地……草民實在不懂,這西車族人後裔怎會與柔然為敵?”說到最後,霍太醫竟是滿面絕望。
我微一愣,霍太醫所言西車族後人與柔然為敵,自然,身為西車族後人的長孫鷺眉若是有朝一日身世暴露,亦免不了只有死路一條。
我心下了然,霍太醫真正擔憂的是長孫鷺眉的生死。
若當日霍太醫執意不說出可汗大檀所中為“幽魂香”,料想亦無人知曉;而此番車吉安恐怕最後的結果亦只會是功過相抵而已。
想到此,我溫言道,“本宮知曉霍太醫為人行醫一向穩重;想必此番思量已久,才決意說出‘幽魂香’之事。此人敢於對柔然大汗下此毒手,已是逆天大罪。而霍太醫治好了可汗,便是在替西車族人贖罪;本宮亦知曉霍太醫的顧慮,可以盡心照顧長孫鷺眉;有本宮在,便不會讓長孫鷺眉為難;只是,敢逆天而行的人,無論是不是西車族的後人,本宮斷不會管,並勸霍太醫趁早打消此念頭。”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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