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菏貴嬪的苦菊裡查出有西紅花,並非只是蘭貴妃唆使煙翠的功勞,皇后跟前侍候的事後吞毒身亡的小酉子亦不是說假話。
只是,當時,皇后與蘭貴妃做了同樣的事情,查出西紅花後,楚如蘭巧妙地將此事一下抹到皇后身上,加上皇后身邊侍候的小酉子為人證,皇后自是百口莫辯。皇后明知有人栽贓,亦是毫無辦法。
皇后沒有懷疑楚如蘭,卻是在聽到蘭貴妃懷上龍胎後,將主意打到了楚如蘭的身上。
只可惜,聰明如斯的楚如蘭爽快地收下了皇后送來的東西,卻是在轉身之後將所有的東西賞賜給了下人。
而皇后為何一直未有孕,我亦是奇怪。
但是有一次,在楚如蘭的宮中,她正翻著一盆侍女剛從外面端回的沃土,想必是要種什麼東西。她一邊聽我說著,一邊翻著盆裡的沃土,悠然道,“長公主來看這土。”她抓起一小把,緩緩從手裡漏下去,“土質不錯,是不是?”
我點點頭。
她拂去手裡的土,從旁邊拿出一包種子,意味深長道,“長公主,你看這土,鬆軟肥沃,最適合種花。但是,若是臣妹不想在這盆裡種花,手中的種子便撒不下去,由此饒是再肥沃的土地,亦不可能結出果來哪?”
蘭貴妃比喻雖是不雅,但是卻一語驚醒夢中人。
後來想想亦是釋然。
梁文敬對左相忌諱已久,又不敢違抗母命娶了自己舅父左相家的女兒為中宮皇后,若是皇后真有朝一日再誕下龍胎,就不僅僅是母憑子貴那麼簡單了,而是,左相為外戚要幹權的大事了。
我暗暗稱奇,低頭潛心在花盆裡種花的楚如蘭一臉的認真,平靜的臉龐上絲毫看不出剛才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閃過的一絲不易覺察的精明。
回到宮中,仔細揣摩著楚如蘭的話語,心下亦是有了計較。
當真是“打蛇亦得打七寸”,對付皇后,自然不能用皇后用在別人身上的辦法,對於她,外力怕是作用有限,一招不慎亦有可能讓不相干的人牽連進去;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讓其自行瓦解自己的意志,到時,怎麼也不會怪到別人那裡。
等待了很久的機會終於降臨了。
呂昭儀沒有晉升妃位,讓人貽笑大方,自然,這些呂昭儀聽說了皇后在梁文敬面前的進言,對皇后從開始的言聽計從到現在恨之入骨。
看到晉升妃位的瑤貴妃和方昭儀的風光,不甘心就此失敗的呂昭儀聰明地再次選擇了接近長公主。
對於呂昭儀的投誠,我沒有絲毫意外。
我很真誠地讚美了呂昭儀的琴藝,邀請呂昭儀時常來棠梨宮撫琴作樂。
呂昭儀大喜過望。若是有長公主的美言,再獲梁文敬恩寵亦是指日可待。
一日,呂昭儀撫養的小公主怯怯跟著她到棠梨宮。一個眉目清秀的小姑娘,在棠梨宮好奇地左看又看,不時指指這指指那的,我耐心為其一一作答。
呂昭儀邊撫琴邊道,“瞧長公主對待孩子的親熱,倒真不像沒有孩子的人……”
我霎時頓時停下腳步。
呂昭儀自知失言,頓時臉色有些訕訕,忙改口道,“皇后娘娘亦沒有孩子,但待孩子真不如長公主十分有一的用心——倒叫小公主在她身邊好生難受……皇后娘娘母儀天下,亦沒看出小公主有什麼天分……”說到這裡,呂昭儀臉色有些忿忿的同時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我心裡一動。
一邊繼續引領小公主看著宮內的花草,一邊轉眸不經意道,“皇后娘娘入宮時間最長,皇兄雨露均霑,按說早亦該有龍胎了……”
呂昭儀低頭撇撇嘴,“長公主說的倒是,只是皇后娘娘鳳體欠安,常年藥吃了不少,倒是一點不見效。想來亦是天意啊……”
“此話怎講?”我淡淡問道。
呂昭儀倒是一點都不避諱,“皇后娘娘這些年,雖是後宮之主,可是沒見皇后娘娘這些年睡個好覺。宮中嬪妃眾多,有時連皇后娘娘都覺得煩。尋常人家男子還有個三妻六妾呢,更何況是皇上。說句大不敬的話,論美貌才情,皇后娘娘若不是在中宮之位,放在眾嬪妃裡面,亦沒有如此出彩。既然已是坤寧宮的主人,皇后娘娘非要跟那些嬪妃置氣,這一來二去的,沒病亦有病了不是?”
“是嗎?”我讓侍女將小公主引領到遠處去餵魚池裡的錦鯉,邊道,“昭儀說的有理,有時,這也倒不是皇后。皇后為了皇兄的後宮,開枝散葉,亦是事必躬親,勞苦功高……”
呂昭儀一曲撫畢,起身看看侍女皆離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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