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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虛,用此中藥泡澡原是太醫為菏昭儀補氣安胎所用,卻不料早已有人在裡面放上了一味能致滑胎引產的草藥。若是用此草藥長期沐浴,菏昭儀早產是早晚的事。
若不是菏昭儀臨產之前告訴自己懷疑中藥裡有人作了手腳,自己實在不能將此事與那個禁足已久的女人聯絡起來。
她雖在禁足中,原來,卻並沒有閒著。
只是,這些,是在梁文敬踏入臨產的菏昭儀宮中之前我就知道的,梁文敬雖然知道菏昭儀死因蹊蹺,卻也無法找到證據。好在兩個孩子平安,即使梁文敬想查,奈何前朝事多,亦是分身乏術,我又要照顧兩個孩子,就此擱了下來。
雖然一直沒日沒夜地照顧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還是聽到了前朝的風聲,柔然國王子不日將來大梁國商談邊境事宜。
我這才驀然想起數月前梁文敬所言的烏洛六月要來訪之事。
想不到,時間竟過得如此快!
正對著兩個搖籃兀自出神,肩上驀然一暖。
我這才收回心神,不需回頭亦能從那濃重的酒氣裡辨認出是誰,懶懶道,“皇兄怎還不歇息?”
梁文敬俯下身,看我輕輕搖著搖籃裡的兩個正酣睡的小寶寶,漆黑的雙眸裡有著細碎的光芒,不再有白天的威嚴,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慈父的神態。
他伸出手,悄悄在啟雨的柔嫩的小臉上摩挲了幾下,啟雨在睡夢中吧嗒了幾下小嘴,又側過頭睡下了。
這一下,逗得梁文敬笑出聲來,眸子中光芒盡現,“這小傢伙,呵呵……”說著又替一邊睡覺不老實的啟菏掖一下被角。
這才直起身,兩手擁住在一邊打瞌睡的我。
我疲憊起身,“皇兄,早些歇息吧,我困了。”
梁文敬眸子閃亮,眉峰一挑,突地吻上我的唇。
我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只得他霸道地索取,舌尖上傳來陣陣的酒香,一直眩暈。
不由自主閉上眼睛,驀然身體一輕,我訝然睜開眼眸,梁文敬已橫抱起自己,往*榻前走去。
我一時又羞又窘,慌忙道,“皇兄,快放我下來,這是做什麼?”
梁文敬將我輕輕放在*榻上,欺身壓向我,這才邪邪笑道,“當然做夫妻間該做的事——朕,亦想和卿卿有個屬於我們的孩子……”
震驚之餘,還來不及消化梁文敬的話,便在梁文敬的霸道溫柔裡沉入了夢鄉……
或許多日都未睡這樣的踏實覺了,這一覺睡得極沉,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梁文敬早已不在身邊,想必是上朝去了。
我揉揉惺忪的雙眼,渾身痠痛不止。
我起身拂開珠簾,拿起一面銅鏡照過去,頸項間、身上俱是昨夜歡愛後的痕跡,不由臉上滾燙。
侍女們早已準備好了香湯,蒸氣氤氳間,我昏昏欲睡。
沐浴完畢,身子清爽,人也精神了許多。我來到裡間看了看兩個可愛的小人兒,剛吃完奶,亦在甜甜地睡覺。
我坐在一邊,出神地看著兩個酣睡的小傢伙,不由唇角微笑了一下。驀地想起昨夜梁文敬的那句“亦想有個屬於我們的孩子”,心裡還是顫抖了一下。
我心底長長嘆了口氣。
自己,亦越來越茫然,回宮究竟是想做些什麼,又得到了些什麼……
放眼偌大的宮裡,舉目無親,知道內情的常太妃又撒手人寰,如今自己孤家寡人,雖是揹負母親的血海深仇,卻似乎離原先的目標越來越遠了……
母親的死,一定隱藏著巨大的陰謀,或許不僅僅是宮闈內嬪妃爭寵如此簡單。母親性格單純軟弱,置其於死地,何需廢如此大的心思,一定讓母親背上說不清道不明的私會外人的罪名,以致連累沈太傅滿門遭流放,再聯想起常太妃之前的話語,這背後一定有更深的陰謀……這陰謀,太后一定脫不了干係……
我冷笑出聲,或許是時候了。
天氣已然熱了起來,御花園裡青翠欲滴,百花次第放,奼紫嫣紅一片。宮內的嬪妃們亦是換上了夏裝,五顏六色的抹胸綢緞長裙,外罩各色煙羅霞帔。遠遠望去,廣袖蹁躚,如天上仙女在人間遊玩嬉戲……。
自從照看兩個孩子,我已久不出屋。
這日總算等啟雨、啟菏兩個人吃飽睡去,我這才難得清閒,便叮囑煙翠幾個人仔細照看孩子,喜兒便陪我在御花園裡走走。
算著日子,蘭貴妃再有不到兩個月便也要生了,想著久不得子的梁文敬又要添上一個孩子,心裡不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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