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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鈴深深地皺起眉頭,語帶嫌惡地說:我討厭那傢伙。
為什麼?
雖然明白不是每一個人都跟老爹一樣,也明白海賊終歸是海賊……鈴遠眺著島嶼,前額的發在她臉上打上了陰影,讓艾斯看不清鈴的表情。不過從她那微妙的語氣聽來,想必也不會是一個微笑的表情。要是當年我第一個遇上的海賊不是老爹他們,也許……我不會想過要成為海賊吧。
艾斯聽著鈴彷如說給自己聽一樣的話語,沉默著沒有回答。他知道這時候鈴所需要的,也許只是一個傾聽者。
除了某些個別例子,從來都沒有人是自願成為海賊的。被逼害的,被輕視的,被誘拐的……不同人當海賊有不同的理由,可是斷斷沒有人是普出生就被定了以後的道路。
他是一個例外中的例外。
海賊王之子,這既是他的身份,亦是他的枷鎖。對於這種出身,他既愛又恨。恨的是這種不負責任的父親,愛的是那個不惜一切將他生下來的母親。每一天他都在恨自己的出生,可是每一天他也在慶幸自己的出生。
要是他沒有出生,那麼他就不會認識路飛和薩波,他也不會成為海賊。要是他沒有成為海賊,他也不會認識到黑桃海賊團的所有人,自然……也不會來到老爹的船上。
嘛,現在不是說這種事的時候。沉默了一會,鈴淡淡地將話題帶走。先弄明白這個島是怎麼一回事吧。
很重要?艾斯從善如流著跟著鈴轉換話題。
很重要。鈴點了點頭,樣子看來有點咬牙切齒。羅娜將一封信塞入我的揹包了,地址是這個島上……
——就是說代價不單單是那頓酒了吧!
艾斯抽了抽嘴角,決定不再問有關羅娜的問題。
因為沒有月光,兩人亦不敢點起燈,所以眼前的視野很差。但與此同時,因為對方同樣沒有照明的東西,雙方的可見度其實也不相伯仲。因此,其實只要他們足夠小心,這個暗無天日的時候就是他們絕佳的上島時機。
信是一定要送到的……就是不知道這個島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鈴一邊拿過船槳,一邊帶著疑慮地嘀咕:這種陣勢,要是有中將在船上,根本就比得上傳說中的屠魔令了吧。
艾斯將手中的船槳放入水中,驚訝地說:你是說屠魔令?
鈴撇了撇嘴,眯起眼說:應該不是,只是規模有點大的圍剿吧。讓我數數……六丶七,七艘軍艦圍著一個渡假勝地,估計船上也起碼有一箇中將在船上吧。這絕對不是屠魔令——要真是屠魔令,我逃也來不及呢。
艾斯聽見鈴這樣說,也就再沒有問下去。雖然他年齡的確比鈴要大,可是就海賊的資歷來說,鈴要比他高,自然知道的事也比他多。畢竟從鈴的話語看來,她在這個堪稱海賊墳墓的偉大航道中,不但一待就是五年,而且還從不離開偉大航道的後半段航道。
鏡音鈴才十七歲,在新世界待了五年……艾斯沒有細數她到底多大就在偉大航道之上了。有一點他還是肯定的:女人都不喜歡別人提她的年紀。
既然不是屠魔令,那我們應該怎麼做?艾斯順著節奏,一下一下地和鈴划起船來。鈴用力地划著,臉上帶著讓人心生懼意的笑容。艾斯下意識抖了抖,可還是堅定地望著鈴。大概從艾斯的表情意識到自己的笑容嚇到人,鈴連忙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這一上放手,讓船受力不均勻,頓時打起轉來。鈴連忙拾起船槳放在水中增加阻力,好一會後船才慢慢地停下打轉。艾斯和鈴對望了一眼,忍不住偷笑起來。不過好歹還記得他們在潛入,好一會後兩人就忍住笑再一次划起來。
小船靜悄悄地繞過軍艦,偷偷地從一個河口駛了進去。
才剛藏好船,兩人轉身走出藏身處的時候就被嚇了一大跳。
在他們面前,正正舉著一排指著兩人的武器。從握著武器還在抖的手看來,他們並不是那批到島上的海賊。並不習慣握著武器的手,骯髒破爛但還是看得出本來的華美的衣服,只是一眼兩人就明白了眼前的狀況。
——他們就是被圍困的一般民眾,而非島邊那幾艘海賊船的主人。
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同時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並沒有武器。
——暫時還是不要刺激他們好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可以進來!在人群中的某人壓低聲音質問道。難道,你們是海軍嗎!
艾斯眨了眨眼,然後在鈴的眼神的催促下接過話柄:我們不是海軍。而且,我們是溜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