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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闌的檔次還真低了不少——單就用人方面而言。

說到這兒，季月雙倒想起個事，帝皇那麼大，生意那麼多，為什麼這來錢又很能經營人脈的娛樂業卻沒有涉及呢？

季月雙微微搖頭甩掉這些想法，自己不是這塊料，接觸的也不多，哪能知道這些彎彎道道。

在季月雙有點神遊太虛的時候，慕銘則一直在旁邊說個不停。什麼經理姓陳，挺好說話，很有眼光，他一定能看到你的閃光點等等。士氣鼓舞夠了就開始苦口婆心地提醒注意事項了。什麼陳經理不太喜歡沒禮貌的人，你進去動作一定要輕，他說話你要注意點頭應和，不要走神，一定要賣萌喊陳叔叔……季月雙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一路認真聽著，可是真聽進去了幾句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相比於帝皇的簡潔大氣，夜闌的裝潢風格相當奢華繁複，金色和白色鋪天蓋地，晃得人眼睛疼。一層大廳中央的水晶吊燈沉甸甸的，膽小點的都不敢從那方圓十米處經過！季月雙看完的唯一感想，就是心好累。

從慕銘告訴季月雙的那些注意事項就不難看出這位陳經理是個很能拿喬的人物。季月雙來了說他正在接待客戶，季月雙不意外，等嘛。可是在她等了快一個小時的時候就有些不悅了。但看著慕銘抱歉又期待的表情的時候，季月雙就歇菜了。

唉，早知道就不這麼火急火燎地趕來了。

在季月雙和兩個弟弟企鵝聊天一個半小時後，她終於得到了召見。

男人40歲左右，長得還算人模狗樣，沒有謝頂也沒有啤酒肚，作為娛樂公司的經理，在形象上倒也過關。

陳經理似乎一點沒有冷落季月雙一個半小時的愧疚或者尷尬，笑眯眯地讓季月雙坐下。

季月雙面上是一慣的禮貌的微笑。眼底卻是一片冰涼。她冷冷看著通知她可以進了就離開的秘書，還有桌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剩茶。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脾氣的，就像現在，要不是看在慕銘的份上，她絕對會好好招待一下這捧高踩低目中無人的老男人。

按照慕銘的劇本，季月雙應該先甜甜地喊一句陳叔叔，說點什麼打擾了之類的客套話。可是季月雙卻直接落了座，“陳先生，叫我來的意思是？”那還有些稚嫩的聲音，輕柔而涼薄。

陳經理的笑臉一頓，慕銘心一緊。

陳經理笑容有些僵硬地回到：“小娃娃你倒是快言快語哈。那陳叔叔就跟你直說吧，我想要把這個機會給你，他們正好要拍個宣傳畫。”說著，陳經理在桌面上堆放的檔案下層摸索了一會兒，抽出一個小冊子遞給季月雙。

季月雙接過宣傳冊，很快瀏覽一遍就知道陳經理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小冊子裡是一家店在西川市的分號，這家店沒什麼名氣，給季月雙這個連名氣都不用的擦邊人物，不難理解。又賺錢，又不用給小童星那麼高的工資，還承了本來不用理會的店的人情。這一招不錯。

而最值得人揣摩的是，這家店，正是經營玉石生意的。

季月雙心下了然。賭石事件可真是萬金油，哪裡都能抹一把。

不經意地瞟了一眼慕銘，那一晃而過的驚訝不似作假。看來他也不知道了。但是季月雙這會兒心情好了不少。因為她看到慕銘在感到驚訝的同時，還有一瞬的憤怒。

眼界低一點的，這個時候估計會對陳經理感恩戴德。來個有些身份的，估計會羞憤難當。可是季月雙只是笑了笑，說了一個字，好。

反正她又不是想要出名。

“不過陳叔叔還是要檢驗一下女娃娃你到底能不能承擔起這次的拍攝的。慕銘你帶她去7號攝影棚，先拍一套照片給我看看。”

季月雙就這樣被慕銘領了出去。季月雙這個當事人一臉無所謂地淺笑，倒是慕銘臉色有些發黑。

季月雙看得哭笑不得，終於還是決定安慰一下這個還善良熱血的畢業生大哥哥。

“我沒事。我本來就只是來還你的人情的。你要是這麼不高興，我還不如不來呢。”

“不，我一定要讓他們看到你！承認我！就是現在委屈你了……”

季月雙搖了搖頭。這傻哥哥啊，我現在可沒心思涉足這個圈子，做完這個我就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了，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呢……這個花花世界對我可沒一點吸引力。

“進入夜闌不容易，你還是收一下你那張黑臉吧。”點到即止。

一路行來，季月雙看到好幾個房間的攝影棚都忙忙碌碌。以她的目力，遠遠就能看清人堆裡的各位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