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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床頭坐了下來，有千言萬語想說，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偌。”蒼老的手掌握上了林偌的，緊緊的，像是要印證著什麼一般。更像是為了確定什麼一般。“林偌，你告訴我，你也是剛知道的，是不是？你沒有瞞著媽媽，是不是？”

“我……”林偌抱歉的抬起了頭。看著自家的媽媽的眼神很是難過。“對不起媽媽，是我不好……我……我其實知道了好一段時間了……”

“什麼？”林媽媽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一向乖巧聽話的兒子……“你，你早就知道了？”

“對不起媽媽，我早就知道了。但是……不想你擔心……其實小染很早就想告訴你的，但是被我和飛揚阻止了，小染馬上要高考，我們怕影響小染以後……”

“飛揚也知道？”林媽媽眨了眨眼。聲音有些顫抖。“這麼說……你們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

“這……”林偌不由得苦笑。發現自己還真是說多錯多，說什麼錯什麼，要是飛揚在這裡一定會覺得自己很沒用吧？

“林偌……”

“媽媽……對不起……”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林拓只能道歉。

“你……”林媽媽看著這樣的兒子，終究只能長長的嘆口氣。“造孽，真是造孽啊……”

“媽媽。”林拓抬起了頭，有些難過的。“媽媽，我還不是和飛揚在一起麼？小染喜歡什麼人，有怎樣的決定，那都是他的選擇，他已經長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我們應該尊重不是麼？”

“知道在做什麼……”林媽媽喃喃自語著，而後，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媽媽知道了，你出去吧。”

“媽媽……”林偌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是林媽媽卻是擺了擺手。

最終，林偌只能無奈的起身。緩緩的走向門口，拉開門把的時候他輕輕的啟口：“媽媽，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我和小染和什麼人在一起。我們……我們都愛您，這一輩子，都是您的兒子……在這個世界上您是我們最不想傷害的人……”

說完這些，林偌來開門把走了出去，並且為自己的媽媽將門再度關上了……

………

林染早就等在了外面，看到林偌出去連忙迎了上去。

“大哥，怎麼樣了？媽媽怎麼說？”

“小染。”安慰的，林偌握住了弟弟的雙掌。“放心吧，媽媽沒事。她也沒說什麼……”

“沒說什麼？媽媽是不是很生我的氣？”林染沮喪了起來。

“亂想什麼呢！”林偌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不管怎麼樣，媽媽都是我們的媽媽，我們是她的兒子，就算她一時間生我們的氣，過去了也就沒事了，別擔心。”

“真的會沒事麼？”林染想到媽媽不理會他就難受。

“會的，一定會！”無比確定的，林偌道。

“我……”

“林偌，小染。”林染正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寒飛揚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後傳來。

兩人雙雙轉頭，林偌在看到總裁大人的時分趕忙走了兩步迎了上去。

“飛揚，你來了。”

“怎麼都在外面？”寒飛揚邊問著邊看了眼林媽媽病房的方向。不是讓林偌去和裡面的人好好談談？怎麼沒多會兒功夫就出來了？兩兄弟的表情還都蠻沮喪的樣子？

難道是林媽媽真的這麼生氣？

“我……”林偌也看了看自家媽媽病房門的方向。“飛揚，你事情辦完了麼？”

“嗯，辦完了。”寒飛揚略點了點頭，也明白這裡不是碩樺的好地點，於是拉了拉林偌的手掌，然後示意對方跟自己走。也朝著林染望了眼，示意對方也跟著自己來。

林染兩兄弟互望了一眼，然後跟在總裁大人身後……

………

“小染。”在休息室裡停下，寒飛揚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示意林染坐到了自己身邊。

林染有些戰戰兢兢的坐下，不知道寒飛揚要跟他說什麼，心中有些忐忑。

“飛揚大哥，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

“我……”林染攪了攪自己的手指頭，“是我不小心……”

“要說不小心那也是雪的事情。”寒飛揚打斷了對方。“與你無關。”

“不。”林染聽到寒飛揚將錯怪到藍寺雪身上頓時急了。“飛揚大哥，不關雪大哥的事情，是我不好，我……”

“小染……”總裁大人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