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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身,趴在地面上,讓陽光曬著後背。
這樣頹廢的宅偶生活,醫生已經過得非常習慣了。只是,他砸吧了一下兔子嘴,身為一個吃貨,好多個月沒吃過一點東西了,實在是有點難熬。
好懷念對面小店的蟹黃湯包!街口的吳山酥油餅!還有醫院門口的西湖桂花粟子羹!
對了,剛剛好像聽到有快遞上門,真是很奇怪,老闆居然還會買東西?或者說,誰給老闆郵了東西?
醫生好奇心大起,也顧不得自己還沒完全曬乾身體,手腳並用地從窗臺上爬到了櫃檯上,正巧看到老闆正對著一個錦盒發呆。
“是誰郵來的東西?咦?是一個骰子?”錦盒並不大,醫生一眼就看到了裡面的骰子。是一枚看起來很普通的骰子,薑黃色的質地,應該是象牙所制。醫生又扭頭看向了一旁快遞包裝上的單據,盯著上面寄件人的那行地址,怎麼看怎麼眼熟。
“這地址……這地址不是我工作的醫院嗎?”醫生失聲驚呼,現在那醫院裡能有誰和老闆有交集?這答案不是明擺著嗎?醫生立刻警惕萬分,圍著櫃檯上的錦盒團團轉,生怕裡面夾雜著炸彈什麼的危險物品,“這骰子是扶蘇郵來的?他打著什麼主意啊!”
老闆看醫生吧櫃檯上弄得溼乎乎的,無奈地把他拎起來,然後用夾子夾著他的兩個兔子耳朵,掛在陽臺上曬太陽加吹風。一邊擦拭著櫃檯,老闆一邊把這枚象牙骰的故事說了一遍,最後嘆氣道:“這枚象牙骰我原本收在天字號櫃子裡,我前一陣還在找它,沒想到居然被送回來了。”
“那扶蘇居然還是個小偷!”醫生立刻義憤填膺,只是他現在被晾在繩子上,只能憑空甩甩胖乎乎的爪子。
“應該不是扶蘇拿走的,多半是鳴鴻那傢伙和三青打架的時候,隨手叼走的。”老闆撇了撇嘴,鳴鴻和三青那兩個傢伙打了不止那麼一次,鳴鴻吃過一次大虧之後,時不時就會挑時機過來和三青一戰,雖然它們都會注意不會破壞啞舍,但弄得一團糟的情況時常發生。老闆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單獨給三青找個空曠的房間來當專門的比武室了。
醫生輕哼了一聲,不解道:“聽你剛剛說這象牙骰的來歷,你當初也給他講過的吧?那小赤鳥肯定也不是真的氣不過叼走這枚骰子,絕對是因為他知道這枚象牙骰是帝王級古董,想要干擾你的計劃!”醫生越說越覺得自己分析的對,雙手環胸,一副氣呼呼的樣子。他自然知道老闆這個月還沒有去破陣埋古物,是因為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帝王級古董。不過,醫生把目光落到櫃檯上的錦盒裡,不解地說道:“奇了怪了,如果扶蘇是要阻止你破陣,為何又要把這枚象牙骰寄還給你啊?難道是贗品?”
“不是贗品。”老闆的眼眸低垂,深深地謂嘆道,“他是在問我,敢不敢和他賭上一局……”
“賭?”醫生越聽越迷糊了,他掙扎著從繩子上蹦下來。
老闆拿起錦盒之內的象牙骰,入手依然如一千多年前一樣的柔滑細膩:“其實當站在人生岔路口的時候,每個人都會最終做出抉擇。無論選擇哪條路,多年之後再回頭看,都會覺得後悔。因為沒人知道選擇另外一條路會有什麼結果,也不會可能知道。”
“然後就會無限幻想也許當初這樣會更好?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醫生撇了撇嘴,倒也不足為奇。
“所以根本不存在賭還是不賭的問題。”老闆摩挲了一下久違的象牙骰,又把它放回了錦盒之中,“世間安得雙全法……”
醫生默默地看著他的動作,沉默了半晌,忽然開口問道:“我覺得他並不是這個意思哦!”
老闆想要收回錦盒的手一頓,並未回頭。
“他應該是提醒你,不要後悔選擇現在所走的這條路吧……”醫生的長耳朵都耷拉了下來,有點洩氣。老闆是那麼熟悉扶蘇,又怎麼可能看不透他的意思。只是不想說透,讓他多心而已。
老闆收好錦盒,回頭拽起醫生的長耳朵,繼續把他掛在繩子上晾乾。
“既然無論選擇哪一條路,都會後悔,那麼還糾結什麼?無愧於本心即可。”
啞舍裡的古物,每一件都有著自己的故事 ,承載了許多年,無人傾聽。因為它們都不會說話……
小劇場
醫生:老闆,再把那句話說一遍唄?總覺得很耳熟……
老闆:哪句?
醫生:世間安得雙全法……下句應該是什麼來著?
老闆:……你聽錯了……
第八章 啞舍·震仰盂
公元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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