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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縷極細,共用料約2。6平方米,重僅49克,還不到一兩,摺疊後甚至可以放入火柴盒裡,這可是連現代科技都無法制造模仿出來的工藝品。素紗襌衣的網眼稀疏,呈半透明狀,而手中的這片絲帛,卻絲縷稠密,呈銀白色,舉之若無,上面還帶有濃重的薰香味道。陸子岡的眼光極其獨到,但也一時不敢確認這片古樸的縑帛究竟是何來歷。而更令人氣憤的是,這麼珍貴的縑帛之上,居然還寫著字。
《墨子》中曾說“書之竹帛,鏤之金石”,在紙發明之前,絲帛是為貴族書寫及繪畫之用,民間則用不起絲帛,仍用竹簡。漢代時期雖然發明了紙,但人人都知貴縑帛賤紙張,用紙張來書寫的,大多是買不起縑帛的平民百姓,而一般宮廷貴族還是習慣於用縑帛。而就在他所拿的這片縑帛之上,寫著六列秦篆。
秦篆,也就是小篆,是由大篆省略改變而來的一種字型,產生於戰國後期的秦國,通行於秦代和西漢前期,是秦始皇統一六國後推行“車同軌,書同文”的政治舉措。因為春秋戰國時期各國的文字都略有區別 不便於統治,才令宰相李斯加以規範。後世習慣稱這種字型為小篆,其實和漢隸一樣,稱之為秦篆則更能體現其代表意義。
秦篆的字型線條圓潤流暢,結構謹密,筆筆如同銀鉤鐵畫一般,工整清雋。陸子岡對於秦朝銘文也頗有研究,很快就看完了這六列的秦篆所寫的是什麼,立時張口結舌,連自己的聲音都找不到了。
胡亥很滿意陸子岡的這副表情,古董什麼的,他在墓中見過的可多了,隨便拿出來幾個都能砸暈他。胡少爺擺闊比富獲勝之後心情很好,所以便大人有大量地容忍了陸子岡沒有馬上做回應,只是撇嘴催促道:“怎麼樣。永這來換那枚龍紋鐸,你可同意?”
陸子岡捧著縑帛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真是憋不住了,震驚地追問道:“這枚龍紋鐸到底有什麼特別的?為什麼你們都想要它?”
胡亥並沒有給他回答,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
陸子岡知道這就是以沉默來拒絕了,他不捨地捏了捏手裡的縑帛,又低頭看了又看上面的那六列秦篆,最終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道:“胡少爺,你的誠意我心領了,可是我與老闆的交易在前,決不能失信於人。”
陸子岡雖然心有不甘,但說的卻是斬釘截鐵。不想失約於老闆是一方面,畢竟定金都給了,交與他的那個古董都已經入了館藏,過幾天就打算做個主題展覽了。而另一方面,他雖然覺得這胡少爺的古董他肯定能拿得出來,但總覺得會後患無窮的樣子。說到底,陸子岡還是覺得老闆要比這個任性的胡少爺靠譜多了。
胡亥聞言一雙赤瞳不善地眯了起來,在他看來,他已經給了陸子岡足夠的選擇餘地,而後者卻一再挑戰他的耐性。胡亥懶得再跟他多費唇舌,既然這人敬酒不吃,那麼他也不介意讓他吃吃罰酒。
陸子岡見胡亥面色陰沉地走過來,第一反應便是護住面前的龍紋鐸。他怎麼就忘了 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善碴,當初在六博棋宅院中時,此人就曾經面不改色地看著面前的慘劇發生。陸子岡在一瞬間有些後悔,他應該在發現胡亥闖入時就立刻報警,而不是站在這裡和他閒聊。
在胡亥看來,陸子岡的阻攔根本就構不成威脅,他動作敏捷地把龍紋鐸腔在了手中,在看著陸子岡拿起手機想要撥號報警的時候,一個戲謔的念頭閃過腦海。
“叮——”
胡亥微動手腕,龍紋鐸在他的手中發出了一聲清脆得類似於鈴鐺的響聲,在偌大的實驗室中迴盪了起來。
陸子岡在意識到這是龍紋鐸發出的聲音後,都忘記了繼續撥打110,而是詫異地抬起頭,目瞪口呆地看著胡亥手中的龍紋鐸。不是說不能搖晃嗎?喂!!!!
“不許報警。”胡亥對著陸子岡命令道,現在是他手拿著龍紋鐸,自然是可以命令其他人的行為。他並不是害怕對方報警,他也不懼那些警察,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陸子岡見有商量的餘地,便合作地點頭道,“不過你要先把龍紋鐸放下來。”
胡亥勾起的唇角還未翹起來,就僵在了那裡。被控制的人難道還會提要求?胡亥沉默了片刻,又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龍紋鐸,在脆響沒有消失前便快速地說道:“把你的鋙刀給我。”
陸子岡瞪著眼睛十分無語,這個胡少爺剛才還一副可以溝通的模樣,怎麼突然間就大腦短路了啊?
胡亥白乾置信地看著手中的龍紋鐸,明明銅舌片和龍紋鐸都已經復原在一起了,為何還是無法命令他人呢?還是他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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