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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住她的臉。她的臉幾乎貼著他的。那張臉是那樣的冰清玉潔,讓人不忍褻瀆。但他還是吻了下去。光潔的額,纖巧的鼻,柔軟的唇,溫熱的舌。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慄。這種顫慄在細微之處凝聚,若千萬條奔騰的小溪匯向大海,讓一種力量在體內不可抑制地就要爆發。
他感到她的身體也在顫慄。他喘息著,抱起她輕盈的身體,憑藉著一種本能闖進臥室,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沒有燈,只有書房裡傳來的光線淡淡地浮現出他們朦朧的身影。在那一刻,如果還有一絲遲疑,一點猶豫的話,當他聽到她夢囈般地喚了一聲“沈力”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如巨雷般轟隆作響,開了閘的慾望在體內排山倒海。
他緊緊抱住了她的身體,瘋狂地吻她。他們笨手笨腳地互相脫掉衣服,然後彼此緊緊地貼著,感受著肌膚每一寸的碰觸,每一寸的廝磨。他的吻雨點般砸向她,細長的頸,小巧的乳,平坦的腹。她發出輕微的呻吟聲,夢囈般地喊了聲:“沈力,我愛你……”
她的表白令他瘋狂了!他緊緊抱著她,將自己的身體闖入她的。他們掙扎著,喘息著,像兩隻魚兒在水面上盡情地翻躍。海水漸漸變得沸騰,劇烈的海浪將兩隻魚兒一次次高高地拋起,又一次次卷落在無底的深海里。沈力感覺自己就像衝浪者,在呼嘯的浪花中飛騰。而他的展顏,美人魚般地擺動著柔軟的身體。
靈魂交融,身心交融,奔放且暢快。沈力將嘴唇貼著展顏的耳朵,喃喃地說:“顏顏,我要這樣愛你,永遠這樣愛你!”
那海浪一陣比一陣兇猛,終於,愛的岩漿火山般噴薄而出,在海水裡面熊熊燃燒。當呼吸慢慢由急促變得平穩,飛逝而過的時間開始緩慢,拉伸的空間恢復正常,沈力還緊緊將展顏抱在懷裡。他在黯淡的燈光下,用手去摸她的臉,觸手卻是一涼。
“顏顏,你哭了?”
他找到壁燈開關,開啟,看到梨花含笑卻帶雨。
他用唇去吻雨珠:“親愛的,為什麼哭了?”
她抱住他的脖子,臉緊緊貼住他的臉,有些撒嬌地說:“我這是高興嘛。不可以嗎?以後不這樣了好不好?”
他撫弄她的發:“嗯,答應我,只許笑不許哭。做我的快樂天使。”
他們喃喃地說著情話,然後激情又被喚起,激情之後又是長久的纏綿。那之前漫長的年年月月,似乎都在為這一天而醞釀。那些漫長的日子,此刻又顯得如此蒼白。除了那片合歡樹叢裡秦若煙的微笑,似乎不再有美好的記憶了。
這一晚,沈力的確是想到了秦若煙。而那個微笑,此刻已經被歲月模糊了。這個叫做展顏的女子,讓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沈力,重新點燃了愛情之燈。
後來,他們漸漸睡去,在同一個美夢裡甜甜棲息。
半夜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望著身邊的睡美人,沈力忽然想到了另一個人。
這個人便是姚天平。
這些天來,他無數次給姚天平打手機,卻從來沒有打透過。這是反常的事情。姚天平是一家分公司的主管,平時業務很繁忙,休息一週婚假對他來說已屬奢侈。他不可能這樣長時間關機的!
打到他們公司,公司的人說他們也非常著急,姚天平前兩天有電話來過,說在外地聯絡業務,但手機卻是聯絡不上。
此刻,沉浸在愛情裡的沈力,還在為朋友隱隱擔憂。去陽城打探黎虹的訊息,還是沈力出的主意。姚天平在第二天上午便動身去了陽城,到達之後還跟沈力通了電話。可那之後,便音訊皆無了。
想到這裡沈力再也睡不著了。他輕輕吻了吻睡美人的面頰,從她的脖子下面抽出手臂,套上衣服,摸到陽臺上,點燃一支菸。
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溼漉漉的地面在路燈下閃閃發亮。而他無意識舉目四望,卻忽然看見路燈下面,站著一個穿黑色雨衣的人。
那是一個女人。在路燈下面,她的臉很清晰,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五官,卻冰冷地沒有一絲表情。
心理醫生19
雲城市精神病院坐落在市區與城郊的臨界處,很隱秘地藏在一條小街的盡頭。除此之外,從表面上看,這座醫院與普通的醫院並沒有什麼區別。寬敞的大門,白色的樓群,進進出出的穿白大褂的醫生以及各式各樣的看不出身份的人。
而沈婕卻感覺這裡有種陰森森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慄。這種感覺,只有上學的時候去參觀烈士陵園的時候才有。
而這裡是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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