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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他臉上雖然笑著(也不能不笑啊),但心裡卻預感今天的談話,即便不泡湯,也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穫了。壽泰求這麼做,明擺著是有“牴觸”情緒,是不想好好跟你談。轉了這一大圈下來,各種各樣不合作的模式都遇到過,倒還沒見到一上來就擺開架勢,又搞錄音又搞筆錄的,真跟審犯人似的。他這是想幹嗎呢?
“你們找我想了解啥情況?”壽泰求迴避了邵長水提出的問題,看樣子想盡快結束這場談話。
“壽總,我們還是希望能單獨跟您談。”跟邵長水同來的那位女同志再一次鄭重其事地提議。
“就這樣談吧。你們找我,到底想了解啥情況?”壽泰求絲毫不肯讓步。果不其然,談話進行了不到二十分鐘,就結束了。基本上沒談出任何“乾貨”。邵長水不無懊惱。但等到他們的車開出後不到十分鐘,手機卻響了起來。打電話的是那位谷秘書,他說他要“單獨”跟邵長水見一面。
“你?幹啥?”邵長水有點不高興地問道。他心想,你那位壽總都什麼也沒跟我們說,你這位秘書來摻和個啥?
“跟您說個事兒。行不?”谷秘書謙和地答道。
十二 共和國驕子(10)
“到底是你想跟我說事兒,還是你們壽總想跟我說事兒?”邵長水一邊減油門,開啟轉向燈,慢慢地把車往路邊並了過去,一邊問道。
“您怎麼想都行。”谷秘書滑頭地答道。
“什麼時間、在什麼地點見?”邵長水遲疑了一下,又問道。
“時間,您定。地點,我定。”姓谷的那傢伙毫不遲疑地這麼回答,顯然是有所準備的。
“我考慮一下。一會兒給你答覆。”邵長水需要一點時間向趙總隊報告一下這個新情況。
幾分鐘後,他給谷喬打回電話去,告訴他:“明天晚上,還是八點。”谷喬當即回答道:“好,明晚八點,在長安俱樂部棠棣館。不見不散。”
十三 精神幻覺(1)
所謂的“長安俱樂部”,是省城一家著名的“私人會所”。它的性質和邵長水在陶里根那個柞樹林裡見過的“會所”基本相同,都是供人消遣休閒的,但又有很大的不同。所謂的“私人會所”完全實行會員制,只接待會員和由會員親自帶來的朋友。要成為它的會員,不僅要有錢(比如入會必須購置會員金卡,一般十萬元起價),而且本人還要接受俱樂部的資格審查。也就是說,並非每一個掏得起十萬元的“闊佬”和“暴發戶”都能被它吸收為會員。入會的條件是有一定限制的。其中很重要的一條還要看申請入會者的社會聲望和整體經濟實力。跟陶里根的那個會所相比較,這個“長安俱樂部”自然更貴族化,更專業化,也更跟國際慣例接軌。金卡持有者在這兒享受的種種特殊待遇中,非常重要的一點,就是它的私密性:它絕對為會員在這兒舉行的一切活動保守秘密。所以這兒常被那些“大款”、“大腕”和“經濟大鱷”們選作商務密談或獵豔休閒的最佳場所。但特別要說明的是,這些高規格的“私人會所”絕不向會員提供異性消遣物件,也絕不允許賣春男女在這兒兜售自己。至於會員自己帶來的異性或同性朋友,他們也是絕對不會來過問和干預的。在這方面,他們嚴格實行“三不一絕原則”(不提供、不允許、不過問和絕不干預),惟一的目的只是為了尊重會員,並始終保持會所的高品位和高私密性。
第二天晚間八點零三分,邵長水獨自一人來到俱樂部時,谷喬已經在它中式的紅漆大木門前等候著了。邵長水雖然從未進過這樣的會所,但他在偵破別的案子的時候,曾聽說過它的種種規矩。他知道自己不能早到。如果早到了,萬一對方來遲了,那自己絕對是連門都進不去的,就只能站在門外黑黢黢的街道上喝東西南北風了。因此,下午五點,他給谷喬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將在八點零三分到。希望對方能準時。
……谷喬果然守時。在他引導下,大紅門悄無聲息地在邵長水面前緩緩敞開。接下來,院子一重接一重,天井一個連一個。波光吞蝕月影,微風揉動漣漪。迴廊煞是曲折,竹篁無比幽深。真是樓在似有似無間,燈隱將滅又明時。門額是用檀香木製作的。等邵長水看清門額上那“棠棣館”三個瘦金體楷書字時,谷喬已經先行一步走進那門裡去了。館門是用有機玻璃做成的,門框卻是地道的加拿大紅松,四根粗壯的方木,上了一層又一層深棕色的亞光清漆,隱隱約約地凸現著那原始的木紋,使整扇門顯得既厚重,又不乏現代意味。
一進門仍然是個迴廊。這四周都連通著的迴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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