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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事司機本人對勞東林沒有加害意圖,並不等於說整個這件事就一定不會是出於某個“圈套”和“陰謀”。有目擊者反映,事發當時,在駕駛室裡,除了喝醉酒的肇事司機外,還坐著一箇中年人。事發後,這個神秘的中年人就消失了。很難說,在這輛肇事卡車撞向勞爺的那一瞬間,把著方向盤的到底是這個已經喝暈了的肇事司機,還是那個事後神秘失蹤的中年男人……肇事司機逃逸後被抓,他死活也不承認事發當時還有這麼個“神秘人”存在。現在暫時也找不到其他有力的證據來證實這“神秘人”的存在。但不管怎麼樣,這是個重大疑點。在排除這個疑點前,就有足夠的理由對這個案子繼續偵查下去。同理,在排除這個疑點前,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匆匆忙忙地給案子下結論定性。但事實上,有關方面,以異乎尋常的“效率”,“辦妥”了此案,給它定了性,做了結論。
這樣一起涉及謀殺的“車禍”案,按說應該由省廳直接過問。但最後的定性和結論卻都沒讓省廳經手。這裡有些情況,袁崇生沒跟趙五六說過。說實話,他也不可能告訴他。勞東林車禍案發生後不久,省政府的一位副秘書長,突然打電話給袁崇生,詢問本省公安系統近年來的裝備情況。經費匱乏,裝備落後,一直是省公安系統的老大難問題。不說別的,就說我們一些基層縣市局偵查員現在還開著老掉牙的普桑和北京212吉普,怎麼去跟蹤和追緝駕駛著帕薩特和寶萊的犯罪分子?曾經還發生過這樣的事,犯罪分子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掉轉車頭來撞我們的車,生生把我們幾個偵查員憋死在被撞變形了的老爺車裡。而他們由於座駕的安全防護效能出色,在撞擊後,居然還能帶傷脫逃。因此,強烈呼籲儘快改善公安幹警的裝備,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但要徹底改變這個裝備狀況,有相當大的難度,不是一兩筆小錢就能解決得了的。袁崇生逢人、逢會必談此事。他是省人大代表,還到省人代會上寫過提案。近年來,大中城市的狀況已經有所改觀,但基層縣市局,情況仍然可以說“困窘不堪”。個別縣局連工資都發不全,遑論裝備?省裡管錢的領導見了袁廳長,往往是能“躲”就“躲”,其緣故就是因為受不了他那“糾纏”勁兒。但這位副秘書長,手裡並沒有多大的財權,公安司法也不在他分工過問的職權範圍之內,今天怎麼會主動找上門來談這個“敏感的老大難話題”呢?經驗告訴老袁,姜太公直鉤子釣魚,意當不在此。果不其然,在感慨了一陣公安系統的裝備狀況後,這位副秘書長突然把話題一轉,提到了“勞東林車禍致死案”。副秘書長原先是代省長顧立源的大秘書。陶里根人。大學畢業回到陶里根,就跟上顧當了秘書。顧調到省裡來擔任省委副書記,又把他帶到了省裡。在顧被提起來當代省長的前幾個月,他被放了到省政府副秘書長的位置上,也進入了政府系列。不久,顧便被任命為代省長,主管省政府的工作。這看起來好像是個巧合,但更多的人猜測,這是顧為了自己今後在代省長或省長崗位上更好地開展工作,所做的一個有意的人事鋪墊。小夥子今年也就三十四五歲吧,嘴頭子和筆桿子都相當來得,腿腳也勤快,還天生擁有陶里根那地方人的特色:熱情,豪爽,仗義。再加上有顧副書記和顧代省長這麼個背景,在省委省府大樓裡可以說是一顆不容忽視的“政治新星”。那天,這位副秘書長就“勞東林車禍案”表達的主要意願就是,希望能儘快把這檔子車禍案了結了。事情發生在陶里根,希望能就近讓陶里根交通管理部門調查處理。他這麼說,其實也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認定“勞東林之死”就是一起交通事故的話,根據交通法規,交通事故本來就應該由事發當地的交管部門來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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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這世界到底是誰的?(6)
但是,他一個省政府的副秘書長怎麼會有這麼個“閒工夫”、這樣的“閒趣”來過問這麼一檔子“交通事故”呢?
那時候,廳裡不少同志正“吵吵”著,要求廳裡直接過問勞爺這起“交通事故”。這的確讓袁廳長有一點拿不定主意了。
當天晚上,還在猶豫之中的老袁突然又接到顧代省長親自打來的一個電話。開始他以為代省長也來過問這檔子事了,心裡還真有那麼一點緊張。但那天晚上,顧代省長在電話裡一字沒提這起“交通事故”,卻談了一個更為重大、更讓袁崇生揪心的事:公安廳黨組的人事安排問題。這也是一直在困擾著袁崇生的大事。老袁之前幾任的公安廳長,都兼任廳黨組的書記。只有老袁,被任命為廳長都兩年多了,卻只是廳長兼黨組副書記。書記職位一直空缺著。為什麼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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