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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的……惺惺作態……滾!”
墨微沒理會君徹的話,固執地伸手去給她治療,不期然君徹猛地抬手給了她一耳光:“我讓你滾……你聽不到麼!滾!我寧可死了……也不要……不要你……”
墨微被一耳光打偏過頭去,愣了愣,絲毫不為所動,伸手去觸控君徹的傷口,卻被陸衡舟握住了手腕:“微微,你先讓開吧,我跟她談談。”
墨微看了看君徹的傷勢,恐怕再耽擱就救不會來了,遲疑了片刻,正看到陸衡舟稍稍搖頭:“微微,你現在給她治療,也救不活她的。她不能只靠身體的完好活著,否則,還不如現在死了好。”
墨微依言去君徹的模樣,果真滿臉都是生無可戀的神色,她只得擔憂地點了點頭,轉身退了好幾步。
陸衡舟確信沒人能聽見他們說話了,這才開了口,語氣溫和,像是久別重逢的故友正在聊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君徹,實話告訴我,什麼時候開始第一次在無域裡面,因為爭搶‘遊戲’全滅之後無主的‘獎勵’而殺死了其他的競爭者?”
君徹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好半天才放鬆下來:“……你……知道?”
陸衡舟面色蒼白,然而眼神透亮,沒回答君徹的問題,只是笑了一笑:“是因為那一次,因為你的失誤導致獵物逃跑的那一天晚上麼?是因為內疚,或者是因為想要讓大家都活下去,所以動手把搶了食物的人殺了,對麼?”
君徹沒說話。她知道恐怕瞞不過鍾寸心,但是沒想到陸衡舟也知道。
夜晚的時候,若是有遊戲在附近進行,里社會派人出去等著團滅的遊戲無人認領的獎勵。他們當然不是唯一想到這個方法的人,為了防止在爭奪過程中的死傷,陸衡舟一直讓里社當中有自保能力的人前去。
但是君徹去撿到獎品的成功率實在是太高了,她一直知道會有人懷疑、但是為了大家的生存而預設她用了暴力手段從其他競爭者手裡搶奪獎品,卻沒想到陸衡舟居然猜出了最開始那一次是什麼時候。
在那個時候,鍾寸心還沒有確信哪些漿果能吃、哪些不能吃。而君徹還保有著軍火商女兒的傲氣,雖然體能出眾但是經驗不足,並不擅長打獵,因為傲氣也不屑得與人合作,那一次到最後到底是讓圍困已久的獵物逃跑了。
然而這已經是里社第三天幾乎沒有東西吃了,在這樣下去,恐怕大家都撐不了多久。
那一天晚上,又恰好是f類獎勵食物得遊戲在附近舉行,君徹和孤出去碰運氣,“恰好”帶回來一大箱食物,總算是讓里社度過了青黃不接的時候。
到如今想起來,當初那一次,陸衡舟一口都沒有吃。她一直都以為,那是因為陸衡舟想把不多的口糧讓給其他人,她還曾經覺得這不過是故作姿態、收買人心的一種手段而已。
到如今,陸衡舟用如此輕緩的聲音問她,你當初為了那些食物,殺了人,對麼?
如是想來,他那個時候,分明就已經猜到了經過。
君徹下意識地就要否定,然而否定的話卡在嘴邊,在陸衡舟的目光中,無論如何說不出來。
那一次本來只有他們在等,等到遊戲結束的時候,他們運氣不錯,發現那個遊戲全滅了,留下一大箱子沒有主人的食物。當她欣喜若狂地決定帶回去這一箱食物的時候,有一群混混模樣的人出現了,憑藉著人多,一擁而上拖住他們,另外幾個人抱著那些食物就走。
那是她在無域之中,第一次拔出銃來,第一次開了銃,第一次殺了人。
“是……”她的聲音很低,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無論如何沒辦法有底氣地說出這句話。
無論多少次,孤告訴她那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也無論她後來殺人殺得多麼冷血無情,然而對於第一次開銃,在心底深處還是個解不開的死結。
就如同無數久經風塵的女子,仍舊無法原諒第一個負心的男人、也不敢面對第一次放縱的物件一般。
那是心底裡最無法緩釋、也最不足為外人道的傷痛,永遠鮮血淋漓,絕不會結痂癒合。
陸衡舟聽到這個回答,慢慢蹲下身,溫柔地給君徹捋開被鮮血沾在臉上的頭髮,盯著那仍舊美麗而英氣勃發的面龐:“謝謝你,這不是你的錯,是我錯了,那一天本該我去的,我的手裡本來也不乾淨,殺人的罪責也應該由我來承擔。還有食物短缺、里社的衰敗,這些都是我的錯,本來不應該由你來背。”
君徹呆了呆,忽地有了怒氣,一把抓住陸衡舟的衣領,迴光返照般有了力氣硬是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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