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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這種失望也相當要命。
要想長住,這個山洞就必須通風透氣,還得有一定深度,最好裡面套著一兩個小山洞,不可以進水,這樣背風坡的山洞就比較合適。
這些野外生存的知識,晏臨又不是鍾寸心那個每天都閒的無聊、鑽研這些的人,當然不可能統統知道。不過這一個月接連奔波遷徙,每天都要選山洞過夜,接連這麼多次練習,既有成功的時候,也有失敗的時候,被鑽進山洞的蛇弄醒、被半夜下雨淹了這些事情,也統統都經歷過,事到如今,也算是半個行家了。
好不容易趕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洞穴,不算很高,離地大半米的樣子,爬上去不費事,也不至於會積水。晏臨長舒了口氣,熟練地趕走洞裡的動物,自己住了進去,把硫磺漿果塗了一地,再拿了兩大塊從路上遇到的前兩天捕殺的動物的皮毛,鋪了一個防潮“床”出來,這才躺了上去,舒舒服服地從旁邊的包裡拿了兩個漿果還有一小塊前天打獵剩下的烤肉,隨便啃了啃。
現在這是沒有鏡子,她百無聊賴地想著,要是有鏡子的話,就能看見自己多狼狽。
曬黑了,渾身都是傷疤,因為好多天沒洗澡灰頭土臉的,還有破破爛爛的衣服,隨便拿刀割斷的頭髮,活得跟原始人一樣,晏臨簡直有點慶幸沒有鏡子了。
虧她之前百無聊賴還想過,陸衡舟和鍾寸心是同一個地方來的,但是為什麼陸衡舟膚色偏牙白,而鍾寸心的膚色偏暗,難道說他那顆星球上也是分人種的不成?不過到現在她算是明白了,那是因為陸衡舟大多時候白天都在維持里社的秩序、教其他人做飯做活計,除非君徹受傷否則不會出去,而鍾寸心調查事情、收集野果,一直都在外面跑著。
晏臨看了看自己拿著野果的那隻手,一個半月之前,她落到無域來的時候,起碼還算得上是白白淨淨,奔波了怎麼久,裸。露在衣服外的面板基本已經被白天那不知道從哪裡照耀下來的光線曬得快跟鍾寸心差不多黑了。
右邊胳膊上當初被那隻小動物弄出來的傷、被雕齒獸摔出來的傷、還有這一路上翻山越嶺、獵殺動物造成的新傷,因為缺乏消炎的藥物而反覆發炎、紅腫,她只能用拿水衝一衝算是消毒,沒一道傷口都折騰了大半個月才算是好得差不多了,她不是容易留疤的體質,然而現在看看,手臂上還是斑斑駁駁的不少疤痕,雖然比當時淺,也絕對消除不了了。
事實上,那些同心圓形狀的小溪裡頭的水也並不全是清澈的,大多都是有著水草和不知名的奇異動物,雖然也有的小溪清澈見底,然而那周圍一定聚集了大量的危險動物和亡命之徒,畢竟乾淨的水源難找得很。
偶爾運氣好,遇到一條幹淨的小溪周圍還沒什麼人和野獸,晏臨就立刻清洗傷口,再把所有瓶瓶罐罐裝滿。只有一次,她裝完之後周圍實在是不像有別人在,一時沒忍住,下水洗了個澡。
在以前的世界,雖然不說有潔癖一天洗好幾次,起碼一天洗一次澡她還是需要的。這一回十幾天每天跑來跑去還沒法洗澡,總算下了一回水,幾乎洗下來一層皮。
哎,晏臨惡狠狠地咬了一口漿果,她在這樣下去,每天髒兮兮的,吃著半生不熟的肉和採集來、連洗一洗都吝惜水的果實,住在山洞裡,頭髮長了就隨便扎一紮,衣服破了以後估計都要穿著獸皮過日子,真是人生無望。
到現在回想起來,初入無域的時候她震驚於林揚他們為了幾件衣服就能冒那麼大的風險去參加遊戲,確實是她自己太天真了。
要是不想赤身*地過日子,那參加遊戲和在野外打獵的難度並沒有差多少。更何況已經活到這個份兒上了,不免有些末日狂歡的悲情。與其衣不蔽體、飢一頓飽一頓地混日子,參加遊戲,然後要麼一時衣食無憂,要麼乾脆死了痛快,也未嘗不好。
大概都是這麼想的吧?晏臨在黑暗無光的洞穴裡這麼想著。
她這一晚上沒生火,一方面是因為想早些休息,不想浪費時間去找枯枝敗葉了,另一方面,她最近也實在是消極得很。
一聲刺耳的響聲傳了進來,晏臨透過山洞洞口看出去,明亮的大字慢慢地浮現出來,又是伴隨著黑夜的邊界線慢慢降落的遊戲。晏臨在心底裡默默地計算著,樂觀地想假如一個晝夜過去會有五百人死在遊戲中的話,一年照著三百六十天計算,就會有十八萬人死在遊戲中了麼?那麼兩年,最多兩年半,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她本來就晚來了將近一年,那是不是說,只要她再撐一年,就能取得活到最後了?
活到最後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