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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悠然特地走得近了些,才看清了這人。
跟身後的陪襯團比起來,這位全貴妃的相貌只屬普通,鳳眼稍顯細了些,玉臉微長,不過看她站在那裡的架式,另有一種高傲的貴氣。
傅悠然在打量著全貴妃,全貴妃也在打量著她,臉上閃過一抹不甘願,又夾雜著哀傷痛苦的古怪神情。
這也難怪,這個皇太女本來是她閨女的,現在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當了,心裡能好受麼。
“見過皇太女殿下。”好一陣子,全貴妃才微微欠了欠身。
傅悠然雖然同情她,但也沒辦法,笑著點點頭,厲澤又依次介紹了幾個主要的妃子,一邊說話,一邊心在在焉的朝著人群之後瞭望。
全貴妃譏諷地抽了抽嘴角,“厲大人是在看薄妹妹怎麼還沒來?”
嘲弄而又意有所指的口吻令厲澤花白的眉毛一豎,又想到這裡不是發火的地方,這才慢慢平復,回頭大聲叫道:“李盡忠,去看看薄娘娘怎麼還沒到。”
李盡忠就是向傅悠然彙報後宮人員的大內總管,他應了一聲,連忙去了。
全貴妃哼了一聲,“先皇在世時,薄妹妹的架子就大得很,現在物是人非了,又靠上了厲相國,連皇太女也不放在眼中。
傅悠然耳尖的找到關鍵字眼,立刻發揮八卦精神朝厲澤投去探究的目光。
厲澤眼睛一瞪,臉色漸漸發紅不是害羞,像是被氣得充血,“簡直是胡說八道!”
在場的人又嚇了一跳,這老頭兒不顧後宮嬪妃和傅悠然等人在場,又發火了。
楚人性躁,果然不假。
“雌黃之言,厲相何必生氣。”
冷冷清清的一道聲音,從眾宮妃身後傳來。
傅悠然踮了踮腳,想看看來人是誰。
可能是那人身上帶著氣場,所到之處,眾宮妃紛紛退讓,讓出一條路來。
素衣白裳,青絲如墨,鵝蛋型的臉蛋充滿了古典之美,兩道黛眉彎如柳葉,劃出兩道美好的弧度,清冷的目光讓所觸之人煩熱頓消,眉心處描著一道細長的櫻紅花鈿,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特別裝飾。
傅悠然看著她,腳下不覺間輕輕踏出一步。
厲鬆了口氣,連忙上前一步,“殿下,這位就是薄貴妃。”
傅悠然略一點頭,目光仍停留在薄妃身上,薄妃輕巧的走過來,像是在飄動,在傅悠然兩步遠的地方停下,連個欠身都欠奉,目光鎖在傅悠然臉上,像是在數她的毛孔。
“你。。。。。。”美人輕輕地開口,“你就是。。。。。。成王的女兒?”
傅悠然一愣,以為她要驗明正身,從身上解下那塊紫晶丟過去,這一舉動驚壞了厲澤厲海李盡忠等一大片太監和非太監,老厲頭兒差點沒趴在地上以防紫晶墜地發生不幸。
薄妃將紫晶握在手裡,卻沒有看,一帝的全妃沒好聲氣地說:“不懂也要拿來看看,薄妹妹還真是個操心的命。”
薄妃連眼皮都沒動一下,這無疑使全妃深受打擊,一個好事者不怕吵架,最怕被人忽略。
薄妃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目光在傅悠然身後的人群中不斷搜尋。
“你就是皇太女的丈夫?”薄妃的目光定在齊亦北身上。
齊亦北剛想說是,厲澤在旁邊一聲巨喝,“不是!”
這樣一來,原來沒注意齊亦北的人現在也注意到了,不少尚存幾分姿色的嬪妃頓時眼睛一亮,隨即輕整衣裳,又扭過頭去做人慾語還羞狀。
齊亦北的正常波段受到干擾,打了個冷戰,轉身朝厲澤道:“我當然是悠然的丈夫。”
傅悠然一臉的莫明其妙,不解地看著厲澤,厲澤哼了一聲,“ 這裡是楚,不是晉,當然得按我們大楚的規矩,你麼,只能算是皇太女的男侍罷了。”
齊亦北的臉登時一片青黑。
好麼,他不惜捨棄太子之位,千里迢迢的跟到楚地,竟然只是個“男侍”。
傅悠然一時錯愕,“厲相,你說什麼?”
厲澤像是打定了主意不會妥協,又意猶未盡地道:“而且‘悠然’二字乃成王隨性而取,不能做數,應以皇室族譜為皇太女排名,皇太女請看。”說著,從袖中抽出一張疊得正正方方的紙。
傅悠然鬱悶地看了他一眼,才接過那張約,展開來,看了好一陣子,又仔細地摺好,還給厲澤,黑著臉道:“不用麻煩了,我還是叫原來的名字就好。”
“這萬萬不可。”厲澤展開宣紙,指著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