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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亦北心裡堵了一口氣。坐到桌邊看著那盆花,說它是“花”,還真是抬舉了它,巴掌大的花盆裡只露了一片葉尖,看不出是什麼品種。惡聲道:“這個也是為你量身定做的?”
傅悠然將包袱重新打好,這才下了床,坐到齊亦北申辯道:“我養了快一個月了,不過一直也不長。”
“廢話。”齊亦北沒好氣的道:“眼看就冬天了,種什麼花?”
“那麼兇幹什麼?”傅悠然白了他一眼。“這個不是花,前段時間我看宮門口的那片草有點變黃了,就挖了一棵新鮮的,看看能不能讓它渡個冬。”
齊亦北徹底無語,將花盆拿在手裡看了半天,“你種草?”
傅悠然一把搶回來。“不用你管。”說著找出一塊絲絹,將花盆包了個仔細,也塞到大包袱裡,又這兒瞅瞅、那兒看看,唯恐有漏網之魚。齊亦北支著腮幫子坐在那裡生悶氣,傅悠然轉悠了一大圈,終於發現了齊亦北不大對頭,坐下關切地道:“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嗯。”
“嗯什麼嗯?”傅悠然想了想,“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大師兄出手了?”
齊亦北莫名其妙地道:“什麼師兄?出什麼手?”
“顧傾城的師兄啊,昨天你還好好的,今天就變得跟死狗似的,肯定是感情受挫了。”
齊亦北送出個白眼,“沒有、”
“我才不信。”傅悠然見齊亦北像是有些惱怒,擺擺手道:“不說就不說罷,反正我是幫不了你了,對了,昨天的結果如何?”
“只能說我們沒有太過分吧,除了讓魏國致道歉國書外,要他們進貢三年,以示友好,還有……”
“進貢?”這是屬國做的事情,這還不過分嗎?傅悠然詫異道:“他們答應了?”
“進貢只是通俗說法,協定上寫的是友情贈予。”
“那紫煙呢?”
“不管怎麼說,她還是個公主,我們是不能動她的,不過等她回國,估計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也算給你報了仇了。”
傅悠然忽然顯得有些懊惱,“其實我們昨天那麼捉弄她,也算是報了仇了,她讓魏國損失了那麼多,回國還有命在麼?”
齊亦北輕笑了一下,“就算沒有這碼事,依她的性子如果留在宮內,也就是一年兩年的活頭,你當誰都受著她麼?魏國的後宮比這裡更深。”
“‘更深’是什麼意思?那裡的后妃鬥得比這裡還厲害?”
齊亦北微訝道:“你竟不知道?那裡的鬥爭激烈的多,不光有女人,還有男人。”
“啊?”傅悠然打了個激靈,“倒是聽說魏國盛行男風,沒想到皇宮裡也流行這個。”想了想,又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那個東方謹一副娘們兒樣。”
齊亦北笑著掐了掐傅悠然的臉蛋,“少見多怪。”
“喂!”傅悠然不滿地道:“不準動手動腳!有件事要你幫忙。”
“什麼事?”
“找墨瑋天進宮一趟。”
齊亦北聞言臉色“唰”的沉了下來,盯著傅悠然看了好一會,傅悠然不自在的摸了摸臉,“怎麼了?”
“你一定要走?”
傅悠然垂下頭去,輕輕點了點,而後又抬頭笑道:“晚上過來,咱們喝個散夥酒。”
“好!”齊亦北像是下定了決心,再不發一言,站起身來,走出寢宮。
第八十六章 愛曲 誰中了陷阱
午膳過後,墨瑋天來了,與傅悠然關在屋裡不知密謀些什麼,又急急的趕出宮去,直到火輪西沉,才一臉奸笑的回來、關門、密謀……
當天晚上,傅悠然在寢宮內設宴,感謝齊亦北一直以來的照顧和貢獻,讓她空手而入,滿載而歸。
林熙月請求旁聽,被傅悠然回絕。將來或許就沒了相見的機會,今晚或許將是最後的相聚,怎能讓她攪了局?況且還有一個絕不能讓她知道的計劃……但是,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林熙月肯聽話,她就不是林熙月了。傅悠然召來宮中的太醫,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那太醫捂著眼睛從屋裡出來,不一會便差人送來一小包藥粉,事實證明,下九流的東西不是隻在下九流的地方才有,皇宮裡也有。
於是,林熙月在晚膳之前喝了一碗開胃湯後,很平靜的睡了,平靜的絕不會打擾到傅悠然的人和計劃。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可齊亦北卻遲到了,眼見天色越來越暗,齊亦北仍是沒有回到東宮,傅悠然嘔個半死,難道她早上見到齊亦北都是幻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