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國家是船,水可載、矣可覆,一個國家的興旺全憑國策與百姓。這個道理我懂,深刻入腦。
火盆置在離桌不遠的地上,劈成一定長短粗細的木塊在盆內“霹啪”燃燒,火星時爾崩起。
現下的情形與苦力地相比有如天壤,耳朵聽著燃木之聲,口中嚼著帶有甜味兒的窩頭,我的心竟然就這樣平靜了下來,甚至有了暖意……
胃中有食舒服多了,吃飽,我放下碗、筷以袖輕拭嘴唇。抬首,發覺一家三口正目不轉晴的瞅著我。
“姑娘,你……”婦人吐出三字頓住,將我細細打量。
我不解她何意,靜坐不動,待她自行將話補充完整。
“姑娘,你是否從大戶人家逃出?”她壓低嗓音試探詢問,“你是伺候小姐或夫人的吧?”
“何出此問?”我不動聲色。
“你進食文雅、頗有修養,不似農家女。”她坦言相告,一面說著一面正直身體。
我曉得她誤解了,無解釋必要,遂順著她的話接道,“我是逃出來的。”身上的傷不為是種掩飾,可造成受毒打潛逃的證據。
“要去哪兒?離‘大都’遠嗎?”聞言,她眼中蒙上些許霧氣。
“無家可歸。”簡短四字,我望著盆內燃燒的木塊幽靜而答。
一家三口驚訝對視,婦人身子前傾、追問,“你爹孃呢?!”
聽及問起,我心一痛,望著火盆的眼睛眯了下,隨後張復原始大小,平靜回道,“死了。”
“親戚?”
“死了。”
婦人震驚,張啟著雙唇發不出聲音。
“那,你還有……”男主人續,只是未能將問句說得完整。
“沒有,全死了。”我始終望著火盆,置在桌上的雙手緩慢地握成了拳、微微發抖。
若非商隆謀逆,我現下仍是快樂的公主,也不會嘗及悲苦!
一家三口沉默了,無人再語。我雖望火盆,卻能感覺到屋內的沉痛。
靜了許久,我收回目光朝他三人看去……
婦人在哭,男主人側著身子偷偷拭淚,年輕男子的眼睛也有些紅。
他們在為我難過,這一刻我的心彷彿被什麼撞了一下,說不上來確切的感受,有點怪。
屋內靜默,我平舒口氣,起身問道,“在哪裡洗碗?”
“放著就好,我來!”見我收拾碗筷,婦人立即站起。
“洗碗之事我常做。”我端著碗避開她伸來的手,在苦力地豈止洗碗,再勞累的事都日復一日的重複著。
她奪過碗擱在桌上,在我來不反應的情況下將我擁入懷抱。
“孩子,你一定吃了許多苦……”她哭了,*著我的頭泣不成聲。
我訝然,與她素不相識,只是簡短的問答便引其落淚,是她太善良?還是我太冷漠?
我不語,半垂著睫毛呆在她懷裡。
她抱著我哭了會兒,輕輕的放開我,哽咽說道:“今夜湊合著和我睡,明日讓嚴兒給你打張床!”
我的心再次受到撞擊,不著痕跡的問道:“你們要收留我?”
“對!你哪兒也別去,日後就和我們一起住!”
“對對,住下來!”男主人正回身也道。
我望著他二人沒有言語,如此善良之人太久不曾遇見……
見我不表態,男主人輕拍我肩膀擔心道,“是不是不願意?”
我望進他憂心的眼裡,心頭湧起一抹久違的親切感,頓了片刻,輕問,“我若留下能做什麼?”
“幫我們做買賣!”聞我此問,男主人即刻喜言。
“什麼買賣?”
“這個……”他一下子噤聲,搓著雙手不知是否該說。
“請直言。”我未顧及,他一家三口均為老實的本分人,莫非還能殺人放火不成?
為何認為老實?沒有原因,直覺相告。
“棺材店,我一家經營死人的東西。”男主人坦露,說時也在觀察我的表情變化。
聞言,我心中的確掠過驚訝,棺材店未曾想。“我住。”應下,死人算何?我親手斬殺時都未曾怕過。
婦人大喜,握住我的手高興道:“太好了!太好了!你這孩子竟然不怕!”
男主人試了下眼睛,看模樣真怕我不答應。
我的目光從他二人面上掃過,掃至年輕男子時看見了誠懇的笑容。
一家三口給了我不尋常的悸動,雖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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