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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垂涎三尺。
洗淨肉下鍋,我掀開另一箱,裡頭裝著蔬菜。如康元所說,煮湯……
架起鍋將材料放入,我繞至宿棚後方。蹲身,以手撥土,蓋在下方的方形木板顯露。板下是個坑,坑內放著一隻舊布包。
包內是我多年來積攢下來的植物,植物早已乾枯,我將它們碾成綠灰色的粉沫,將粉沫倒入鍋內與蔬菜一起攪拌。
晚膳時分,康元與苦力兵有酒、有肉、有湯,而我們依舊啃著幹勃勃。
我望著遠處的帳子,從敞開的帳簾可見商兵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喝湯的情景,就連那二十條狗都有得喝。
苦力們嘴裡吃著勃勃,但眼睛卻盯著帳子一口口下嚥唾液,他們也饞,也想吃肉。
我冷眼旁觀,不出所料,吃到一半時帳子內忽起騷亂,碗碎、驚疑、桌翻。“啊……啊……”驚慌失措的*傳入雙耳。
我緩緩起身,在苦力們的注視下走出宿棚。
“莫晨,你幹什麼?!”大夥急忙將我攔住。
掃了他們一眼,我道出驚人之語:“他們中毒了。”
“中毒?!”苦力們脫口而出,一個個瞠大雙目彼此對望。
我撥開擋在前頭的兩人朝帳子走去,身後有零碎的腳步跟隨。
一點點逼近,我看見了康元與苦力兵臉上的惶恐,他們想動,但身上絕不會有力氣。想張嘴,就連嘴唇都無法蠕動。此時他們才意識到湯裡有毒已經太晚了!
我目光垂落於地上的鋼刀,拾起打量,手指輕撫刀身,邊撫邊將帳內的商兵一一看過。
他們吞嚥著口水緊緊的盯著我,唯恐持刀行兇。抬起眼皮,我毫無預警的將刀扎向康元下跨。
康元張大嘴,閉緊雙目無聲慘叫。
我一刀下去斬斷了他的命根,那骯髒的、不知禍害了多少女性苦力的髒東西!
一刀怎能解氣,我在他下跨連扎,扎得他無聲慘叫。只紮下跨不夠,我在他的胸、腹上頻頻抽扎。
他不叫了,痛苦的緊皺五官,血水順著傷口肆意外流。
苦力兵、押運者的面與目中含盡了對死亡的恐懼,苦力們也傻了。
康元臉色慘白,血水湧的急而多,地面已被染紅。
苦力們忽然從我的舉止中瞭解到施暴者就是他,“啊——”幾名女性苦力瘋了似的喊叫,紛紛抓起刀朝康元身上捅。
“十八層地獄在等著你。”森冷吐字,我唇邊勾翹起嗜血之笑。這是我多年來第一次露出笑容,竟在此況之下。
將刀高舉過頭,手起刀落砍下康元的頭顱。他死不瞑目,絕不會想到死在我這個“貪生怕死”的人手裡。
有了我的領起,苦力們嘶喊著抄刀與鞭在苦力兵身上報復。血濺、肉飛,無頭、碎屍不等,人影晃動,鮮血一股接著一股噴灑在帳布上渲染出朵朵妖冶之花。
殺光商兵的苦力們朝狗窩奔去,將躺在地上軟綿無力的兇狠畜生再次殺之,狗的下場與商兵無異。
舉起滴噠著血水的刀,我將押送者的頭一一砍下。
“莫晨!”一名婦人握住我的手腕,“你連他們也殺?!”
我冷冷的掃視著她,沒有感情的說道,“只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
“……”她無言的鬆開了我向後退去,邊退邊搖頭,神情恐懼。
不理會她的懼怕,我扔刀出帳,大棚前的馬車在等候,苦力們跟著我紛紛上車。
“駕——”一聲喝嘶、鞭響,馬兒在夜色中奔跑開來。
聽著耳邊的興奮之語,我眯著眼睛眺望遠方,這塊囚困之地終甩脫。我兌現了自己說過的話,讓康元與苦力兵血債血償!
第006章 天無絕人路
突破苦力地的我們瘋狂趕路,不敢有絲毫耽擱。
兩天兩夜後進入“汝陽大都”,這裡是北皇滅亡前的都城,王朝內唯“大都”區域最廣。
與苦力分手,我獨自走在卯時(凌晨五點至七點)的街上,人少、只有零星幾個。
重新踏入這塊熟悉又陌生的土地覺得不適,在苦力地看慣單一,現下不一樣的建築令我生疏。
以買賣為生的百姓搭好了攤位,卯時供應早膳。雖過年,仍有人辛勤勞作。
油熱之溫感覺的到,下鍋油炸之聲聽得到,油條、豆汁的香味鼻可聞。
望著這些自小喜愛的食物我覺得很可笑,明明肚餓,但卻身無分文無法為自己買下一點點食物充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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