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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人互相抓制,誰也不肯退讓。他面色漸漸陰沉,我則汗水滿身。
僵持半晌,他緩緩收力。左臂解脫,卻也瀕臨麻木無知。
我鬆開他,猛地收力靠向床柱。痛苦的喘息自口鼻噴吐,本對他無好感,現下更為厭惡。
“我真後悔為你抹藥。”他咬牙迸字,迸罷倏地站起、快走幾步至桌前停下。
我無法言語,大腦被疼痛支配,閉著眼睛等待鑽心之痛退離。
房內靜寂,只可聞我急促的呼吸與隱隱火氣。
良久,痛楚退去大半,我顫抖著右手*衣裳,確定無露、方才扶著床頭站起。
我越離男子一步步移向房門,當指尖即將碰觸到門板時忽聽身後傳來似怒非怒、似諷非嘲的聲音,“我看了你的身子。”
指尖停留在門板上未再採取下一步行動,我未回身,不冷不熱回道,“那又如何?”
“你將貞節看作何物?”他話鋒有所轉變,稍顯困惑。
“與你無關。”我丟下沒有感情的4個字啟門離去,並非不懂女子的身體只可丈夫獨幸,若被其他男子看去便是不潔,且莫說有否失身。
看了又如何?難不成我要哭哭啼啼求他負責?心下冷哼,他不過想借侮辱拭探我的反應,豈會如願!
天色黑下,返回棺材鋪已晚。院門半敞,一踏進院門便見大屋內焦急走動的人影。
見狀,我快步走去,並喚,“陸嬸。”
她抬首,一個箭步上前將我細細打量,見我毫髮無損登時跺腳大呼,“你這是去哪兒了?為何這麼晚才回來!”
她面上的擔心掩飾不住,我心輕顫,垂下眼瞼說道,“去了‘潮湖’,不知不覺忘記時辰。”謊言,不想告真。
她發出一個字音,似乎想說什麼,最終未語,一把拉住我的右手握在掌心,嘆道,“下次別這樣了,太讓人擔心!”
我點頭,抬首時聞急促腳步入院,轉身望,只見陸叔、陸嚴急忙跑回。
見我歸,他二人一愣,愣後快步入屋將我打量。
“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我睫毛略垂,不曉得為何,現下竟不想碰觸他們擔心的目光。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下次別這麼晚回來了……”陸叔鬆口氣,輕拍我右肩。
另一口氣發自陸嚴之口,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用袖子擦擦額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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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日後,酉時……
我一面喝粥、一面聽陸家三口講述今日街上發生的大事。
“洪武國”三皇子率3000洪兵進入“汝陽大都”,此行攜帶大量明貴之物,均獻予“天商王朝”皇帝商隆,本月30日乃他55歲壽誕。
“洪武國”歷史上下680年,國力不及“天商王朝”。“武洪”自“北皇”時期便顯露出了野心雄志,雖未做出侵犯之舉,卻也蠢蠢欲動。
父皇曾說“武洪”終有一日會採取侵犯,如今“洪武”皇帝派皇三子入都賀壽,其意不難揣測。
提及皇三子,陸家三口顯得較為激動,你一言、我一語講述“洪武”華服及皇子相貌。
我默默的聽著,知曉這些對於將來的復國能派上用場。
綜合陸家所述,皇三子生得英俊瀟灑、黑髮、黑眼、五官深刻、鳳眼狹長、麥色肌膚,將這一切記下時我腦中也自動浮現出一張令人厭惡的臉孔。
心驚,雙瞳急縮,自大男子!竟是他!!
為確定是否正確,我垂下眼瞼掩去多變眸色,將所有相貌特徵重新拼組……
拼組三次後確定,皇三子便是自大男子!錯不了,令人不得不接受!
自始至終陸家三口均談論著白日裡所見所聞,我垂首徑思,少年則安靜進食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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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長時調養,少年的身體已完全康復。他本該即辭,卻賴著不走。
“小莫,那孩子無家可歸,咱們就留下他吧。”陸嬸拉著我的手好言相勸,於心不忍。
“不可留,給他些銀兩便是。”我面無表情,現下的心軟會為將來埋下禍根。
“他不過與你一般大小,無處可去,給了銀兩又能作何?”
我曉得她不理解為何我執意要求少年離,但我不會解釋,只希望他們能在不知情下將他送走,之後發生何事與陸家無關。
我沒有回答,目光從陸叔、陸嚴面上掃過,他二人均不解,同時也希望少年留下。看向少年,若他為尋常百姓我矣不會如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