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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夢。他們坐在樹木掩映的院子裡,在漸漸地瀰漫到天空的粉色晨光裡喝著藥茶。
聽完這個夢,泰勒斯說:“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把我叫醒了,簡蕊兒。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徵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裡迴盪,像是聲音不太大的雷聲。
“你覺得這是一個徵兆?”
他的眉毛揚了揚:“哦,是的。帕雷塞伯特一直都這樣告誡我們,夢是一種預兆。”
“我贊同,”簡蕊兒說,不知所措地看了她的父親一眼。“可是我能做些什麼呢?”
“這得容我們想一想。”
“如果托勒遇到了麻煩,我們應該幫助他。”
她說話的口氣是那麼地熱切,她的父親關切地打量著她:“你對旅行者有了感情。”
簡蕊兒短促地笑了一聲:“我總是這樣。”
泰勒斯不自然地點了點頭:“哦,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先告訴馬西亞克。作為代理的帕雷塞伯特,他可能有一些建議。無論如何,他得知道這件事。”
簡蕊兒站起來:“我去做準備。”
泰勒斯站起來。“我想,我們可以等到太陽出來之後。”他緊緊地擁抱著女兒,在她茂密的頭髮上吻了吻。“不要著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
第三十六章
聽筒蕊兒講述著自己的夢,馬西亞克門特嚴肅地點著頭。等她說完之後,他簡捷地說道:“我知道,像這樣的事情早晚是要發生的。”
“夢嗎?”簡蕊兒問道。
他抬起頭來,凝神注視著簡蕊兒的目光,隨後,他輕聲地笑了笑:“夢?是的,我想——儘管我現在還無法確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徵兆。”
泰勒斯說話了:“這麼說,你也認為這是一種徵兆?”
“肯定,”他贊同地說。“一種徵兆。還能是別的什麼呢?”
“我們得做些什麼,”簡蕊兒說。“我們必須幫助他。”
“哦,是的,我同意,”馬西亞克說道。“做什麼——這是個問題。幫助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他回到圓屋頂下容易嗎?”簡蕊兒打斷了他的話。
“不,不,孩子,”馬西亞克安慰她。“我指的是我們對和平的承諾,我們對他的幫助是有限度的。”
‘你是帕雷塞伯特。你能夠為他送去幫助。權力……““代理帕雷塞伯特,你知道的。”他邊笑邊搖著頭。“我沒有這樣的權力,即使帕雷塞伯特本人也沒有這樣的權力。這個問題得拿到門特院的門特們面前進行討論。”
簡蕊兒從她坐的椅子上跳了起來:“這得用去很長的時間!我們必須立即行動!”
“我們當然要做我們能夠做的事情。”馬西亞克看起來深思熟慮的樣子。“不要再同我談這件事了。”他站起來,將簡蕊兒的手握在他的兩隻手中。“我知道你關心旅行者,可你相信我也同樣關心他們嗎?”
奧克馬斯最為適時的失敗之後,迪爾泰茲毫無阻礙地實現了自己的計劃。吉姆瑞格開始認為他在這個狡猾的尼克拉斯迪瑞身上發現了最完美的下屬所具備的條件——他比愚鈍而過分殷勤的海拉迪克要聰明,比優柔寡斷的奧克馬斯更強硬,比不易變通的馬如可可更靈活。當然,每個人都有他們的用處,但患了權力飢餓症的迪爾泰茲將成為吉姆瑞格手中一個絕好的工具。
迪爾泰茲對於大迪瑞最有吸引力的地方,還在於他似乎總能預先知道大迪瑞的想法和心情。就拿處置奧克馬斯這件事來說吧,他選擇了一個最為恰當的時機,要了那個已經不再有用的可憐蟲的命——事先他並沒有得到哪怕一點點的暗示——這就足矣,一個領袖還能需要什麼呢?不過,迪爾泰茲的晉升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馬如可可一直忙於平定叛亂,同時也在窺視著吉姆瑞格那聲勢浩大的重新定位運動——仍然在尋找著時機到吉姆瑞格的辦公室為他做過的事得到他的一番讚揚。他注意到迪爾泰茲從一開始就運用了迂迴戰術來實現自己的野心,他的忠誠足以賣給開價最高的買主。因此,奧克馬斯那流盡了鮮血,割掉了喉嚨的屍體被人拖到凱伊那河去餵魚就根本不足為奇了。
現在,馬如可可走進了吉姆瑞格的住處,在門廳裡,他停了一下,環視著吉姆瑞格那擦得鋥亮的地板。吉姆瑞格的火炬燈——一種想象中的過去某個時代的笨拙樣式——正在牆上的支架燃燒著——但它投下的陰影比光還要多。馬如可可覺得,使這座豪華大廳更有活力的火苗跳動,就像是死去的大迪瑞靈魂在盆栽的綠色植物上搖曳,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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