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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那時候，只要他抬頭就能看見她溫和柔順的微笑著，看見她溫暖的目光。

因為有她在，所以即使彎著腰一整天也不會覺得累，只會覺得那是滿滿的幸福。

但是，今天，他突然的覺得自己很累。

累得再也不想要抬起頭來。

害怕自己抬起頭望過去的時候，看見的只是一張空蕩蕩的輪椅，那個心心念唸的人已經不在了。

“今年的玫瑰花開的很好。”楊遠的手捏住一支玫瑰花，那手指就捏在尖尖的刺上，鮮血從手指頭上流出來。

以前，他每天都會給南飛雁換花，每天早上在她醒來前就親自的來到園子裡給她摘花，然後修掉所有的刺後把它插在房間裡，讓她每天都可以看到鮮豔欲滴的花朵兒。

司南絕看了一眼這些盛開的正好的玫瑰花，“的確很漂亮。”

楊遠別墅裡的玫瑰花品種齊全，可以肯定是g市最齊全的，甚至在全國也找不到這麼多品種的地方，紅的，紫的，藍的，綠色的，黑色……

平時很少見到的品種，這裡全都有，而且被照養得很好。

“雁兒最喜歡大紅色的。”楊遠嘴角的笑容濃烈的看著被照顧得很好的大片的火紅色的玫瑰。

司南絕嘆口氣，他不是來看花的。

“你什麼時候離開？”司南絕直接的坐在涼亭的欄杆上，抬頭看看外面的太陽。在看一看楊遠那過於蒼白的面孔，再次的嘆口氣。

“真的不打算跟我們一起去走走？”司南絕知道楊遠絕對是知道他要去旅遊的時候，折騰得這麼大，楊遠要是不知道就怪了。不過，他之所以折騰得動靜這麼大，就是為了讓楊遠知道。

“你們拖家帶口的，我去幹嘛？羨慕妒忌恨？”楊遠白了司南絕一眼，他們全都是一家一家的，只有他一個孤家寡人，他瘋了才會一起去。

司南絕聳聳肩膀，“不是還有權老二嗎？你和權二一對剛剛好。”

楊遠抿抿嘴，“我和他不是真愛。”

“可以培養。”司南絕隨手的就摘一朵玫瑰花，放在鼻尖聞一聞，“我怎麼覺得你家的花有一股牛奶的味道？”

“我家的玫瑰花是用牛奶餵養的，當然有牛奶的味道了。”楊遠沒有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以前他會收集齊這些玫瑰花，曬乾，然後給南飛雁泡澡。

南飛雁喜歡牛奶的味道，所以他就叫人培育楚一種帶著牛奶香味的玫瑰花，牛奶和玫瑰的混合香味，那是南飛雁所特有的香味。

“靠。你這樣，讓那些喝不起牛奶的人情何以堪？”司南絕直想瞪眼。雖然一直來g市的人都在傳言，楊遠多寵多寵南飛雁，不過那都是傳說。現在在楊遠的口中聽到，司南絕覺得自己對夏驚蟄還是不夠好。

“我也不喝牛奶。”楊遠撇了司南絕一眼，“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看看我的花？”

“我是奉命而來。”司南絕的手輕輕的捏一下手中的玫瑰花瓣，想著要不要給夏驚蟄帶些回去？讓夏夏也用玫瑰花來泡澡，或者是在鋪滿玫瑰花的床上做一場。

司南絕突然覺得自己的主意很不錯。

“我明天出國，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你自便就好。”楊遠不想理會這個在炫耀老婆的男人。

“真不去？”

“不去。”

“嗯。隨你，不過需要你捐贈的那部分可不能少。”司南絕覺得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楊遠撇了他一眼，“支票我一會讓助理給你送過去。”

“多謝。”

“不必，多一間不多。”楊遠完全不在意，這些年，他捐贈了不少的學校，每一間都用南飛雁命名，就想著等他捐夠了九十九間的時候就去走一遍。

這些，司南絕也是知道的。只能嘆一口氣，楊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或者將來，南飛雁這三個字都是最重要的。

“什麼時候回來？”司南絕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白痴問題。這壓根就不需要問，只有和南飛雁有關的日子，楊遠不管是在哪個角落都會趕回g市。

“不知道。”楊遠也懶得回答這樣沒有營養的廢話。

“如果，喬漫回來的話，通知我。”

“嗯。”

司南絕離開後，楊遠看了看他地面上的影子，然後看向那張空蕩蕩的輪椅。慢慢的蹲下來，雙手緊握。

喬漫，現在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一定要找到喬漫，然後給他的女人報仇。

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