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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唇色淺,微微發白,她低下頭,淚水落在她覆蓋在腿上的手上,滑在指縫中,她的視線一片模糊。
這些年……過得如何?
她曾經想過很多次,會不人問她這些年過得如何這樣的話,可是她從來沒想過,從來沒想過十六年前與她斷絕關係的家人還會問她這句話。
應付他人答案,她練習過,無非是,還不錯,過得去,她學習如何幸福微笑說著她其實過得很好,可是……可是如今對著自己的三弟,她如何也說不出她其實過得很好。
她……怎麼可能過得好?
而她也清楚。就算她說她得很好。三弟他也是看得出。她這些年地孤苦和不快樂。
看到玉夫人低頭不語。雙肩輕顫。齊臉色變了變。仰頭吐出一口氣。額頭青筋隱現。他聲音沙啞開口“他……他負了你。”
玉夫人猛然頭。她緊咬下唇才能忍住不要失聲痛哭。這麼多年來。她所有地委屈和怨懟都獨自面對來沒有人可以聽她傾訴和依賴。她很想笑著對三弟說她很幸福。可是她竟做不到。她這麼多年來地怨和恨。好像都在這一瞬間找到了可以傾訴地出口。
“姐”齊殷哽咽地叫著。他從來叫過齊孌姐姐。他今日很想叫她一聲姐。這個他小時候曾悄悄發誓長大之後要保護地姐姐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淚了。
第一次。是因為她想要嫁給玉雲生求他放了她。第二次。是玉雲生負了她。讓她半生孤苦。受盡委屈。兩次落淚。都是為了那玉雲生。
“回家吧。那個人……不要也罷。”齊殷艱難開口算遭天下人議論又如何。他們忠王府不能再將齊孌留在玉家。
玉夫人搖頭,拭去淚水,努力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太子妃昨日去了忠王府?”
“孌兒還是如當年一般聰慧。”齊殷一笑,以齊孌的敏慧難猜出他今日何以會出現在玉府。
玉夫人目光苦澀,即使她能猜到一二,卻也不敢多加肯定。“你今日來……是……是……”
“父親雖無親口說原諒,卻是預設的,他老人家還要我帶初見回去見他兒,你自己其實也應該清楚親他……從來不會真的生你的氣,是實在……”
“是我實在讓父親傷心了才一怒之下要與我斷絕關係。”今生今世,她不敢奢想一向說一不二性格強硬的父親還有原諒自己的一日到齊殷的話,她心中翻湧起無數愧疚。
“我們若是早點知道那玉雲生這樣對你,你也不必受這樣多的苦。”齊殷看著玉夫人蒼白的眼,握拳錘著桌面,恨自己當初沒有看清楚玉雲生的真面目。
“太子妃與你們都說了什麼?”玉夫人穩下了情緒,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恢復以往淡然。
“該說的都說了,既然那小妾欺你無孃家可依,你何不……”齊殷為說出口的話被玉夫人打斷。
“三弟你不必試探我,你知道這個時候要我離開玉家等於是和玉雲生和離,我已經讓忠王府讓人笑話了一次,難道還要再第二次嗎?且我離開,別人只當我善妒不容玉雲生寵愛小妾,要我這樣成全他們我是不甘更加不願,今日是你來,我便曉得,你萬事已經考慮過,你試探我,只是擔心我仍心有不捨。”玉夫人眼緣微挑,聲音平淡,對玉雲生她已經心灰意冷,但要她離開玉府,那是不可能的。
“莫怪父親說你是他的孩子中最是聰明的。”齊殷笑道,然後嚴肅起來,“孌兒心中當真對玉雲生毫無不捨?”
玉夫人淡淡一笑,眼底情意了無痕跡,“我如今心願,只要初見平安一生,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我明白了。”齊殷站了起來,咧嘴一笑,恢復一貫的瀟灑自在。
“三弟……”玉夫人神情卻凝重了起來,站起來走到齊殷身側,仰頭看他,“父親他……這些年來身子骨可好?”
齊殷笑道,“他硬朗得很,孌兒,你也別怪父親,他雖然嘴上沒說原諒你,其實心裡還是很關心你,就是人老了,特別愛面子。”
“他老人家身子健好就好,其他的,我……也不敢多求,多年心結,怎是說解開就解開,我明白的。”她的母親早逝,父親待她如掌上明珠,她卻令他成了寧城笑話。
齊
,然後看向麗娘,“麗娘,這麼多年來,多虧你一直邊照顧。”
“三爺您說的是什麼話,奴婢能在夫人身邊,是奴婢的福氣,今日奴婢見到夫人……見到夫人能和齊家釋了前嫌,奴婢真是……”麗娘斷斷續續地說著,實在是因為太激動了。
“總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