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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匾。
初見一怔,轉頭看向齊老太爺,湧到嘴邊的話猶豫著不知要不要問出口。
“那是你母親送給我的匾額,你母親出價之後,我便讓人摘下來了。”這匾額一直被他收在箱底,是今早他才讓人拿出來,掛在牆壁上,往事歷歷在目,這十幾年來滄海桑田,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很多失去的東西再不把握,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您如此疼惜母親,為何當年忍心與母親斷絕關係?為何這十幾年來對母親也是不聞不問?”終於,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她看到這位風光威嚴一輩子的老人家蒼老的臉上突然有抹受傷的神情閃過,初見的心微微一沉,她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這位老人。
“你外翁我征戰半生,從來只懂得打打殺殺,又怎會懂得什麼情情愛愛,我只看哪個男人能給孌兒平穩生活,又怎知……她會對玉雲生死心塌地。”齊老太爺無奈一笑,問情為何物?他經歷一生,也中就不明白。
“可是當初……您怎麼就認為我父親不能給木器你幸福生活呢?”初見問。
齊老太爺輕咳起來,初見緊忙往他手中的空茶杯倒了一杯溫水,“外翁,喝水。”
齊老太爺喝下水,微喘著氣,“人老了,身子骨也不怎麼聽話了。”
“外翁身子還是很硬朗,一定會長命百歲。”初見柔柔一笑,鼻子有些酸楚。
“玉雲生是個商人,商人重利,又能長情到哪裡去?如今……他不是已經負了你母親了嗎?”齊老太爺嘆了一聲,若是再回到從前,他依然會阻止孌兒嫁給玉雲生,只是,當時他用錯了方法,他逼得孌兒根本沒機會仔細去看清玉雲生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外翁,母親說這路是她自己選的,她不怨天也不怨任何人。”初見安慰著齊老太爺,很多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不是說一聲早知道就能改變一切的。
“所以她就算受苦了十幾年,也不願意求我幫忙, 她真是又倔強又固執。”齊老太爺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對自己的女兒和外孫怒被欺壓這麼多年,一口氣還是哽在胸口放不下。
“母親這性子不是學您嗎?”初見嘿嘿一笑,有其父必有其女嘛。
齊老太爺笑了出來,然後指著牆壁上的牌匾對初見道,“你母親才華和你故意,你定當也差不到哪裡去,如何?給外翁也寫個牌匾,湊一雙?”
初見笑容一僵,乾笑幾聲,“外翁,我的字見不得人,還是算了吧,再說了,母親聰明絕世,她的女兒不一定就是天才,我琴棋書畫都不行。”
“什麼?”齊老太爺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大笑出聲,“小丫頭,你比你母親滑頭啊。”
“嘿嘿,外翁,初見是覺得嘛,字寫得人家看明白救星了,何必那麼強迫自己學描寫哪位名人的字跡呢,這樣學來的字型那也是別人的痕跡,不是自己的啊,而且我現在也有在學琴,只是不夠天賦,五音不全嘛。”初見訕笑道,對這位老人家也少了一份戒心和緊張,態度不自覺放鬆下來。
“你母親就這樣由著你胡鬧?”
齊老太爺的笑容個更加燦爛,似乎對初見這樣的無一精通絲毫不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母親所讓我自由發展。”初見眼珠子一轉,甜甜地說道。
“哈哈哈,好,好一個自由發展。”齊老太爺大笑出聲,這幾日心口的鬱氣似乎吐了出來,心情突然明朗了許多。
“老太爺,昀王爺來了。”突然,門外傳來清脆的敲門聲,小廝不高不低的稟報聲傳了進來,打斷了初見想要開口說的話。
初見一怔,昀王?那不是齊礡嗎?
齊老太爺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啊了一聲,笑道:“都忘記今日昀王要來問點事情的事兒了。”
“外翁有事要忙,那初見就先回去了。”初見低聲道,心跳卻在想到齊礡二字的時候突然猛地加快,她有些慌張,對這種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感覺感到奇怪。
“不必,你也見見昀王,昀王府與咱們忠王府還是世交呢。”話畢,齊老太爺便讓人把昀王請到書房來,心裡也打著想要為初見尋個好人家的主意。
初見有些愣然,心裡暗暗嘆息。
不到一會兒,書房的雕花大門便被開啟,咿呀一聲,初見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提了起來,面頰隱隱生暈。
“老太爺”齊礡步履穩健,一步一步走了進來,短肅俊逸的臉頰被陽光蒙上一層薄薄的金光。
齊礡身材挺拔高大,一走進齊老太爺的太師椅,初見便覺得自己被他高大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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