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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雲生聽完靈玉的話之後,半點反應也沒有,直到靈玉離開,也不曾聽到他開口說半句話。
靈玉回到馨院之後把玉雲生的反應與初見說了,初見眉心緊蹙,之前見玉雲生已是覺得他大有不妥,今日再聽靈玉這樣一說,只怕玉雲生如今甚至已經不清醒了。
而此時,玉家當家大權已是落在陳貞惠手中,玉雲生已經是連繡坊也沒有踏足半步了。
不過幾日,齊孌在去燕城路上遇到山賊打劫掉下山崖身亡的訊息傳遍了整個寧城,喪事是在忠王府辦的,初見不能去戴孝,只是在家裡穿了素服,朝忠王府的方向磕了三個頭。
知道出殯當日,都不見玉雲生身影,寧城中許多人罵他太過薄倖,竟然連前妻的喪禮都不去,初見聽了,只覺得心頭苦澀,玉雲生不是薄倖不想去送母親一程,而是他根本不魚啊懷疑相信這是事實吧。
果然沒多久,便聽到玉雲生中風臥床不起的訊息,初見自己不能去看他,便讓靈玉請了陳太醫去給玉雲生診脈。
陳太醫真診過脈之後,也是搖頭嘆息,玉雲生得的是心病,他就算能救他一時,怕也是難以長久了。
隨後幾日,族長便帶了族裡幾位大家一同來到玉府,他們也是聽說了玉雲生得了重病,怕是成不了幾日,打算來與玉雲生商量玉家繡坊的事情,玉雲生沒有子嗣,過繼的玉子恆也在不久前被小妾害死,這玉家的財產理應由族裡來接手。
玉雲生是被陳貞惠扶出來的,他已經猶如生命走到盡頭的垂暮老人,背陀得厲害,手也一直抖著,嘴角已經歪向一邊,右邊身體已經毫無知覺了。
聽完族長的來意,玉雲生尚未表示,陳貞惠已經滿臉怒容,“族長您說得真輕鬆,玉家這麼大的繡坊,偌大的家業就這樣說給族裡就給族裡,天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
族長的臉一沉,冷冷掃了陳貞惠一眼,“放肆,這裡有你插嘴的地方嗎?”
陳貞惠笑了笑,也不怕族長了,“我們家老爺說話不方便,我這是替我們老爺說而已。”
族長一口怒氣提了上來,但想到今日是來與玉雲生商量他愈加家產的事,便忍住了,要他白白把偌大的家業拿出來,他也是不肯的,所以他必須好好和玉雲生談談。
“雲生啊,你看,子恆已經不幸去了,你如今這身體這樣,也不能再理事,不如將繡坊交給族裡去打理,你也好安心養病,再說了,你沒有子嗣,這家業組後也是要族裡幫你看管的,對吧?”族長瞪了陳貞惠一眼,他不會去和陳貞惠一般見識,在他眼中,陳貞惠不過是一名奴才,去和她商議,那簡直就是丟了他一族之長的老臉了。
玉雲生動了動嘴唇,咿呀著說話逗不清晰了,陳貞惠見了,心裡厭惡唾了一聲,才開口道,“族長,我們老爺只是病了,很快就會好的,這玉家家業不是還有管家顧著嗎?就不必麻煩族裡的各位大家長了。”
“陳姨娘,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族長是在和玉老爺說話!”坐在族長下首的一位大家長開口了,幾人都不悅地瞪了陳姨娘一眼。
陳貞惠笑了一下,“七叔父,我是什麼身份我是自知之明的,只是我家老爺如今說話不清楚,難道我為他轉達意思也不成了?”
那被稱為七叔父的老翁怒喝了一聲,“你有什麼資格叫我七叔父!”
陳貞惠挪了挪嘴,冷哼一聲,“七老爺,我喚您一聲七叔父是尊敬你。”
族長被陳貞惠這樣目中無人的態度氣得拍案而起,“玉雲生,你就這樣任由家中小妾胡作非為,不將我們這些長輩放眼裡了?”
玉雲生左邊的手使命搖了幾下,眼睛也是狠狠瞪著陳貞惠,嘴裡含含糊糊不知在說什麼。
陳貞惠抓住玉雲生左手,柔聲道,“老爺,您放心,妾身絕不會讓咱們玉家的家業落入他人手裡,您還有妾身和雪苓,誰也欺負不了咱們。”
玉雲生喘著氣,點了點頭。
他雖便便身子癱瘓,但還是聽得明白族長他們的話,要他辛苦了半輩子的家業就這樣拱手讓人,他不甘心。
就算他沒有子嗣可以繼承他的家業,可他還有女兒。
這幾日他想得很清楚了,他想把繡坊交給初見,然後……然後他也有臉面去找孌兒了。
族長見玉雲生這模樣,也知沒有商議的可能了,他分明已經是被陳貞惠這小賤人迷惑了,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我們是來與你知會一聲,按照族例,你無子嗣繼承家業,女兒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