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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匈奴人卡住隘口,就可以完全封死進出的通道,而且這些隘口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匈奴人不需要派出很多的兵力就可以扼守得住。
匈奴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壓縮蜀軍的生存空間,蜀軍三萬人馬,每日所需的糧草數量也不少的,僅憑一縣之地,很難獲得足夠的補給,匈奴人實施鐵壁合圍,最終目的就是在困死蜀軍。
囚籠戰術的施行,對蜀軍而言確實是一個極大的考驗,谷遠在上黨雖然是一個比較大的縣,但對於三萬人的蜀軍而言,谷遠卻又太小了,再加上這一帶的漢人百姓慘遭屠戮,十不存二三,蜀軍賴以依靠的民眾基礎太過薄弱,根本就無法給蜀軍提供生存所需的土壤,現在匈奴人正在加緊佈署防禦體系,而一旦這個“牢籠”建成,將會對蜀軍形成致命地打擊。
而且這個“囚籠”的致命之處在於,就算是蜀軍突破一兩個隘口,進入到別的區域之後,也無法打破匈奴人的整體防禦體系,匈奴可以利用原有的防禦體系重新來構建新的“囚籠”,將蜀軍圍困在新的區域之中。
劉淵的目的,就要在上黨地區形成一個類似於蛛網的防禦網路,透過固守一個個的關隘和險要,一步步地蠶食和壓縮蜀軍的生存空間,不論蜀軍進入到那個區域,都無法擺脫匈奴人的圍困。
原先匈奴人的策略是追著蜀軍打,但蜀軍擅長於山地作戰,靈活多變,每每讓匈奴人的追擊落空,到頭來不但是疲憊不堪,而且根本就難求一戰。現在改變策略之後,匈奴人不必再疲於奔命,而是固守在一個個的據點內,以逸待勞,以不變應萬變,任憑蜀軍如何地折騰,只要是在包圍圈內,他們很難逃得出去。
目前的形勢的確很嚴峻,黃崇和諸將都認為在目前的這種情形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迂迴到外線去作戰,趁敵人的包圍圈尚未完成,蜀軍主動地跳出去,或北上太原郡或西去河東郡,避開敵人這個堅固的‘囚籠“。
不過離開上黨就意味著南下的失敗,而且無論是太原郡和河東郡,地勢都要比上黨平坦的多,這樣的地形其實是不利於以步兵為主體的蜀軍作戰的,以騎兵為主的匈奴人則會明顯地佔據上風,蜀軍的處境則會越來越困難。
也只有上黨這樣地形複雜山路崎嶇的地區才是蜀軍最為理想的作戰平臺,所以不管是匈奴人採用什麼樣的策略,都不能動搖劉胤紮根於上黨的決心。
如今匈奴人在谷遠的周圍大肆興建關隘要塞,妄圖將蜀軍困死在谷遠一帶,應對這一危機的方法還是有的,那就是分兵作戰,在上黨地區開闢新的根據地,將蜀軍的力量擴充套件到上黨的東部和南部去,這樣一來,雙方就會形成一種犬牙交錯的新態勢,匈奴人利用關隘要塞對蜀軍進行分割包圍,但蜀軍形成若干個根據地之後,反過來也對這些關隘和要塞進行反包圍,只要蜀軍能將自己的力量發展起來,自然就不會懼怕匈奴人的圍剿了。
劉胤將自己的方案提出來之後,黃崇有些擔憂地道:“孫子有云:勝兵若以鎰稱銖,敗兵若以銖稱鎰,我軍一再分兵,兵力分散,豈不是有違兵法之道?”
劉胤呵呵一笑道:“集中優勢兵力,確實是打勝仗的不二法寶,但孫雲也說了,識眾寡之用者勝,那就是說要知道什麼時候配置兵力的多少是有講究的,故兵以詐立,以利動,以分合為變者也。什麼時候集中,什麼時候分散,必須要由地制宜,因時制宜,集中是為了殲滅敵人,分散是為了儲存自己,該集中的時候就要集中,該分散的時候就要分散,臨機善變,方可立於不敗之地。”
黃崇汗顏地道:“大將軍高瞻遠矚,運籌帷幄,我等自愧不如。”
劉胤微笑道:“黃將軍過譽了,臨機權變,審時度勢是每個為將者都應該熟知和掌握的,兵法是死的,戰場上的形勢是活的,如果一昧地死讀兵法,那隻能成為紙上談兵的趙括。匈奴人想將我們逐出上黨,而我們偏偏不遂他們的心願,上黨可是一方寶地,進可攻,退可守,高屋建瓴,俯瞰中原,將來爭雄天下,上黨堪為第一要地。”
“那我們要如何做才能立足於上黨?”黃崇問道。
劉胤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命中軍攤開了一張軍事地圖,黃崇和諸將都圍了上來,劉胤指著地圖道:“永安軍可以留在谷遠繼續作戰,虎步軍和虎騎軍則分別向東向南推進。虎步軍可以在襄垣、潞縣、壺關一帶建立新的根據地,這一帶是太行山區,地勢險要,山環水繞,最利於山地作戰。虎騎軍則向南進入到泫氏、高都一帶,這一帶地勢開闊,利於騎兵作戰,同時又有太行、王屋兩座大山,迴旋餘地越大。更主要的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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