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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攻打軍渡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諸將紛紛地向劉延年建議回兵去奪左國城,只有將左國城奪回來,才可能會扭轉不利的局面。
但劉延年反覆斟酌,認為回兵左國城的計劃完全行不通,蜀軍已經攻佔了左國城,再想從他們手中奪回來,難度可想而知。而且匈奴軍一旦撤軍,軍渡方面的蜀軍必定會尾隨追擊,如果左國城拿不下來,匈奴大軍必然會陷入前後夾擊的困境,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滅。
所以劉延年對下一步的行動還是十分地慎重的,當然軍渡這邊已經不能再呆了,趁蜀軍還沒有將全部主力渡過河來,兇奴人還有從容撤退的機會,如果等蜀軍騎兵大舉渡河之後,想跑也來不及了。
劉延年將撤退的目標定在了晉陽,晉陽是幷州的中樞,右賢王劉猛帶兵十萬在此坐鎮,如果劉延年將這五萬軍隊帶往晉陽的話,有劉猛的相助,劉延年自然不再懼怕蜀軍的追兵,而且劉延年和劉猛匯合之後,匈奴軍的實力必然會大大地加強。
而拿下左國城的蜀軍,下一步的目標自然是晉陽城,雙方圍繞著晉陽,勢必將會又展開一場大戰。
劉延年撤軍晉陽,無疑是一步以退為進的高招,將匈奴人分散在各地的兵力集合在一處,對接下來的晉陽大戰將是非常有利的。
拿定主意之後,劉延年果斷撤軍,向晉陽方向退去。(未完待續。)
第774章 戰婁煩
幷州地形的一個顯著特點,就是兩山夾一河,兩山是指東面的太行山和西面的呂梁山,一河是指幷州的母親河——汾水。
汾水在幷州源遠流長,橫貫整個幷州南北,並從河東郡匯入黃河,正因為汾水的存在,滋潤了這片肥沃的土地,而晉陽無異是這片土地上最為璀燦的明珠。
以晉陽為中心的這個晉中盆地,一直以來就是匈奴人的聚集居,當年曹操分匈奴為五部,便是將匈奴安置在了汾水沿岸地區,匈奴這些年得到長足地發展,與晉中地區得天獨厚的優越地理條件是分不開的。
可以說幷州是滋養匈奴五部的搖籃,是匈奴人賴以為基礎的根本所在,儘管現在匈奴人已經將主戰場上移出了幷州境內,但在幷州,始終保持著足夠的駐軍,以策安全。
左獨鹿王劉延年率兵五萬鎮守左國城,而右賢王劉猛則是領兵十萬坐鎮晉陽,在上黨、雁門等郡,還另外駐有軍隊,劉淵刻意地將幷州打造成固若金湯的根據地,以為征戰天下的根本所在。
但就是劉淵認為堅若磐石的大本營,在關鍵時候卻掉了鏈子,不光在軍渡被蜀軍突破,而且在左國城讓劉淵的父親劉豹命殞,訊息傳到河內,對於劉淵而言,不諮是一個晴天霹靂,劉淵聞父噩耗,失聲痛哭,幾欲昏厥。
劉淵將劉胤恨得是牙根直咬,儘管劉胤把那幾名劉豹身邊的侍衛給放了,故意地將劉豹死於海天成之手的訊息報之劉淵,但不出劉胤的預料,劉淵將這筆血海深仇,記到了劉胤的頭上。
道理自然很簡單,如果不是蜀軍進佔了左國城,並攻破了匈奴王宮,劉豹斷然不會就此而身死,所以論及罪魁禍首,劉胤毫無異議地成為首要人選。
當然,不管是私仇還是國恨,劉淵都不可能容得劉胤存在,他下令劉猛和劉延年,不惜一切,也要斬獲劉胤的人頭。
國不可一日無君,儘管匈奴漢國的一切權力,早已歸屬了劉淵,劉豹也只是一個名義上的漢王,但現在劉豹去世,漢國無主,匈奴諸將都擁立劉淵為漢王。
當初匈奴人之所以選擇漢王這一稱號,目的就是為了利用後漢的影響力,其實跟蜀漢政權並沒有什麼交集,此番劉胤殺死了劉豹,劉淵對蜀漢是恨之入骨,說什麼也不願再擔任漢王之職了。
謀士宣於修勸劉淵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大王駕崩,大單于理當繼位,如果大單于痛恨蜀漢,不願與之一樣稱漢,我們可另擇國號。”
於是劉淵聽從了宣於修的建議,改稱趙王,國號為趙,戰爭期間,一切儀式皆免,加封劉宣為丞相,崔遊為御史大夫,劉宏為太尉,劉猛為大司馬,劉景為司徒,劉和為大將軍,劉歡樂為司空,其餘諸臣,也各有封賞。
劉猛被劉淵敕封為大司馬兼併州刺史,劉延年也被封為了左將軍。自從劉豹去世之後,劉延年就一直是忐忑不安,畢竟他是左國城的部帥,左國城的失守劉豹的亡故,與他都有直接關係,如果劉淵要追究責任的話,劉延年肯定是難辭其咎的。
不過此番劉淵登位趙王之後,並沒有追究劉延年的責任,反而委任他為左將軍,確實讓劉延年是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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