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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是致命的。
在羊祜的戰略思想中,鄴城的安危是擺在首位的,除非蜀軍攻破了黃河,否則羊祜是絕對不會為之所動的。河內郡也畢竟只是一個位於黃河北岸的郡,得失並不太重要,羊祜能棄蜀中四郡,為何獨不能棄河內一地?
所以羊祜接到命令之後,並沒有輕易地出兵,只是派人一直緊盯著河內那邊的形勢變化。
但河內的一敗塗地卻是讓羊祜有些始料不及,還好有這麼一道黃河天險,京城洛陽是有驚無險。
看來有必要回復一下司馬炎了,羊祜令人送上筆墨紙硯,準備寫一封奏章,闡明鄴城防禦的急所,請求可以得到朝廷的全力配合。
河內的形勢雖然險惡無比,但只要晉軍堅守得往黃河南岸的孟津渡口和小平津渡口,蜀軍就很難逾越過黃河去,而現在的鄴城,就如同是鍥入蜀軍陣地之中的一顆釘子,它的存在,蜀軍就是如梗刺在喉,不敢輕舉妄動。
羊祜希望司馬炎的全力支援與配合,儘可能地守住晉國在黃河之北的最後一方土地,只有這樣,晉國的社稷才會延續。
羊祜思慮再三,正要動筆,突然中軍進來稟稱,朝廷有旨!原來是司馬炎的第二封詔書到了。
羊祜只得先擱下筆,決定先把聖旨接了,看過司馬炎的第二道詔書說的是什麼,然後再寫不遲。(未完待續。。)
第1033章 三道詔書(二)
司馬炎的第二道詔書和第一道大同小異,還是催促羊祜立刻出兵去救援河內,不過和第一道詔書比起來,司馬炎的態度要強硬的多,口氣也是非常堅決,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很顯然司馬炎對蜀軍兵逼小平津很恐慌,完全是亂了方寸,如果不能解決掉河內的蜀軍,司馬炎估計睡覺都不踏實了。
羊祜眉頭緊蹙,司馬炎連續兩道詔書,簡直是給羊祜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如果服從司馬炎的旨意,羊祜的戰略計劃就全部前功盡棄了,現在蜀軍在冀州已經完全佔據了優勢,晉軍唯一可以拿來抗衡的資本就是鄴城周圍縱橫百里的壕塹群,如果羊祜放棄鄴城而轉戰河內的話,羊祜根本就沒有任何把握來打退劉胤的蜀軍。
儘管目前進入河內的蜀軍只有四五萬人,但羊祜很清楚,這完全是鄴城拖著蜀軍的主力的結果,如果羊祜放棄鄴城的話,毫無疑問蜀軍的主力會同樣緊隨其後,進入河內。
轉戰河內,根本就不可能解決掉河內的危機,反而讓羊祜所統率的這十萬大軍置身於險境,野戰敵不過蜀軍的騎兵,守城敵不過蜀軍的火器,河內之戰,羊祜幾乎沒有任何的勝算。
如果羊祜的十萬大軍折損在河內,那晉蜀之戰,基本上就將結束了,晉國恐怕再也沒有任何的有生力量來擋得住蜀軍的進攻了。
司馬炎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只是一昧地催促羊祜回師河內,直讓羊祜感到心寒,司馬炎急火攻心,不知其中厲害,難道說滿朝文武,就真的無人考慮此中的利害嗎?
這兩道詔書,讓羊祜是左右為難,抗命不從的話,那絕對是大逆之罪,但遵命從事的話,勢必將晉國最後力量引向不歸之路。
羊祜思慮再三,決定還是暫緩出兵,向司馬炎上表陳情,將所有利害關係一一向司馬炎剖析清楚,希望司馬炎可以認清形勢,收回成命。
羊祜一夜未眠,洋洋灑灑地寫了數萬字,直到雞鳴三遍,東方泛白,他才放下筆來。他又通讀了一遍,認為無任何的遺漏之處,這才放心的將奏章放入封套之內,用火漆封好。
羊祜揉了揉微微發脹的太陽穴,直了直腰,一個晚上從始自終地保持著一個姿勢,羊祜這時才覺得腰快要斷掉了。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萬言奏章雖然寫好了,但送到京師司馬炎的手中,又將是一番怎樣的情景,羊祜根本就無法預料,都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純粹是扯淡的說法,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天子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疑將會左右天下形勢的變化,自己的建議終歸只能是建議,真正拍板的只是皇帝本人,就算是錯誤的決定,旁人也只有遵從的份。
羊祜將他的心腹家將羊福叫來,將奏章交給他,千叮嚀萬囑咐,命他一定要將這封奏章送達京師洛陽,一定要親手交給太師鄭衝,由他轉交給陛下。
現在河內一帶局勢混亂,路上並不太平,羊祜不敢將奏章交給別人,萬一半路之上丟失了,那後果可不堪設想。所以他才派最能靠得上的人,心腹家將羊福親自前往洛陽去送奏章。
另外,羊祜也不敢讓羊福將奏章直接遞到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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