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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製造出一個橋頭堡來。
但幾十年的交鋒,雙方都沒有辦法奈何到對手半分,魏吳兩國的疆界,從魏國立國之時便如是存在,一直到魏國亡國,都不曾有所改變。
做為戰略要地,魏國對襄陽和壽春的經營堪稱是苦心孤詣,這兩座城池的堅固程度,完全可以和洛陽建業這樣的都城相媲美,儘管晉國將南線的駐軍抽調了很大的一部分,但光是這兩座堅城,就不是吳國可以輕易攻略的。
做為三國後期屈指可數的名將之一,陸抗的眼光自然有獨到之處,拿下襄陽和壽春難度較大,陸抗自然不會去冒險,他決定另闢蹊徑,攻打弋陽(注1)。
弋陽在淮河的上游,正好處於襄陽和壽春的中間,是整個魏晉南線防禦體系上重要的一環,不過相對於襄陽和壽春而言,弋陽隔著險峻的大別山與武昌遙遙相望,特殊的地理位置決定了弋陽不會輕易受到攻擊,所以晉軍在弋陽的防範,顯然要比襄陽和壽春低的多。
這也和吳軍的特點有關,吳軍擅長水戰,就算是陸戰,也基本上喜歡在靠近水邊的地方作戰,因為就算是陸戰失利,也可以很快地向後撤退,得到水軍的支援,跨越數百里的蒼茫大別山,這絕對不是吳軍的作戰風格。
如果換作武昌駐守著一支蜀**隊的話,相信晉國在弋陽的防禦等級就會提高,因為蜀軍的山地作戰能力是令人望而生畏的,至於吳軍,晉人大概會嗤之以鼻,這幫離了水就活不了的傢伙能有多大的作為。
但經過蜀中這幾年大戰的磨礪,陸抗早已經不再是吳下阿蒙,蜀地多山,在同姜維鍾會的不斷較量之中,陸抗也逐漸找到了山地作戰的竅門,這也是陸抗在蜀地苦戰數年依然還能牢牢地站穩腳跟的緣故,而昔日以水戰稱王的東吳軍隊在戰鬥的磨練之中,也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陸抗出任上大將軍籌劃北伐諸事以來,用荊州的五萬守軍和江州永安的守軍進行了對調,那曾經鏖戰在蜀中的十萬精銳,現在都在陸抗的麾下。
為了這次的軍事行動,陸抗做了精心的準備,為了迷惑晉軍的視線,陸抗刻意地將軍隊調往了廬江,與駐紮在濡須口的右大都督丁奉的軍隊對壽春之敵形成合圍之勢,擺出了一付意圖進攻壽春的架式。
淮南之地也早已不知經歷過多少次的戰火,歷任的揚州都督對吳國的進攻都麻木了,反正是兵來將打,水來土掩,所幸壽春及合肥的城防經常修繕,從裡到外都堅固異常。
此時的揚州都督正是石苞,當他聽聞吳軍有意圍攻壽春,只是呵呵地付之一笑,道:“吳人真是些死腦筋,打淮南都打了幾十年了,沒有一次勝績,偏偏還是樂此不疲,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石苞也沒有刻意地防備,只是傳令手下軍隊保持警惕,密切地注意吳軍的動向,等他有所動作之時再做防備也不遲。
在東線,陸抗大放煙霧彈,在西線,他也沒有歇著,派陸凱率軍進駐到當陽,絲毫不掩飾對襄陽的進犯之意。
與揚州都督石苞的鎮定從若相比,新到任的荊州都督司馬亮卻顯得有些慌亂。
司馬亮是司馬懿的第四子,司馬昭的異母弟,司馬昭登基之後,大封宗室,司馬亮被封為了扶風郡王。
由於司馬氏的江山是從曹魏手中奪過來的,曹魏之所以亡國,與曹氏家族內部兄弟相爭有著莫大的關係,從曹丕開始,就對兄弟曹植、曹彰等進行排擠,以致於曹睿之後,曹氏一門人才凋落,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司馬氏有機會篡奪大權。
前車之鑑司馬炎當然不會漠視,他登基之後,除了不敢重用司馬攸之外,大封宗室,不光是封王拜侯,司馬炎還重用宗室執掌大權,司馬亮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接替了羊祜荊州都督的位子,鎮守襄陽。
比起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的兩位兄長,扶風王司馬亮則是風流倜儻,算得上是一位翩翩佳公子,論學識才華倒也不輸人,但文治武功治國方略來,則是相差的甚遠,從來也沒有上過戰場沒有打仗的司馬亮被司馬炎委派到了襄陽,雖然看起來這荊州都督挺拉風的,但司馬亮屁股還沒有坐熱,就聽到吳軍打來的訊息,不禁是臉色大變。
吳軍還尚在百里之外,司馬亮就已經是緊閉城門,嚴陣以待了。
注1:在歷史上吳國的確有襲取弋陽的計劃,孫皓想乘司馬炎篡位之時偷襲弋陽,問計於諸臣,陸凱等人擔心晉國剛剛吞併蜀國,國勢強大,吳國處於弱勢的一方,易守不易攻,故而勸諫孫皓放棄了這一個計劃。(未完待續。)
第676章 偷襲弋陽
弋陽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