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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終身不背魏也。”
司馬孚對於賈充的提議,既不支援也不反對,只是從他自身的角度出發,一生只做魏臣,終身不背叛曹魏,如此大勢所趨之下,司馬孚自然也完全能讀懂形勢,他已經是近八十的高齡了,都已經過了古來之稀,對於司馬孚而言,再多的權力富貴也是浮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雖然他沒有能力阻擋司馬炎上位的決心,但卻可以做到潔身自好,不與之同流合汙。
曹奐對司馬孚的回答也深欣慰了,能在朝堂之上,聽到一點點的不同聲音,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就在此時,黃門侍郎張節大喝道:“賈司徒此言差矣,昔日武祖皇帝東蕩西除,南征北討,功勳著著,方有這天下基業。今陛下英明睿智,有仁君風範,有德無罪,何故要讓與人焉?”
司馬炎不禁是臉色大變,他萬沒有想到半路竟然跑出一個張節來大唱反調,怒道:“此社稷乃大漢之社稷,昔日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自立魏王,篡奪漢室,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吾今日與漢家報仇,剷除奸惡,有何不可?”
張節並沒有因為司馬炎親自出馬就心生畏懼,抗聲道:“魏之江山,爾來四十五年矣,民心歸附,社稷昌隆,晉王此刻迫陛下遜位,與篡國之賊何異?”
司馬炎大怒,喝道:“爾敢胡言妄語,不知死活。”立刻下令殿前的金瓜武士將張節仗斃於殿前階下。
金瓜武士立刻上前,揮舞著金瓜就砸了下去,張節臨危不懼,依然是罵不絕口,血染臺階。
曹奐看得是觸目驚心,飲泣不止。
司馬炎冷哼一聲,傲然地看了一眼殿上,拂袖而去。
賈充道:“晉王發怒,朝野俱震,陛下若不想步張節的後塵,還是退位為好。”
曹奐期期艾艾地道:“朕雖不肖,但也知祖父江山等來之不易,怎敢輕棄?”
賈充道:“天下有德者居之,今大勢至此,天數如此,陛下豈可逆天行事?陛下何不思高貴鄉公?”
曹奐暗歎一聲,神色戚惶,滿面蒼涼地道:“事已至此,又當如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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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繞道荊州
賈充呵呵一笑,道:“那就要看陛下是想效秦二世,還是漢獻帝了?”
曹奐自然也明白,同為亡國之君,秦二世胡亥和漢獻帝的命運還是截然不同的,胡亥被權宦趙高所殺,落得死無葬身之地,漢獻帝禪讓之後,倒也安安心心地做他的山陽公,最終得以壽終正寢,如果真要讓他來選擇的話,自然是寧可做漢獻帝不做秦二世了。
他黯然地道:“做秦二世該如何,做漢獻帝又該如何?”
賈充道:“如果陛下想效仿秦二世的話,到也不難,等著晉王發怒將您廢黜,到時臣也無法保證陛下命運如何。如果陛下願效漢獻帝的話,重修受禪臺,具大禮,禪位與晉王,如此上合天意,下順民情,臣可保陛下一世為王,安享壽祚。”
曹奐目視滿朝文武,唯一敢仗義出言的張節已經死在了殿階之上,那鮮血淋漓,似乎在警示著曹奐如不從命,這就是他的下場,他悲涼地暗歎了一聲,知道曹魏的江山已如那落花流水一般,無可挽回。
沉默了良久,曹奐最終接受了賈充的建議,下召禪國,令賈允監修受禪臺,擇吉日禪位。
當然,這過程將會經歷漫長的幾個月,禪位大典是一件極為隆重的大事,光是各項準備工作就得很長的時間,另外受禪臺的修築需要時間,而司馬炎也會假惺惺裝模作樣地謙讓推辭一番,曹奐還得再令人草擬詔書再降詔禪位,如此往來,三辭方許,當年司馬炎為了這個皇位也是迫不及待的,他也不願意拖到明年。於是最終敲定了禪讓的時間——十二月初一。
曹魏旗幟徐徐地落下,一個新興的王朝正在冉冉新生,世事滄桑,風雲變幻,王朝的更迭也不過是歷史長河之中的須臾一刻,但強大的曹魏在三國之中第一個亡國的。卻是讓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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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風雲湧動,暗流激盪,不過這一切都和劉胤再沒有什麼關係,此刻的劉胤,已經坐在了舒適的馬車之上,喬裝成商人巨賈,從容不迫地望荊州而行。
當日穿過長長的秘道,劉胤一行抵達了北邙山的山腳下。秘道的出口就在一座規模不大的農莊之內,與魏軍的軍營幾乎背靠背。只有咫尺之隔,但魏軍此刻的注意力都在洛陽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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