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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胤不禁暗笑,這張樂還真有些說書人的潛質,把這次的洛陽之行講的比真正經歷的還要驚心動魄,尤其是把那些緊張激烈的橋段,演繹地是**迭起,扣人心絃,如果這些事不是劉胤所親歷,還真以為是張樂在那兒瞎扯。
劉諶聽得是冷汗涔涔,對著劉胤道:“文宣,你這也是太過兇險了,當初我真不該聽你的放任你去洛陽,這真、要有點閃失,我又怎麼向嬸孃交待。”
劉胤呵呵一笑,道:“五哥放心吧,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這趟洛陽之行,獲益非淺啊!”
正說話間,羅襲已經快馬從潼關趕了回來,他還納悶長安到底出了何事要急召他回來,剛一進來,他就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羅襲當場就愣在了那兒。
羅憲看著已經長大不少的兒子,喜淚盈眶,顫聲道:“我兒……”
“爹爹……”羅襲跪倒在了羅憲的膝前,泣不成聲,他萬萬沒有想到,今世還有機會再看到他的父親,父子倆相擁而泣,酒宴的氣氛陡然而變。
見慣了太多的生離死別,這樣的重逢場面,也確實是讓人感懷,在場諸人,無不感動。
到最後酒宴散去的時候,眾人都喝高了,劉胤這一走好幾個月,許多的事還積案如山等著他來處理,但今天這個場合自然沒法再談公事了,劉諶吩咐親衛將劉胤護送回霸陵侯府,至於公事,來日方長。
回到了熟悉的霸陵侯府,青兒是感慨萬千,這裡所發生的事,一樁樁一件件在她的眼前閃過,當初離開這裡的時候,青兒以為她今生今世將再無機會踏足這裡了,她和劉胤的情緣將徹底地了斷,但僅僅是相隔幾個月,她又重新回到了這裡,而她的人生,也必將掀開新的一頁。
恍惚之間,劉胤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地環抱著她,含笑著道:“青兒,從此以後,這兒就是你的家,你將是這裡的女主人,永遠都不會再改變。”
青兒依偎在他的懷中,低聲地道:“文宣,謝謝你。”
劉胤輕笑一聲,道:“謝我做什麼,該說謝謝的人,應該是我,青兒,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今生今世,永不相棄。”
青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她低低地呢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洛陽那邊怎麼樣了?”
劉胤道:“你還在掛念娘和桃符吧,他們現在應該平安無事了。”
劉胤的目光,投向了遙遠的東方。
司馬炎的繼位大典已經在緊鑼密鼓地籌辦之中了,再有幾天,晉國的的旗幟將在會在中原大地上飄揚起來,三國時代的帷幕已經是徐徐地落了下來,新的時代,也將是新的挑戰,劉胤躊躇滿志,儘管前路茫茫,他依然是執著無悔。(未完待續。)
第601章 禿髮樹機能的野望
湛藍的天空之下,是浩瀚無垠的沙漠,天地之間除了深邃蒼涼的藍色之外,那是那古樸而凝重的黃色,在夕陽的餘暉之下,這一片廣袤的沙漠呈現一派金色,無數道沙石湧起的皺褶如凝固的浪濤,一直延伸到遠方金色的地平線。
沒有一絲的綠色,也看不到任何的水源,一匹火紅色的駿馬在一條幹涸的河道上停留了下來,馬上的騎士是一位年輕人,有著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神,面部的線條輪廓極富質感,如斧鑿刀削一般,他看了看腳下已經乾涸的這條河流,有些無奈有些焦慮地喃喃自語道:“連這裡也幹掉了,想找個水源也太困難了。”
如果此刻旁邊有一個漢人的話,是不會聽得懂他在說什麼,因為這個年輕人說的是鮮卑語,在漢人的耳中,這是一種生澀而難懂的語言。
這個鮮卑年輕人名叫禿髮樹機能,他剛剛從祖父禿髮壽闐的手中接過了大首領的位子。
鮮卑人的姓名不象漢人有那麼多的講究,就連他們的姓氏都很隨意化,禿髮壽闐的父親是鮮卑酋長匹孤,他的一個妻子在從塞北遷往河西的途中,竟然把一個孩子生在了被子裡,匹孤就把這個孩子叫做禿髮壽闐,禿髮並不是光頭的意思,在鮮卑語中,禿髮就是指被子,由此可見鮮卑人對姓氏的隨意性。
曹魏黃初元年,拓跋部大人拓跋桔汾逝世,次子拓跋力微因其母為“天女”,有神異,故得立為首領,即北魏元皇帝,而拓跋匹孤雖為長子不得繼位。拓跋匹孤因此憤恨不平。率領一些部族人出走,由塞北陰山、河套一帶,沿黃河、順賀蘭山脈東麓南下,至河西、隴西以北。匹孤在世之時,河西鮮卑的規模並不太大,只有數千人。但到了禿髮壽闐當首領的時期,河西鮮卑不斷地征伐,已